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一听到,翟文澈对付煜说的“你的心上人”这几个字,都觉得心里作呕。
付某人的心上人,怎么可能会在胡记药铺里?
很快的,秦璃又听到了翟文澈的话语,还是对付煜说的:
“这不,他在回去后,还让他娘请了媒婆,说是要去秦夫子家提亲呢。你看,秦夫子好不容易给了你机会,让你来看秦姑娘。大好的机会,你怎能放弃?”
秦璃听了这话,很快就想起了,紫沁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小姐,今天有一位姓向公子来咱们府里,拜见老爷。听说他是老爷的学生。”
那时,秦璃并不知道,紫沁所说的向公子,是谁。
紫沁说:“向公子说,他来拜见夫子,是有事想请教小姐你的。因为他白天去药铺里抓药,是小姐你为他抓的药。他想亲自为他母亲煎药,却又怕做不好……”
为了这事,向公子特意来了趟秦府,是想请秦夫子帮忙问一问,他那在药铺里当女医的女儿,能否教向公子一次?
秦璃回想了下,白天在药铺里做活儿时,确实是有一位公子对她说过,想请她去他家,为他母亲煎药的事。
这事儿,本来是不必她亲自去做的。但那人既然是她父亲的学生,她在她父亲跟她提起这事时,就答应了。
把煎药要注意的一些问题,都跟她父亲说了说,好让他父亲转告向公子。
过了几天,她父亲告诉她,说是向公子按她说的法子去做了,果然把药煎好了。向公子的母亲感到很满意。
“她老人家感到满意了就好,祝她早些康复。”秦璃由衷的说道。
秦颐听了,微微点头,“很快就会康复的。”
随后对秦璃说道:“其实向思羿和付煜他们一样,都是前往皇城参加了科考的。只是他考的第五十九名,不如付煜他们考的好。但能考中,至少没让他母亲感到失望。只可惜,他也赋闲在家。”
秦璃好像是听谁说过的,中了进士的人,有六十人。
那就是说,向公子考的成绩,也确实是不算理想。
但在她看来,向公子的人品可不差,难免在心里替向公子感到遗憾。说道:“爹,兴许等到明年春天,向公子就有差事儿做了。他可是和付煜、翟文澈他们都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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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颐也表示了认同:
“对,璃儿说的对,他和付煜他们不一样。他待人真诚,安分守己,是个好儿郎。”
胡记药铺。
正当秦璃在回想着,与向思羿有关的一些事之时,耳边传来了付煜的问话声:
“姓向的,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秦姑娘是本公子的意中人,若不是因为某些人在暗中搞破坏,她只怕就是本公子的娘子了。此事,你必然知晓。可你分明都知道,却还跟我抢秦姑娘。你才学不如我,人也没我长的高,有何资格跟我抢?”
秦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指着付煜的鼻子说道:
“住口!你抓药,就给银子。若是不给,就给我出去。可别说本姑娘是你的意中人,因为你不配。”
她真不想见到付煜,见到他就烦。
秦璃的话语一落下,某些顾客们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脸上。
有位好心的妇人对付煜说道:“付公子,你这又是何苦?你和秦姑娘之间的一些事儿,在她退了亲事之后,也就算有了结果。如今,都过去了这么些天,你还说秦姑娘是你的意中人,多不合适?”
另一位妇人也说道:
“就是,你若真当秦姑娘,是你的意中人的话。那你还会去找了李姑娘,又找褚姑娘,在前不久,还把秦姑娘家里的一个婢女,娶回家当了小妾?”
那位妇人的话语一落下,站在她身边的几个人,也在私底下开始议论了。
有人说,付公子做的那些磕碜事,让人在得知了之后,就能知道,他心里根本都没秦姑娘。可他却说,秦姑娘是他的意中人,真是大言不惭。
还有人说,或许付公子这么说,只是想听听,秦姑娘会怎么回答的。试想,一个男子在她退掉了,他俩的亲事的情况下,还能来见她,说她是他的意中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还对她放心不下,还希望秦姑娘能原谅他,能和他在一起。
这事儿若是被人家得知了,肯定会想,既然付公子对秦姑娘还有想法,那他们就算是想娶秦姑娘,也不敢提这事儿了。
秦夫子是个夫子,自是注重名声的。
付公子说,秦夫子给银两他办年货,还说什么秦夫子这么做,是把他当未来女婿看的。那些话,根本都不可信。
秦璃听了这些话,在心里偷笑了下。
就知道,假的真不了。
秦璃没见到付煜给银两,就对向思羿说:“向公子,你稍等,我为你抓药。”
在前不久,她去过向家,为向思羿的母亲医过病。该抓些什么药,她都记在心里,不必看什么药方。
没过一会儿,她就给向思羿的母亲把药抓好,也包好了。正准备走出柜台,拿道:
“秦姑娘,你对姓向的那个穷小子,竟然比对我的付师弟都还要好。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穷小子可没你想象的老实,他啊,在好几年之前,就有心仪的女子了。”
秦璃没搭理,根本都不想跟翟文澈说话。
人家向思羿是个男儿,有心仪的女子,不也挺正常?
再说了,她对向思羿又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因为她为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