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往的惯例,前面还有一波巡逻的人,干掉他们以后,咱们就能到达刺史府了。”
杜陶一边前进,一边跟赵玗说着局势。
众人又跑了一阵,眼看着再拐一个弯就是刺史府了,一路上却没再见到人。
“咦?怎么回事?莫非有埋伏?”
打仗容不得半点马虎,根据侦查的情报,这里理应还有一队人马,没遇到这队人马之前,说明情报有误。
情报有误,说明整个行动计划都有可能出现偏差。
这个时候是最考验指挥官能力的时候。
杜陶道:“分成三队,分别去附近路口侦查,我带一队人强攻!”
不得不说,杜陶仿佛天生就是将军一般,每每都能在各种不可预见的情况出现之时,迅速做出判断和决策。
或许这个判断是错的,或者这个决策不是最恰当的,但是都是最及时的。
刺史府的大门没有人把守,杜陶组织人马撞门。
为此,他们专门带来了撞门的工具。
等三路侦查的人马回来的时候,大门也撞开了。
三路人马没有发现异常,杜陶心知不妙:“跟我进!”
一路穿堂过室,一个人都没看到。偶尔能看到地上散乱的盘子碟子,能证明这里刚刚有人在过。
抵达后堂之时,终于遇到了一股抵抗力量。
一队武士依靠着后堂的大门,用枪和弓组成了一道简易的防线。
大堂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人举到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从衣着来看,举着刀的人应该是新州刺史,被刀架住脖子的人,正是柴荣。
新州刺史喊道:“河东来的兄弟,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何必来趟这趟浑水?你们放下刀投降,本州绝不为难你们!如若不从,我先拿你们家的小公子陪葬!”
原来这个新州刺史把这些人当成了河东的人。他对河东人来这里的目的本就存疑,突然之间有人造反,遂判定一定是河东人干的。
其实当赵玗他们刚从据点里面出来的时候,新州刺史就接到了消息,做好了防守准备。
怎奈银枪军在杜陶的带领下,一路突进得太快,让新州刺史一下子慌了手脚。
杜陶没见过柴荣,哼笑一声:“老子又不认识他,你随便杀!”
说罢,银枪军分成两队,后队拉弓射箭,前队直接朝前冲刺。
他们身着重甲,还真没把对方的弓箭射击放在眼里。
在古代,身穿重甲的重步兵,就等于是开了无敌特技。除了移动不灵活,体力消耗快之外,没有缺点。
防守的弓箭手被这股气势吓住,匆匆忙忙地放了一箭,纷纷往后退。
试想,一排步兵见到坦克冲过来,除了我们的革命先烈们,没人有勇气上去硬扛。
新州刺史也被吓得一愣神,被柴荣反手夺了兵刃,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下武器!”柴荣大喝一声,刀剑从新州刺史的脖子刺进去半寸,献血顺着刀刃和脖子往下流。
新州刺史感受到皮肤被利刃侵犯的冰凉,吓得两腿发抖,赶紧大喊:“放下武器,快放下武器!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州兵们见主官放话,扔了兵器,自觉地抱头蹲在地上。他们早已没了抵抗之心,此刻的投降,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杜陶越过州兵,一把提起新州刺史:“耶律李胡去哪了?”
新州刺史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耶律李胡在这里属于机密信息,哪怕是新州的中低级官员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还专门是来捉拿耶律李胡,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
电光火石各种念头一闪而过,新州刺史心里稍稍踏实一些,心想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就好。
“从后,后门跑了……”新州刺史朝着大堂后面指了指,用手轻抚着胸口,瘫坐在地上。
“追!”杜陶一刻都不耽搁,越过新州刺史,直奔后门而去。
众人在后面纷纷跟上。
耶律质古跟在队尾,停在新州刺史身边:“你这个懦夫!”
说罢,一刀割开了新州刺史的喉咙,快步跟上银枪军,夺后门而出。
新州刺史的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死了。
逐渐消散的眼神之中,还有恐惧,和不甘。
按照以往的剧本,汉人拿下新州之后,他依然还是新州刺史。契丹人拿下新州之后,他照样是新州刺史。这也是他没有跟着耶律李胡一起逃跑的原因。
这次剧本变了,而他的代价,就是生命。
柴荣被这一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这……你们等等我!”随手捡起一把兵刃,赶紧跟着银枪军出去。
原本柴荣还打算胁迫新州刺史,就在刺史府中等待战斗的结束。
结果新州刺史就这么被杀了,他要是还待在这里,恐怕分分钟就会被那些州兵给做了。
杜陶是打败了他们不假,可是杜陶并没有留下人手驻扎在这里。
不跟上银枪军的话,他的人身安全一点保障的都没有。
刺史府的后院有马厩,里面少了好几匹马,显然耶律李胡是骑马逃了。
众人见状,各自找了马匹,骑马去追。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耶律李胡应该跑得不远。
从后堂的后门出来,不多远就是北城门。
或许是走得太仓促,亦或者是耶律李胡不想表现出逃亡的姿态,刻意放慢了速度,等到北城门的时候,杜陶已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