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马如山气呼呼回到拐角阴暗处。
孟子游问道:
怎么样?
马如山说道:
那厮实在气人,竟然说属下是骗子
孟子游愣了愣,说道:
他竟然不打算过来看看?
马如山说道:
可不是嘛,还交代下人不再给属下开门
孟子游上下看了看马如山,说道:
那人竟然如此没眼力,怎么做到管事的
马如山苦笑道:
大人明鉴
孟子游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再想办法,回去吧
......
高楼中。
阮集和鱼叔站在漆黑的楼顶,两人双手各举着一个圆筒,将圆筒细小的一端对着眼睛。
哎呀,这个白眼狼,竟然去见县太爷
鱼叔气呼呼说道。
哎,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阮集无奈说道。
这个周洪文张继然,我们对他们够好的了,工钱高,还重用他们,他们怎么能去找县太爷呢
鱼叔气愤难平,说道。
阮集将圆筒放下,说道:
读书人还是想着做官,他们以为我在桐崖站不住跟脚,只是提前站队而已
鱼叔两眼一瞪,说道:
那也不能这样,也不想想他们以前过啥日子,现在过啥日子,不是县太爷给他们的,是你给他们的,人得有骨气,得报恩
阮集感慨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鱼叔嘀咕道:
东旭就是好样的,门外的是谁
阮集顺着鱼叔的目光望去,看到月光下街上两个稳健的身影,那只有当官的才能走出那种背影。
阮集疑惑,好像没见过桐崖有这样的官员。
鱼叔问道:
小集,那两个小子怎么办,平常跟着他们两的可有不少人
阮集叹了一口气,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明天开除了
唉
鱼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
城中医馆,后院。
一紫壶在炭火上冒着蒸汽,老医师和张恒坐在旁边石桌上,两人在月光下煮茶喝。
张恒闻着茶香,眯着眼一脸陶醉,说道:
师傅,这是什么茶,弟子隐隐有顿悟之感
老医师一脸得意,说道:
墨鸦山上的悟道茶,为师好不容易换了一些,今天让你小子尝尝鲜
张恒眼皮子跳了跳,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只见院中雾气直奔他鼻子而去,不一会便将香气吸收一空。
哎哟哟,你这个牛犊子,都快被你吸光了
老医师扯着胡子,一脸心疼。
张恒脸上带着得意,此时已经入定,鼻息若有若无。
老医师将鼻子凑到水壶上,将香气一丝不漏的吸入鼻中,那股神异的香气消失后,也闭目进入入定。
没多久,两人悠悠醒来,各自目中精光一闪。
张恒身上气息轻微浮动,一股压力传开,院墙跟着咯吱晃动起来。
老医师眼睛一瞪,那院墙恢复安静,院里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张恒一脸回味,说道:
果然是好东西,师傅,还有么
老医师两眼一瞪,嚷嚷道:
你这臭小子,你以为这是烂大街的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张恒摸了摸脑袋,说道:
师傅神通广大嘛
老医师脸上略微满意,接着神情一肃,问道:
徒儿,今天你学到了什么?
张恒望了望周围,看了看高楼中的阮集,说道:
师傅,人心诡异,世事难料,那张耀承自以为高明,周洪文等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一切都在阮集观察之下,阮集同样有些大意,竟然对郡城来的毫无察觉,将来会措手不及,若是应对失措,这些基业很可能就要拱手相让了
老医师点了点头,赞赏道:
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事难料,修仙界和这江湖一样,必须处处小心,否则极容易陷入他人算计之中
张恒想了想,说道:
若是自己实力够强,螳螂和蝉也有可能换位
老医师两眼一瞪,训斥道:
螳螂就是螳螂,蝉就是蝉,什么换不换的,你若是粗心大意,永远都是那只蝉
张恒缩着脑袋,说道:
师傅教诲的是,徒弟谨记师傅教诲
老医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阮集也是个奇人,不过也仅此而已,别看他蹦哒得欢,翻不出大人物的手心,你要以他为戒,知道吗?
张恒看了看老医师,嘀咕道:
师傅,既然你说他是奇人,为什么不收他为徒
老医师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刚刚学到的东西怎么又忘了,他那样的人,老头子我敢收吗?
张恒想了想,看了看老医师,嘀咕道:
确实挺能惹祸,将来怕是罩不住
老医师磨牙,卷起袖子说道:
你是说老头子本事差?来来,为师便让你知道厉害
张恒大惊,连忙逃窜,大呼小叫道:
师傅本事举世无双,是那小子太鬼了
拍马屁,晚了
只见老医师一招手,张恒竟然凭空飘到桌子上,老医师手中出现一把戒尺,啪啪打着张恒的屁股。
张恒大声告饶,可是旁边院子安安静静,里面聊天的人似乎完全听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