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听了,心想,若不是她请吴安仁帮忙,让凌大哥住进他的小木屋里去的话,只怕他们家房子还能好好儿的。
但就在凌大哥住进了房子之后,房子就着火了,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哪位恶人在背后搞破坏。
官府的人们就算是找到了凶手,若是不找出,在背后指使那个凶手的恶人的话,还是不能把那个恶人怎么样。
秦璃转念又想,或许那个恶人,让人家放火烧了房子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让吴家的人们去报官的。等吴家的人们一报官,知府大人就会问吴家的人们,房子修建了几年?
房子里有没有住人?
都住了多少人?
甚至还可能会问,他们有没有跟谁结怨等等这些问题。
秦璃知道,以吴安仁的个性,是不会把凌大哥的事儿说出去的。可是她心里不安。总感觉吴家的木屋着火一事,与付煜那厮多少都有点关系。
尽管心里知道,有些事,会是怎样的。但官府那边的人们还没来找她,她也不好去府衙,说明一些情况。
心想,或许某些人,让人放火烧了吴家的房子,就是想让她心生愧疚,自己去府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但她才不想那么做。
她有自己的打算。
秦璃去库房找到胡曜,说道:“曜儿弟弟,你去一趟嘉余客栈,帮我带个口信给我的一位长辈,就说我想请他帮我一个忙。”
“好的,璃儿姐姐,你说。”胡曜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葛根,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秦璃简单的把她救了凌大哥的事,跟胡曜提了提。也把凌大哥是石大人的朋友救走的事儿,说给胡曜听了。
还不待秦璃说完,胡曜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行,璃儿姐姐,我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在最近这段日子里,要防着付煜他们一些。因为那些人在暗处,随时都会做坏事。”
秦璃微微点头,“正是如此。”
胡曜轻声说道:“璃儿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会赶过去,跟他们说明白的。”
对于胡曜的办事能力,秦璃自是知道的。她感激的对胡曜笑笑,走出库房,去柜台边接着忙活了。
与此同时。
嘉余城郊外,位于一座破庙附近的树林里。
安王爷身着一袭黑衣,戴着斗笠,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执剑斩断一根松树枝。任树枝上的积雪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也丝毫不怜惜。
“赵濯你个遭天杀的,冰天雪地的,把积雪往我身上洒,你找死!”女子话语刚一落下,手中的利剑直指向安王爷的喉咙,大有一种必将他刺死的决心。
安王爷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不屑,冷哼一声,问道:
“你想让我死,为何不在多年之前,就让我死?那样儿,你还可以嫁给你心仪的男子,过你想要的生活。可如今,你早已是本王的王妃,是楹儿和懋儿的母妃。你杀了我,就是谋害亲夫,也是杀死了楹儿和懋儿的父王。”
言下之意,慕容颖你个夜叉婆,只要你敢动本王一根发丝,咱们的两个孩儿都不会原谅你。还不收回你的利剑,给本王滚回皇城去。
慕容颖并未收回利剑,却也没真的将安王爷给刺伤,只是那么拿剑指着他的喉咙,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气的脸色惨白。
以她的眼光,怎会看的上眼前的这个废物?
论武艺,他无法与她相比。
论才学,他不过就是会写写情诗,哄哄那些不够自重的歌女们而已。她虽没见到过他写给她的情诗,可她也没想过,要他为她写情诗。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该像他那已故了的长兄一样,文治武功,样样都出类拔萃。不仅如此,那人还比较专情,也很自重。
可眼前的赵濯,就跟他的长兄完全不一样。
一看到长的有些像他的长兄的赵濯,再一想想赵濯的长兄,也就是开国之君有多好。慕容颖气的收回利剑,转过身去,背对着赵濯,嘲讽的道:
“你和你的长兄,根本都没法儿比。”
“多少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既然你忘不了他,当年又何必要答应他,嫁给本王为妃?他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本王可以成全你,允许你拨剑自刎,追随他而去。”
既然这么钟情于他的大哥,那他就给慕容颖一次机会,让她自杀了去给他的大哥做伴儿。
慕容颖气的双肩颤抖,回过头来,抬手就打了安王爷一巴掌,“你才该拨剑自刎!”
安王爷长了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打了脸,还给他打肿了。心里的怒火一涌上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的过慕容颖,执剑就往慕容颖的心口刺去。
这个比好多男子们还要凶狠的妇人,他忍了她这么多年,真他niang的也是受够了!今天只有他和她在这儿,他若不杀了她,都还对不起他在这些年里所受的苦了。
大好的青春年华,都用来陪伴着这个凶巴巴的妇人了。他没法儿与心仪的女子小小相聚,全怨她。
安王爷那利剑一刺过去,慕容颖很快巧妙的避开,带着杀气的目光刺在安王爷脸上,冷冷的道:
“赵濯,你若再敢往前一步,姑nai奶就送你去地府。”
一听到这话,安王爷更是来气了,话都懒得和慕容颖多说一句,执剑又往她身上刺去。今天,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夜叉婆,等她一死,他立马就娶小小回家,让小小当他的王妃。
这一次,就算是皇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