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可能是认床吧?在文柏空家居然没有休息好。他早早地就醒了,但是文柏空不起床,他也不好起来。等文妹妹“咚咚咚”地踏着木梯从楼上下来后。木一踢了文柏空一脚。
“快起床了。文妹妹都起来了。”
“你不要管。再睡一会儿。她是要赶车去上早自习。”文柏空迷迷糊糊地给木一说了一声。继续睡他的觉。可是木一却睡不着了。他不管文柏空起,还是不起。自己迅速穿好衣服,也下楼去了。
等木一下楼来。文妹妹帮他倒了一盆洗脸水。木一洗了脸,跟着文妹妹一起吃早饭。
喝着浓香的豆浆,木一终于吃到了,那种久违了的“粘嘴皮”的豆浆。
估计是因为木一起来了,文柏空也不好意思再睡,也起来了。
吃了早饭,实在不好耍。木一就提出去找闻清风耍,文柏空有些不想去闻清风家。但见木一坚持,只好把木一带到了去老鸨沟的路口。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走到有人户的地方就是老鸨沟了。到那里你再去问一问就可以找到他家了。”
“你不去吗?”
“我屋里还有一些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间去成都?”
“今天是去不成的了。火车是一大早到顺河火车站的。今天已经错过时间了。只能明天去了。”
“那好。我和闻清风明天一早来喊你。”
“你今晚不过来住了?”
“已经在你家住了一晚,今天晚上就在他家住好了。”
“那好。”
顺着土路走了十几二十分钟,就看见有人户了。可能是因为还早的缘故吧?路上的行人实在是少。
木一发现这里的田地的界限并不是太明显。路边有些土地是种的包谷,有些却又是种的水稻。在人户上面一点儿是一个不太高的土山包,上面应该是栽种得有果树之类的树木,显得郁郁葱葱。极目所望,再远一些就是起伏连绵的大山了。
木一见一位中年人在自家门口刷牙,赶紧问他。“请问文清风家在这里吗?”
“哪个闻清风?”中年人有些迷茫地望着木一。
“就是他们家有三姊妹,大儿子在中果庄当医生、二儿子在铁路上上班,小女儿也是学医的文家。”
“哦。你说得是闻老大家啊。你再往前面走一点儿,看见一段很长的围墙,围墙的尽头是一条小河沟,不要过河沟去,在沟这边的院门就是他家了。”
“不好意思哈。是路的左边,还是右边呢?”
“右边。左边是稻田,没有房子的。”说完还站起来用右手指了指方向。“看都看都见了,就是那里哈。”
“谢谢哈。”
按照中年人所指的方向,木一很快就找到了。
“当当当”。门扣轻轻叩击门板的声音,有些沉闷单调。好在闻清风正在院坝里的水池边洗漱。
“谁呀?”闻清风听到敲门声,大声地问。
“是我。木一。”木一应了一声,正要推门而入。突然又把门给拉紧了。“你家里有狗吗?”
“没有狗!快进来吧。”
木一这才把门推开,跨入了闻清风家。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干净的水泥院坝,院坝对边是两楼一底的土墙房。院坝左边是一块很大的菜园子。菜园子里还栽得有许多苹果树,上面已经结满了苹果,只是还不到苹果成熟的时候。另外菜园子里还种得有一些包谷,都已经结满了小包谷了。院坝的右边是一堵围墙。隔壁院子里栽种的慈竹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线,让右边的围墙显得有些湿润。只见墙面上都长满了许多小青苔。就连墙角的院坝地面上也长满了小青苔。
闻清风已经洗漱好了。正把洗脸帕往晾衣服的铁丝线上挂。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呢?文柏空没有来呢?”
“他家里有点儿事情,他暂时走不开。可能等他忙完了他就过来耍了吧。”
“哦。那你怎么不等一下他呢?”
“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忙得完。又想机会难得,早点儿来你家耍啊。不然还找不到你家大门呢。”
“吃饭了吧?”
“我吃了豆浆油条了。”
“安逸哦。我们还没有吃早饭。”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大把白菜秧儿从菜园子里钻了出来。
“哦。老大,这个就是木一吧?”
听到中年妇女叫闻清风老大。木一快速反应过来,她应该就是闻清风的母亲了。赶紧打招呼。“嬢嬢你好。我是木一,今天来你家耍。”
“走,快屋里坐。外面站起像什么样子啊。”文嬢嬢边叫木一屋里坐。边唠叨闻清风。
闻清风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进入屋里,只见闻清风家堂屋正中的墙壁上挂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下方案桌上还摆有小香炉和糖食果品之类的供品。
简单寒暄了一会儿,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闻清风拿出一把挂面,抽出干面条放到了锅里煮。文嬢嬢也把刚扯的白菜秧儿洗干净,装在筲箕里端了进来。
等把面条煮好,挑到碗里。然后舀了一些面汤在各自的碗里。大家各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口味儿,把放在桌子上的盐巴、味精、酱油、醋、辣椒油等调料,适当地放一些在自己的碗里。
这时,文嬢嬢去把在菜园子里干活儿的文叔叔叫了回来吃面。闻清风把白菜秧儿放到锅里,将就煮面条的面汤煮。当他把白菜秧儿放到锅里时,一股特别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