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说的是证据,拿不出证据来什么也不是”,戴胄悄悄惊堂木,现在王肖说的都没有证据,单单想靠这两点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王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证据,前些日子我因不远在他酒楼花那么多钱,却被他手下的人强行抬了出去,从此不得踏入酒楼一步,之后我身边的人都莫名其妙而死,我的管家老木被人射死在我面前,用的就是这支箭,这可是只有皇宫中才有的箭支,旁人无法作假,这是从老木身上掉下来的,只剩了半只,却足以证明杀我管家的就是太子的人”。
王肖从袖口中抽出一支断箭,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东宫的字样,让人递给了戴胄。
戴胄拿起来看了看,噗嗤一笑:“你这不能作为证物”。
“为什么,莫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你就怕了他”,王肖火冒三丈。
“放肆,这话岂是你说的,你这只箭确实是东宫的没错,确是很早以前的东宫箭矢,看年头足足十几年了,你看这箭杆,明显不是现在大唐用的箭矢,应该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单凭这么一只箭,做不了任何的证明”。
王肖这下慌了,这半只箭就是老木被射杀以后,栽倒在地的时候折断的,后来被他捡了起来做个纪念,原以为今天这个证据足够李承阳喝一壶的,没想到却连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不能慌,王肖安慰自己,眼下要是他慌了那就全完了。
“对了,那酒店的掌柜就是太子手下的人,你们可以去查他,他肯定是太子的人,一查就能知道”,如果能证明酒楼掌柜就是太子的人,那么太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李承阳在纱帐里一乐,终于等到这时候了,晃了晃,从纱帐底下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张纸冲着外面晃了晃。
自有人前来把那张纸取来,递给了戴胄。
戴胄仔细看了一遍,顺手又把纸送到李世民那里。
最后这张纸到了王肖那。
“这上面都写的什么,你可都看到了”,戴胄在堂上开口问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王肖看着那上面的字有些怀疑人生了。
“怎么不可能,那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赵大有早在两月之前就脱了奴籍,由太子殿下给他上的户籍,就是我长安人氏,既是我大唐的子民,那么开什么店都是正常,酒楼的地契上写的也是赵大有的名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如何抵赖”,戴胄一拍惊堂木,心叹这太子心胸还真是宽。
悦来酒楼他也听过,确实是一家能赚大钱的酒楼,对于酒楼的表面掌控者没有丝毫限制,就给脱了奴籍,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这么大的酒楼,那人说拿走就能拿走,一点责任都不用付,这里面的风险当然不一般的大。
把现在北京的一户四合院给人,顺带的像所有人宣布这院子是他的,最后在拿出完全合法的法律文书送过去,还指望着那人能把这四合院还回来?
说实话,要不是老赵是李承阳的家臣,李承阳也不敢这么做。
可谁让古人的信誉比什么什么合约可信多了呢,一句家臣换来李承阳无条件的信任,很合适。
“不,不可能,你们肯定串通好了,昨晚就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可是亲眼看到太子就在酒楼里杀了我的人,对,我亲眼见到的”,王肖有点蒙了,他从来没听过有人会把自己手里最大的产业都交给别人打理的事情,现在有些接受不能。
“混账,白纸黑字如何做的了假,看你也是个读书人,那纸上的墨迹是仓促间一夜而成,还是放置了几个月,你分不出来吗”。
都是毛笔写的字,一夜的时间墨迹和一个月的墨迹自然不同,这个不用说王肖也知道,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白纱账晃了晃,李承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赵在我东宫当过一段时间厨子,后来我就放他出了宫,用在宫里学的手艺开了家酒楼,孤有时也去给他捧捧场,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凭宫里的手艺,一桌卖上五两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公子随便出手都是十两百两的,更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今天偏要把事情弄这么大”。
王肖怒瞪着白纱账:“就凭你杀了我手下六个人,就凭你让我倾家荡产,可惜你行事不密,让我掌握了你的错漏,我亲眼看到你杀我手下小酒仙,这你可认?”。
“哦?”,白纱账摇了摇,李承阳的声音传来:“你说你亲眼看到过我,那你说,我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