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多尔衮,占据宁远即可,不得追击,’
范文超立即允了,此时他召唤一个编修入内拟旨。
黄太吉皱着眉头,很是不爽,走脱了大股本在牢笼中的明人,让他极为搓火。
“此事不对,”
范文程忽然道。
“你个奴才,说什么不对,”
阿济格不耐道。
‘陛下,崇祯是个极好脸面的帝王,宁远是关外明国最后大城,他下不来这个决心撤离,那样他的颜面无存,因此,奴才以为其中必有变故,有人劝诫了崇祯,只是,这个,谁让能让刚愎自用的崇祯言听计从呢,如果有,此人甚为关键,’
范文程没理阿济格,他看向了黄太吉。
黄太吉皱眉,他点了点头,
“大学士言之有理,此事颇为蹊跷,嗯,难道是那个皇太子不成,如果是,那这个皇太子不可小觑,”
“陛下,那个皇太子乳臭未干,只怕另有其人吧,”
阿济格根本不信。
“范文程,立即派人详探此事,务必弄清到底谁人劝解了崇祯,”
黄太吉命道。
范文程领命。
此时又是那个小黄门进来叩拜,
“陛下,贝勒罗洛浑急报。”
黄太吉疲倦的一指范文程,
‘你接过念一念,’
这两年黄太吉总是感到头晕疲倦,身子大不如前。
范文程结果拆看,接着语音颤抖道,
“贝勒罗洛浑急报,驻守喀喇沁萨兀城镶红旗甲喇章京亦敏并五百镶红旗甲兵阵亡,萨兀城粮秣尽皆被毁,此外,明国骑军掳掠喀喇沁部以及朵颜部,饱掠而归,明国张家口堡皇商范永斗诸人被明国拿获,财富尽皆追讨,据称乃是明国大学士孙传庭所为,另,出军萨兀城明军非是大明宣府边军,而是京营骑军三千营。”
黄太吉大惊,痛心张家口诸人被明国查获,那个地方对大清很重要,不说走私的粮秣,只说很多密碟都是混迹那几家的商队进出大明的。
“京营三千营,京营连明国都城都不敢出,这般废物怎么敢出长城,罗洛浑是不是报错了,”
阿济格摇头道。
黄太吉摇了摇头,罗洛浑继承其父岳托镶红旗一部,驻守喀喇沁的镶红旗甲兵就来自他的牛录,这等大事罗洛浑绝不敢轻忽,没有一个大致准确的消息不敢回报。
此事八成是真。
‘陛下,难道是那个明国太子整训出的京营,’
范文程在一旁道。
“速查,速查,”
黄太吉激动下咳嗽不断。
阿济格看着黄太吉的模样眼神闪烁。
范文程则是心惊胆颤,他总在黄太吉身边侍候,看着黄太吉身体江河日下,当然心慌,因为黄太吉对汉臣算是不错了,虽然不曾给实权,倒也不曾虐待,一旦其他几个亲王掌权,范文程实在不知道汉臣有什么下场。
“范文程速去,阿济格你也退下吧,”
黄太吉挥退了两人,坐在案后许久才能起身,他心神不宁的抚胸站了片刻,才心事重重的走向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