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暖阁,朱慈烺又去了坤宁宫,他出门可不是小事,周后那里也得去一趟正式告辞。
朱慈烺算是彻底明白了他这个太子虽然是个牌位,但这个牌位有时候还真重要,也算是国本了。
周后看到朱慈烺冷冷淡淡的,得,朱慈烺知道这位老妈还生气呢。
看来嘉定伯的破事还没翻篇。
周后一旁的长平公主挤眉弄眼的给长兄发着信号,肯定是让朱慈烺服个软告罪啥的,好让周后消气。
朱慈烺自有好办法,
“母后,过几日,孩儿要随着京营出京操练一番,今日特来拜别母后,”
周后立即瞪眼,
“这如何使得,我儿怎能擅自出京,你父皇不会允许的,”
方才的清淡一扫而空。
朱慈烺偷乐,果然这招好用,
‘父皇已然恩准,还言称,数万精兵须得由皇室掌军,如今的武臣不可轻信,因父皇无法无暇脱身,孩儿勉为其难为父分忧了,’
周后微怒,狠狠的横了他几眼,
“肯定是你求告你父皇的吧,”
周后对自己的长子也有些认识了,朱慈烺是个胆子大的,这些日子来做出的事儿没有小事。
“嘿嘿,母后圣明,”
朱慈烺涎着脸道。
周后瞪着他,
“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但是崇祯已经准了,她当然没法阻拦。
只是一味的嘱咐李德荣,天冷了,要带着这个那个。
长平则是嘟着嘴,很是嫉妒长兄可以出京游历,而她只能困守深宫。
朱慈烺赌咒发誓回来后给她带礼物,还带她玩耍,这才让长平又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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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台大营中军大帐,两名身穿官袍的军将跪拜于地。
朱慈烺和颜悦色的扶起两人。
身材瘦长黄脸汉子是孙应元,矮壮的一脸沉凝的是周遇吉。
两人现在都是总兵官的差遣,此番是从豫东和湖广奉调返京。
两人是星夜兼程乘马赶回的,如果是文臣悠然上京,再等两月吧。
朱慈烺好生端祥了一下这两位京营出身的忠臣良将。
孙应元自请剿匪,实属不易。
南征中先后击败张献忠、罗汝才所部,一年多前建奴入寇,又折返京师,曾和建奴所部激战。
是和建奴、三大流寇都有交手的名将。
最后和流贼大军交战,力孤不敌而亡。
周遇吉,南征剿匪,屡次大败流贼,因公进太子太保、左都督。
日后更是在山西宁武关阻击李自成,李自成所部数十万兵马不得寸进,差点就放弃攻取转进,最后寡不敌众力战而亡。
两人都为了大明尽忠殉职,在明末一片投降的文武中尤为可贵。
“来人,看座上茶,”
孙应元、周遇吉忐忑的谢过,落座。
“孙应元,你此番回来,旧部如何了,”
‘回殿下,麾下千多骑军,三千余步卒都交友黄得功统带,臣下只是带着三百余人的骑军返回,’
孙应元拱手道。
朱慈烺点点头,他知道孙应元这一年多来一直和黄得功合兵一处,大多数时候都是两军一同出兵剿匪。
只是又是数千兵马交给黄得功,让朱慈烺有些不爽。
黄得功后来是江北四镇之一,和高杰、刘良佐、刘泽清这四镇等同于军阀。
黄得功最后也为国尽忠,但是不能改变其跋扈之举,其忠勇和孙应元、周遇吉是不能比的,数千可战之兵入手,这厮可能越发的跋扈。
‘殿下,臣麾下之兵暂由副将统领,如今听命于于总督,’
周遇吉报禀。
丁启睿,呵呵,也是个文臣总督军务,然则他不是一个帅才,日后督军解围开封,朱仙镇大败。
强军入他手,那是明珠暗投。
不过,现在朱慈烺也是没有法子,毕竟他干涉不了这些重臣的任免,那是内阁和崇祯的事儿。
“两位将军都是京营名将,南征北讨,为我大明立下殊功,此番本宫奏请父皇将两位调入京营,是有要务相托,”
两人急忙起身躬身,
“殿下尽管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两位将军,京营新军如今整训出五万余精兵,分为五军营,凤阳营、登州营、开封营、怀远营、钟离营,本宫将自掌凤阳营,登州营开封营、怀远营将为左翼军,登州营、钟离营为右翼军,”
“本宫已奏请陛下,周遇吉你为左翼军领军,孙应元你为右翼军领军,”
“臣等谢太子提携之恩,”
两人颇为激动的叩拜。
两人虽然刚回京,但毕竟是京营旧将,自有人脉,已经知道太子整训出五营新卒,粮饷充足,兵甲齐备。
却是没想到他们能自领两营,摆明是太子左膀右臂,如京营出战,两人必为领军大将,怎不惊喜。
“先莫谢我,你等须入营十日,随军卒一同操练,才能上任,”
朱慈烺道。
两人一呆,没经历过。
‘你等可知本宫之意,’
“殿下莫非让我等沟通兵将,熟悉军务,”
孙应元试探道。
“非也,只因新军战法和昔日完全不同,你等不融入其中,无法领军作战,这些日子要好生操练,用心揣摩,十日后本宫会考略你等,”
朱慈烺不会贸然让两人指挥这四营战兵。
这两人战阵阅历丰厚,和建奴流贼都有激战,这般将领京营匮乏,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