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阳一脸懵逼的走出了书房,在门口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丫的被一群老流氓给坑了。
怎么自己也糊里糊涂的表了态呢,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等这事传出去,那肯定都是这样的说的:
“太子和众臣经过激烈的商议,最终确定了煤开始收税”。
得罪人呐,李承阳郁闷的挠挠头。
都是人精,做点什么坏事都没忘了带着他。
李世民全程都没有表态,看起来更像是胁迫的样子。
一群老流氓们品级大多都是三品,只有他这个太子在表态的人里高高在上。
以后世家记恨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李承阳。
嗨,早知道就不睡觉了。
不过后悔也晚了,该进的坑都进去了。
不在这个宫里呆着了,心塞。
叫上几个护卫往煤矿那里去一趟,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呢。
出了宫,等到路过悦来酒楼的时候把李侍也给叫了出来,一会的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忙。
好久没和李侍在一起了,两人之间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等外面的人敲着车窗说目的地已经到了的时候,李承阳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李侍的手。
下了马车,映入眼中的就是一片荒芜,没有一点人烟。
这就是自己的煤矿,就是自己的钱袋子的,李承阳走在上面想到。
“你那边现在还能聚集多少流民和乞丐?”,扭头问李侍。
李侍搓了搓还带着潮红的脸蛋,想了想:“长安所有的流民和乞丐都会给咱们一个面子,要多少有多少”。
即治冰司以后,悦来酒楼也成了一处新的可以吃上饭的点。
悦来酒楼每日都会剩下很多很多的饭菜,那些富家子之类的每样吃上几口就吃不下了。
倒了也是浪费,所以就通过治冰司的门路把这些吃的发出去。
不算是施舍,最起码帮个小忙。
这是李承阳能想到最合适的办法了。
平白的给人好处,不仅他自己接受不了,别人也不一定领情。
那些乞丐,硬气着呢,明明什么都没有,仍然保持着自己那唐人可恶的风骨。
搞得每次去施个粥都像是李承阳求着他们一样。
这就是穷横吧,当初自己当乞丐的时候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好。
反而觉得这样下去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的气节还没丢。
现在自己成了放出好心的一方,这才终于理解了当初的人的难处。
不过好在,一切都慢慢的步入了正轨,在治冰司的倡导下,不少人已经开始给悦来酒楼送外卖了。
送一趟管一餐,要钱没有,多劳多得。
现在的悦来酒楼在长安也有了不小的声望。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饭菜问题,更多的是那些乞丐之类的人传播出去的好名声。
说真的,李承阳一直都不敢动用这些人。
他都不敢想自己真要动了口,长安会变成什么样子。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不能没有道理。
当他真的狠下心发动所有的人都去传播一个人的坏话。
那个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哪怕他什么都没做,本身就是一个清正廉洁的清官。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些人都有归宿了。
都来煤矿上吧,有吃有喝有住,待遇良好,工资超高。
你还在等什么呢。
李承阳想到这里嘿嘿直笑。
“一会你回去以后,就放出消息,咱们酒楼的大东家就是你,从今天起,你无限制的收人,一天三顿饭,十文钱,干时间长了还给分房”,
笑完了,李承阳背过手去吩咐到。
“分房?”李侍嘴抽了抽:
“少爷你知道长安里的房多贵吗,咱们真买不起”。
李承阳只是自己笑着,眼神中满是奸诈:
“谁告诉你咱们要在长安里买房了,这么大块地方,都是本少爷的,咱们自己盖房不就行了”。
李侍看了周围一圈,点点头。
“那例钱还是抬高了,管吃管住就行了,怎么还每天都发钱呢,这可是独一份”。
“就要的是独一份啊”,李承阳走到了土坡的最高点,席地而坐:
“咱们赚钱又不是单纯的为了花,最后还不是要还给他们,
还有啊,你以为开矿是个什么简单的活计呢?估计你现在做都会累得不轻,
再说了,等这矿开的深了以后,那危险性还是蛮高的,
就是不深,漫天的煤灰对人体的影响也很大,
所以这点钱是是真的没多少”。
李侍点了点头,李承阳说的她能听懂一半,但是没关系。
少爷耐心跟他解释的样子好看就行了。
看到李承阳坐着不说话了,李侍扭头就要回长安去办之前交代给她的事情。
“先别走”,李承阳拉住李侍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捧起李侍的脸和她对视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指。
李侍连李承阳眼睛上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脸色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
“这些天,辛苦你了”,就在李侍闭上眼等着什么的时候,李承阳却松开了她的脸,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李侍一愣,感觉到捧着自己脸的温度消失了,内心里一阵空虚。
随即又打起了精神:
“不辛苦,这也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李承阳点点头爱怜的拉着李侍坐到身边。
什么她愿意做的事,李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