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然顺嘴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运气好,挑到两个值钱的你就偷着乐吧。
转完账,两人再无瓜葛。
失去了两件宝贝闵然虽然很肉疼,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靠《江山如画水墨长卷》大赚一笔,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闵然像老师训斥小学生一样,居高临下说道:宋彦,你知道我玩了多少年的古玩吗,老子当初收古玩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看到那三个人了吗,他们全是我请来的顾问,年轻人还是识相点,要不然哪天运气败光了有你哭的,你现在要是跪下拜我为师,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众人看到闵然的这幅嘴脸只会更加恶心。
闵然接着又道:就拿最后那件宝物来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哪个更值钱,就凭这个,我们的差距够你再学十年。
张宝安慰道:兄弟,他说的不无道理,虽然难听,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不仅要向朋友学习,也要向敌人学学。
殷风竹看不惯闵然,但闵然的实力也确实摆在那里,开口说道:闵然确实收藏古玩从未赔过钱,这点我们都很难做到,我们收藏古玩大多都是因为喜欢,可闵然不一样,他是个十足的商人,在他那里,只有价格的高低之分,没有喜欢与不喜欢,宋小兄弟,收藏古玩,不赔才是立足的根本。
殷风竹言尽于此,她保持中立,看得出来宋彦在古玩方面很有潜力,只是还缺了些火候,这点倒是可以跟闵然学学,只不过,她也有点担心,今天一事,闵然的人品在她心里已经全败光了。
宋彦冷笑!
跪下拜师?
跟闵然学习?
让闵然教他两招?
清铜胎掐丝珐琅价格更高?
开什么玩笑,跟他学如何威胁人吗,学如何强买强卖吗,说句难听点的,闵然这样的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是有很多不懂,但古玩方面,他不需要拜师。
宋彦抬起瓷枕:你们都认为它的价值没有清豆青釉山水大盘高是吗?
不错!
这个破瓷枕太精美了,看起来就像现在的仿品。
还有它的花纹太复杂了,有点夸张。
色泽也比较亮,现在保存下来的,类似的破瓷枕应该达不到这个亮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闵然嘲笑道:小子,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怀疑这个瓷枕是仿品,正愁卖不出去,哈哈,没想到竟然有傻逼愿意收了它,小子,拿回去洗脸吧,哈哈。
宋彦凝视他,闵然,你也不过如此。
这话什么意思,宋彦语气太过肯定,人群安静了下来,等着看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闵然,你拥宝却不自知,一个宋代磁州窑虎形枕真品被你说成了洗脸瓷枕,可悲可笑至极。
真品宋代磁州窑虎形枕?
这不就是个破瓷枕吗,众人不断联想到宋代磁州窑虎形枕,种种怀疑顿时迎刃而解。
宋代磁州窑虎形枕的设计本就与众不同,多了几分夸张才属正常,这不是仿得不好,相反,没有这些夸张的地方才是假的。
但是,他们还是有点不确定,这真的是磁州窑虎形枕真品吗?
宋彦朗声道:宋代磁州窑虎形枕,瓷枕釉色纯正,胎体精炼,成色一流。
瓷枕底有墨书长乐永安四字。
瓷枕外雕有一头卧虎,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虎须精细,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每一根胡须。
对了,瓷枕高五寸,重约2公斤。
说完,宋彦清了清嗓子总结道:
这个磁州窑虎形枕很有皇家风范,不难猜出是御用贡品。
众人对照宋彦说的去观察磁州窑虎形枕,果然,他们怀疑的每个点都能与宋彦说的对上,如若宋彦所言,比物是真品没错了。
闵然脸色很难看,相信宋彦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有了几分怀疑,不过还是嘴硬道:宋彦,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那也不能说明这个就是真品吧,现在的仿品多的是,什么样的没有。
闵然告诉自己,这是他找了好多个人鉴定过的破瓷枕,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宋彦指着
瓷枕身说道:大家请看,这些漆纹是不是又厚又重,这正是宋代漆雕的独特之处,再看看这些花纹,刀法熟练,纹饰圆润,线条有型,整体看上去很有质感,这是现代技术很难仿出来的,特别是它的线条和质感
宋彦一口气指出了七个地方,句句证实这就是真品,仿不出来。
最后总结道:这绝对是上品,而且价格高出清铜胎掐丝珐琅一倍不止,闵然,我让你看清楚,你拿什么教我,教我像你一样傻逼吗?
众人一阵哄笑,同时也尴尬不已,他们刚才还多劝了几句,让宋彦多跟闵然学学。
这怎么可能?闵然不敢相信,它就是个破瓷枕。
闵然气得都结巴了,一块肥肉就这样被他送出去了,这这真的是清代磁州窑虎形枕,上品?我赔了一个磁州窑虎形枕?
闵然摇摇欲坠,商人,走到哪都习惯算个精细,先前挑出的两件宝物四百万,磁州窑虎形枕就按四百万算,加上他出的八百万,一共一千六百万,所以,他亏了一百万。
真他妈日了狗了,买一张破画亏了一百万。
宋彦讪笑,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亏了一百万,要是知道那副画是假的,还不气得吐血,亏了整整一千六百万,哈哈哈!
宋彦仅用一万买了个仿品,就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