两个人从宠物中心走出来以后,薄盼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建筑,只是一味地走着,万俟云也没有说话,他好像很明白她的心情。两个人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薄盼才停下来慢慢走了起来。
盛夏,天气总是这样的好,明媚的阳光高照在天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白色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中,偶然吹来的小风还是那样的轻柔,宛如情人间的亲吻。
“我想我一定会很快忘记小白的!”她就是这样的个性,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记住,记忆的那根神经就好像是会自动选择一般,把痛苦的东西删去,把快乐的东西留下来。
“嗯,你一定会的!”旁边的人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过于耀眼的原因,它照射在万俟云的金色耳环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薄盼转过头看向他的右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耳环都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好像还有种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窝里面。
“你等下去哪里呢?”
“回家呀,我一个星期都没有洗衣服啦!”薄盼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用她的话说,大家都是哥儿们,不拘小节。
“回祁佑笛的家?”
“对呀对呀,我妈咪和我爸比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天啊,都去了半个多月了!”
万俟云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我要回去啦,明天见!”说着,薄盼就打算离开。
“我送你吧!”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送我干嘛呢?而且你看看,从这条街往前走没多远就到绿色街啦,然后再往前走就到地方了。”薄盼给他指着路。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好像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月考了吧,你刚来这里,回家复习一下好啦!”
“那好吧!”
“嗯,明天见!”
“明天见!”
两个人就这样在这条街上分开了。一路上薄盼顺着她刚刚和万俟云说的走去,边走,薄盼还不忘想着关于早上走之前祁佑笛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一定很恼怒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家,如果在家看到她回来了,是不是会想什么办法来报复她?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可是,不回去好像不行耶,衣服都堆在那里一堆了,再不洗的话,明天穿什么呢?
好吧,就回去好啦!再说,祁佑笛也不一定在家呀,说不准葛饮智和维砾来找他出去玩了呢?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薄盼大步流星地往绿色街的别墅走去,用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到地方。远远地看着那个别墅,仿佛是置身在某个童话故事一般,只是,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
切切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呢?走前什么样不还是什么样吗?薄盼按了密码走进了花园。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还是原本的那个样子,薄盼就是感觉到有什么人动过了一般。
瞎想!瞎想!薄盼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准备往别墅里面走,可是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快速的脚步却停滞了下来。她仿佛是迈着灌了铅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前走着。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安。
她想要伸出手指按下密码,但是好像什么东西驱使着她,不让她按下去。不行,不能不按下去,她还要进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衣服呢!
想着,薄盼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按下了那几个数字。
门开了,薄盼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她轻轻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地艰难走去。
突然,就在她的脚全部迈进别墅里面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对准了她的头。薄盼身体也跟着僵直起来,她用眼睛轻轻地斜过去看去,只见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谁?”
这句话是对方问的,而不是薄盼。
薄盼直视着他,身体消瘦如柴,个子比她还要矮半头,皮肤过分的苍白,宛如冬天里的阳光。
“你又是谁?”薄盼问道。
那男生看样子也不过才十五岁,他手上的东西忽然紧紧地顶住了她的头部。
“我问你话呢,你快点回答我!”
薄盼再次斜眼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一下子把薄盼的腿都给吓软了,因为那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在电视里面经常看到的黑色的枪。
薄盼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处于了极度紧绷的状态,内心的恐惧直直往上窜。
“快点说,不然我一枪打死你!”他的眼睛里透漏出凶光。
薄盼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敢动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
“她是送报纸的。”
薄盼更震惊了,因为她听得出来,那个声音不是别人,而正是祁佑笛的。可是,祁佑笛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危险的人物,还拿着枪呢?
那个男生也听到了,快速地把手上的枪拿了下来,对准了一个地方。
“你……你……你口中塞着的毛巾呢?”他似乎很害怕那个人,眼中充满着惧怕,手上拿着的枪也抖索个没完没了。
薄盼这才看到,祁佑笛正靠在了墙上坐在了地上,身上还绑着很多的绳子。
“祁……”薄盼刚想喊,却被对方抢白了。
“那块毛巾还不足以把我的嘴给塞住。”祁佑笛冷冷地说道。
“不可能!”那个男生一直握着的枪,慢慢地向对方移动过去。
现在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