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
挖了一段时间的白芷后,家里也小赚了几百块钱,刘成庆便提出先休息一段时间。
家里的小鸡苗长的很快,不过一月有余的时间个头就长大了不少。
在这长成的期间,除了最开始病死了十来只以外,剩下的全都没出什么问题。
他们养鸡的事情,自是很快就让人有些眼红了。
秀林婶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走动走动,一过来就会瞧一瞧那些鸡苗,眼见着这些鸡苗越长越大,心里也越发不舒坦了。
今天的秀林婶过来时,刘晓芳正在喂鸡食。
“晓芳,你们养这么多鸡,鸡食都得花不少钱吧?”
刘晓芳头也没抬的道:“还行。”
“你们养这么多鸡,是准备拿去卖啊?我看也没死几只,这得赚不少钱了。”秀林婶瞧见那些个头长的飞快的鸡崽,心里酸溜溜的。
一般来说,小鸡崽的成活率都不高,他们这一百只怎么也得死个一小半,可偏偏没死几只。
这就让人有点不太痛快了。
听见这酸的冒泡的语气,坐在屋檐下的尤欣抬起头来,似是看透了她。
“秀林婶,现在鸡苗的品质都不错,你也可以养一批。”
秀林婶原本就打了这个主意,但听她这么直说,嘴上还是否决道:“那哪成,我们家没那个本钱。”
见她嘴上否认,尤欣也只是勾唇一笑,最近这段时间她没有管家里的杂事,每天都在看医书。
这一个月下来,那本《内科学》也被她看完了。
内科学讲的是人体内五脏六腑的一些病症,还有辨证的方法,有些词看似晦涩难懂,但尤欣看下去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能很容易的理解。
她现在看的是书架里的最后一本《针灸学》。
针灸学最前面是标出了人体身上的所有学位,然后再讲述了每个穴位的作用,包括了几个穴位施针会有什么样的效果等等。
在中医学里,有很多病也是可以用针灸来治疗的,技术好的,甚至有妙手神医的说法。
看着书里其中的一句歌诀,她顺口念了出来:“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念着这歌诀,尤欣忽然头皮发麻了起来。
她以为这些穴位都是治病救人的,可看这歌诀,越看越心惊。
原来人体的所有穴位中,还有一些穴位是致命穴,也就是俗称的死穴。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更是认真了几分。
有些事情不能疏忽,稍有不注意就是一条生命。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尤欣每天都在记穴位,人体共有三百多个穴位,要一一记下来也不简单,好在记忆力好了许多,每天记上一些,效率也还不错。
这一天上午,尤欣合上了针灸学,溜到了山顶上去。
她最近将穴位图都背了下来,今天心血来潮,想要玩玩银针。
之前在书架的第二层解锁后,她有玩过那个银针包,现在她对穴位也挺了解的,就想来试试。
还是上次的山顶,尤欣一眼就看见了那块大石头。
上次就是在这里,她和封厉第一次正面相对。
想起了那张正气凌然的面孔,尤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她又躲到了那块石头后面,钻进了空间将银针包拿了出来。
尤欣坐在了草地上,将银针包摊在了地上,看见那些大小不一,针尖泛着寒光的银针,整个人心潮澎湃。
上次她看见这些密密麻麻的银针,心头发憷,而这一次看见,感觉又是大有不同。
随手拔了一阵最大号的银针,她拿在手里试了试手感。
银针通体有些发凉,在太阳的光线下有些反光,刺的她晃了晃眼。
“这个东西扎人一定会很痛吧?”尤欣靠在石头上,望着手里的东西微微眯了眯眼。
“你要扎谁?”
忽的,旁边响起了一道醇厚的声音。
尤欣动作一僵,扭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
是封厉。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见她愣了一瞬,封厉高大挺拔的身体在她眼前蹲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的银针上面。
“这些东西很危险,你从哪里来的?”
问着,他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
尤欣急忙低下了头,内心有些慌乱,赶紧将银针放回了原位,麻利的收起了小包。
原本是想一个人研究研究这些银针的,谁知道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个封厉。
她一手捏着银针包,一手拿着针灸学,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面上看似淡定的说:“我要回家了,再见。”
话音刚落,她迈着腿就从他身边走过,往山下而去。
只是这刚走了没几步,脚步就忽然停了下来。
完犊子了……
走错方向了……
尤欣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抓着银针包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平复了几秒钟,她转过了身来,原本想装作不在意的走回来,结果这一眼,只瞧见封厉站在原地,正望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似乎还含着笑意。
封厉笑了?
她略有些错愕,再次打量了一眼,却发现那丝笑意又消失无踪了。
果然,封厉这种铁血汉子,从来都是一张严肃脸,上一世就据说没人见他笑过。
可能真是她眼花了。
山顶上很是安静,偶尔有风掠过,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