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京营旧军军力腐坏,形同农夫流民,哪里还有点大明禁卫军的模样,丢尽皇家脸面,因此本宫决定从今日始从新军抽调军将整训旧军,嗯,但有图谋不轨,别有用心阻拦整军者,军法侍候,”
新军骑军一战让朱慈烺信心大增,他的整军是有成效的,新军战力算得剽悍。
但是,只有数万新军,远远不足,为了南北作战,这些新军大约都要出击,那么留守皇城呢。
所以朱慈烺要编练旧军,去除老弱,勤加操练,野战是不成了,但是作为合格的城防军应该没问题,依靠京师这座雄城,上百门巨炮,足以以一当十,也算解了新军后顾之忧。
朱纯臣等人则是愈发的胆寒,眼看太子步步紧逼,却是无可奈何,羞愤欲死,却无处反击。
朱慈烺冷冷的瞄了几人一眼,只要有他在,大明勋贵就得告别尸位素餐,坐享富贵,醉生梦死的日子。
这还不算完,他将来还得清算大明勋贵和藩王,一日藩王勋贵,百年受益的日子不可接受,大明不可能拖带着这些废物前行。
只是还得一步步来,旁的不说,藩王还是能造成很大的震荡的,一切暂先隐忍,击败流贼和建奴再说。
“其他人退下,卫时泰留下,”
其他人瞄了瞄卫时泰,难道这人是他们中的反骨仔不成。
卫时泰有点方,太子何意。
“卫时泰,你在神机营所谓算是尽忠职守,全了君臣之义,”
“臣下只是谨守臣子本分,为陛下尽忠,”
卫时泰道。
‘很好,本宫甚慰,现下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闲散下去,名义上的神机营提督,一个是加入新军,成为统军军将,’
朱慈烺对卫时泰还是认可的,这个勋贵算是勋贵中的特例,最起码的操守还是有的。
朱慈烺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最起码可以作为城防军的重要一员。
当然了,如果卫时泰决定不参与,他不会强求。
“殿下,臣世受君恩,无以为报,此我朝艰难之时,臣愿意领军出战,哪怕马革裹尸也要全了君臣恩义,”
卫时泰拱手嗓音洪亮道。
“好,大明果然还有恩义之勋贵,本宫命你提督旧军两营,协助操练,一定要练出一支铁军来,否则何以捍卫陛下和京畿,”
朱慈烺道。
“臣遵命,必不负殿下所托,”
卫时泰叩拜。
“卫时泰这厮果然是别有心思,怪不得以往总是操练神机营,原来希翼一步登天,”
徐允祯恨恨道。
朱纯臣看了他一眼,这个蠢货,他清楚卫时泰就是一个闲不住的,至于说早就准备这一天,那就是胡乱攀扯了,当年卫时泰能知道太子横空出世,别闹了。
不过,朱纯臣也明白,卫时泰要和太子走近。
对于勋贵来说当然不是好事,代表着太子分化勋贵的开始。
“太子要清理屯田,要编练旧军,如此一来,我等都是闲余之人了,日后还有谁恭敬我等,我等难道混吃等死不成,成国公、定国公,我等不能坐看吧,”
李国祯冷笑着。
“那又如何,还是如李开先所言,等吧,时候未到啊,”
朱纯臣长叹道。
“难道襄城伯有妙计,”
徐允祯眼睛一亮道。
“哼哼,太子整军算是他一大功绩,只是嘛,在我等看来那不过是横平竖直的样子货,太子自吹自擂而已,我等何不弄出个事端来,让麾下强军和新军争斗一番,也让陛下看看太子所谓的强军就是一个样子货罢了,呵呵,”
李国祯冷笑道。
“嗯,正理,这般为了点阅而成的样子货被吹嘘为强军,难为太子皮厚了,如果我等捅破它,倒要看看陛下如何处置太子,”
朱纯臣抚掌笑道。
‘不是听说三千营立下大功了吗,’
徐允祯迟疑道。
“有女真营在,砍杀些蒙人牧民充作战功也算个事,”
李国祯鄙夷道。
“好,那就聚齐我等最强的家丁好好闹他一场,让这个小太子名誉扫地,”
朱纯臣咬牙道。
“只是我等须小心,这位可是盯着我等呢,”
李国祯道。
两人点头。
三人密议了一会儿,就分开各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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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日就是元日,丰台大营校阅台扩大了一倍有余。
皇帝的仪仗包裹着校阅台。
今天是新军成军,天子校阅的日子。
虽然当今天子还没有抵达,锦衣卫和御林卫已经派人驻守了。
喧闹间,天子仪架到了大营门前,朱慈烺为首新军诸人相迎。
天子当然是最后出现的。
周延儒为首的内阁阁臣、六部尚书、御史,一众勋贵都下马下车来到了营门前候着。
崇祯走下车驾,朱慈烺带人跪迎。
崇祯笑着抬手示意一下,
“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
崇祯负手当先走着,朱慈烺一旁相陪。
今日的崇祯满面春风,虽然现在开封正在被李贼罗贼大军围攻。
但是,这些日子来,进项了一千两百万的银子,捣毁了一大票的汉奸,斩获蒙人和建奴近千,种种加成,崇祯少有的舒坦。
今日员额已经近七万的新军编练功成,崇祯感觉心气高了不少。
男人不能没有钱,否则腰杆有点软,也不能只有钱,暴力是保护钱财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