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多乡《关于瓦拉多乡俄木村与果申乡果申村林地争议的报告》早就交到县政府去了。以为牢牢掌握主动权的瓦拉多乡没有想到的是果申乡也交了一份《关于果申乡果申村与瓦拉多乡俄木村林地争议的报告》到县政府去了。这两份报告都送到了分管副县长和大智的办公桌上。
和副县长把两份报告看了看,两个乡争议的焦点就是“乡界”中俄木村与果申村交界处的一段,核心就是都想争得那片林地。果申乡主张依林地里的溪沟为界,瓦拉多乡主张依林地里的山梁为界,都是围着自己的村民利益在说话。这两个乡的主张都不统一,怎么办?
这上边和副县长正请政府办通知林业局和民政局的分管领导过来研究。下边果申乡和挖拉多乡的两个村却又闹了起来。两边的村民已经聚集在树林里抓扯干上了。瓦拉多乡政府院坝里静悄悄地,大家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晒太阳的晒太阳......
突然一个老乡气喘吁吁地跑进乡政府来。直接就向着拉木书记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好啦,不好啦。”
正摸着麻将的拉木书记停住了手,气定神闲地扭过头望着这个冒冒失失地老乡。“拉日,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这个样子啊?”
这个被称作拉日的老乡:“拉木书记,俄木村的人和果申村的人在树林里干起来了。”
拉木书记一听,赶紧把面前的麻将一推:“大家快走,拉日你前边带路。”
大家一听书记发话了。赶紧迅速地跟上。
克的乡长还大喊了一声:“同志们快出来。”
张刚也大喊到:“快跟上,要出大事儿啦。”
在屋里的同志们听到了喊声,也都迅速地跑了出来。
全乡干部紧跟着拉木书记,风风火火地往树林赶去。
大家先是沿着大路往果申乡方向快步地走,走了大概两公里的样子,就开始拐到河坝里。只见这段河坝十分宽阔,拉木书记他们已经脱了鞋子,光着脚插水过河去了。大家也是有样学样,全都把鞋子脱来提在手里,挽起裤脚就扑通扑通插水过河。
插过河去,坐在岸边石头上,用手简单把脚上的水抹了,穿上鞋子就继续爬山。
这里的山还真是不好爬,因为没有路,大家只能沿着树林里的山沟,抓住小灌木丛或者石头、树枝之类的往上爬。
大家都很紧张,生怕去迟了,万一两边的村民打闹升级了,发生打死打伤的事件那麻烦就大了。
好不容易,终于在半山腰一处相对平缓的凹台处,看见了黑压压的两群人。
拉日:“书记,你看他们就在那里了。”
拉木书记:“大家注意安全哈。”
克的乡长:“大家听好了哈,无论一会儿两边的老乡怎么说,怎么问,大家千万不要乱说话乱表态。我们先把自己的人劝住,就说一切听县上的决定。”
大家都说知道了。
俄木村的老乡些一见乡上的干部些都到了,气势一下就高涨了起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乡赶紧向着拉木书记走了过来。
拉木书记:“沙马老木苏,今天是什么情况啊?”
沙马老木苏:“拉木书记啊,你们来得正好。果申村的人不耿直。他们偷偷地过来砍树子。要不是我们村放羊的人看见了,回去喊大家。害怕树子都被他们偷光了。”
边说边把大家领到被砍倒的树子那里。
“你们看嘛。都砍倒三棵树子了。还是越过沟沟来砍的。明显就是欺负我们俄木村的人老实。”
这边大家,瓦拉多乡的干部些一边查看被砍的树子情况,一边问老乡些有没有受伤,一边安抚老乡们的情绪。那边果申乡的干部些也赶拢了。
只见拉木书记向着一个满脸红光,圆圆胖胖的中年汉子走了过去:“红军书记你稀客啊!”
红军书记:“拉木书记你才是稀客啊!你们瓦拉多的群众凶得很哦。都把我们果申乡的群众打了哈。”
看来,这个红军书记大有“兴师问罪”的样子。
沙马老木苏:“红军书记啊,你是不了解情况。是你们的人来偷我们的树子。我们的人赶来阻止。大家发生了拉扯。不是我们打了你们,是大家都动了手。是你们没有道理。”
沙马老木苏情绪激动地“回击”着红军书记。
红军书记:“沙马老木苏,你不要激动啊。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屋头晒太阳,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沙马老木苏:“我不到这里来,等到你们把我们的树子偷光啊?”
果申乡的群众不依了。情绪激动地就要动手。
“沙马老贼,你把话说清楚哈!啥子叫‘偷’,你要搞清楚哈。这片树林本来就是我们果申村的,就连你们俄木村都是我们果申乡的。还好意思说别个偷树子。你咋个不说你们是强盗是土匪呢?是你们抢占我们的树林好不好。”
……
两边互不相让,大打“口水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直吵吵闹闹不停。只见两边的老乡,嘴角都挂起了白色的口水泡沫。
拉木书记:“大家都是中果庄的,虽然我们瓦拉多乡是从果申乡和普申乡分出来的。那果申乡和普申乡就是哥哥嘛,我们瓦拉多乡就是弟弟嘛,在整个中果庄我们就算是个幺儿子嘛。现在的问题是弟弟也分家出来了,老子没有给哥哥兄弟些把土地界限划分好。所以大家吵吵闹闹。哥哥说这片林子是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