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看着手里的石头，这块石头比他们带来的那块小，但是开了天窗的部分比之前的更亮，更绿，好似绿得能滴出水来。
用手触摸绿光，质感滑腻，比菱悦买的那块好了太多。
阳孟看着宋彦看了半天，也不说点啥，以为他装高深，不懂装懂，故意嚷道：“看见这上面的纹路了吗？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这叫石纹，纹路停留在表面，轻浅凌乱，一眼就能看出来，说明里面的翡翠保存得很好，没有断面。怎么样？给你长长见识。”
一个年级轻轻的小穷鬼妄想攀上菱悦，也真是有勇气。
这块原石在整个二楼都是数一数二的，也得到过很多人的肯定，就是因为价格太高了，导致在店里放了许久也没人买走。
把这块石头送给菱悦，等会切出翡翠来，不收她一分钱，菱悦肯定会好好感谢自己，这时候，菱悦就知道身边的男人有多无能了。
阳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他已经能想到菱悦靠在他怀里的情景了，宋彦一句话出声打断了他所有幻想。
“这块石头没有价值，也就说它是块废石。”
通过鉴别之眼，他看到原石里面跟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翡翠仅出现在开了天窗的那一小部分，与之前那块很相似。
宋彦无语，难道所有原石都这样？开了天窗的原石不可信。
宋彦把原石还给菱悦，菱悦正欲开口问问要不要再看看，看着不像假的。
阳孟直接张口打断她：“你懂玉石吗？胡说八道，我混这行这么多年了，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在场的谁不知道这是上等翡翠原石。”
“没错，看着不像废石……”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宋彦也有点怀疑了，难道鉴别之眼出问题了？
在阳孟看来，宋彦的行径太低级了，为了让菱悦不收他的好意，竟然说这是块废石，阳孟横道：“既然你说它是废石，我们大家都认为它能切出上等翡翠，那就当场切开来看看，出了翡翠我白送给菱悦，切垮了我也分文不取。”
无论哪种结果，对他都没有影响，宋彦欣然接受切割原石，他也想看看鉴别之眼是否精准。
鉴别之眼没有鉴定给出结果，只让他看到了原石内部结构，里面黑黑的部分也有可能是另一种翡翠，或许是他判断错了。
切割师傅打开工具，像刚才一样操刀切下外面的那层“石皮”，之后，再沿着开天窗的边缘切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没出翡翠？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难道也像之前一样。
没事，这种情况很多，可能是切得不够深。
切割到第二层，天窗周围居然出现了断层，只有天窗那里两公分都不到的“绿”，剩下的就是快普通石头。
不甘心，切割师傅把石头连着切割为几小块，还是石头无异。
“怎么可能？”
众人惊呼，阳孟不敢相信，打脸来得太快了。这时他自己亲手开的天窗，无论是从开出的绿，还是原石表面的纹路，都不可能是块废石。
“再开这块吧，这块比刚才那个贵一百万，很多人看上它了就是买不起，也开不起天窗，我肯定它能开出玻璃种出来。”阳孟不甘心，拿出一块更好的石头让师傅切割。
“玻璃种？大手笔啊。”围观的人感叹道。
这块石头的面相极好，但是，如果买下来开了天窗，却发现没有出绿，堵性太大，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
多开几处也不行，没有哪个玉石老板会做这种事，开得多，要么笃定能出绿，要么就是块破石头。
他堵不起。
在场有人附和道：“我看上那块原石很久了，就是价格太贵了，一时没筹够钱，听说既然大师曾经鉴定说，说那块石头九成能出绿。”
“九成？”
购买原石其实就像场赌博，开出了绿定能稳赚不赔，倘若切垮了，钱也自然打水漂了。
所以，一般不会有人保证百分百能切出绿，当然，如果有些关系的话另当别论。
比如，菱悦去帮李婷婷买原石的时候，那些人就跟他保证过一定能切出翡翠。
既然大师鉴定的时候，有所保留，九成把握相当百分百能出绿。
“怎么样，没看见过这么好的原石吧？”阳孟把原石递给宋彦，横道，他肯定，宋彦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乡巴佬，在这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怕说得多，错得多。
宋彦接过，不经意间用鉴别之眼扫视，里面还是黑黑一片，他叹了口气。
“怎么样？又是块废石吗？”
未得他开口，阳孟直接咆哮吼道：“你懂玉石吗？装模作样，这是我辛辛苦苦从缅甸淘来的原石，怎么可能有假。”
阳孟把原石拿给切割师傅。
一刀下去，没出绿。
两刀下去，还是没出绿。
直到被切成了几小块，一点绿都没冒出来。
“怪了，缅甸有这种货色吗？”
阳孟脸都气黑了，如果不切开的话，他还能留着卖点钱。
“我今天太长见识了，那么好的石头接连切垮了。”
“可不是，我混这行也有些时间了，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唏嘘邪门，玩了这么多年的玉石积累起来的经验一时间全颠覆了。
“我说是废石，他不信，你看，浪费钱吧，好好留着卖不香吗？”宋彦小声对菱悦说道，阳孟气得爆炸，他看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