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再次协商,最终定下了自己个家的势力范围。
无非就是在自己家地盘上负责自己的煤矿。
之所以还要再次抽出时间来商议,主要是防止有人捞过了界,导致世家里出现些龌龊。
终于,事情都谈完了,各家的当家人也起身告辞离去。
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大院,剩下的就是老王和陪在他身边的年轻人了。
“祖爷爷,咱们真的就这么认了?让那李世民作威作福?”,
现在这里没了外人,年轻人也终于开口了。
老王摸了摸胡须,叹了一口气:
“这次是咱们棋差一招,不认也没办法,要是你能先那太子一步,
把煤的事情先弄过来,那咱们怎么说都对,
不过谁让人家先发现了呢,只能就这么认了”。
随后回头看向年轻人:
“怎么,你觉得不服气?”。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显得颇为纠结。
老王皱了皱眉眉头:“你弟弟的事情还放在心里?”。
年轻人犹犹豫豫的开口:“王肖的事情,我不介意,
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我王家的人,被太子弄得如此狼狈,
孙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王伸出手来狠狠的打了年轻人巴掌:
“王林,你给我记住,你弟弟王肖,那是被太子堂堂正正的击败的,
他疯了那是那没本事,咎由自取,
我们王家输了就要认,你作为下一代家主,你要记着,
咱们还欠那太子一个解释,是我王家的人首先破坏了规矩,
你还要感激那个太子,
若是王肖那个混账真的打赢了官司,那咱们王家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是那个太子用事实把王肖赢了的,
我们王家输的心服口服,咱们永远欠太子一个人情”。
年轻人,也就是王林捂着脸点点头。
只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热血,他自己的弟弟,
只能自己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
更何况王肖现在已经疯了,他们整个二房也因为这件事被排挤出了权利的核心。
现在一家人被派到了一处边陲小镇上,衣食无忧,但是没有自由。
老王横了他一眼,随后摆了摆手:
“过几天你去那个太子建立的煤场看看,人家都弄出来了什么你都学学,
务必仔细观察,学完了以后你就回太原组织一下,
这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也算是你刚刚成为世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吧,
切莫不当回事,好了,老夫乏了,你走吧”。
王林恭敬的点点头,随后扭身退去。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阳就没有别的事情。
每天天不亮就被李世民提溜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往朝上走。
现在的朝堂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的大臣都因为煤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认为煤税就该交,都是皇家的东西,怎么处理都是自己家的事情。
还有人搬出了祖制,强烈反对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
还有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总能坚定的投出自己的反对票。
李世民被这些事情弄得烦不胜烦,他还没办法,只能天天听着这群人吵闹。
虽说已经和天策府旧臣们商量好了,但是这满朝的大臣可不止又天策众臣。
足足过了五天,事情才算是尘埃落定。
煤税收三成被写进了大唐律令,从此就成了大唐的一部分。
李承阳也终于得以喘息一下。
这些天他的压力是最大的,哪怕李世民也没他的压力。
那些大臣动不动就把他拉出来怒骂一顿,
李承阳还得陪着笑脸。
没办法,谁让他做的事情就是与民争利呢。
好在经过治冰司的事情,官府经营一些福利性机构已经渐渐的被朝廷所接受,
单单说今年夏秋两个季节,凡是被治冰司覆盖的范围,
就没一个中暑致死的人,这些人的不与民争利的话就渐渐的站不住脚了。
治冰司若是让私人经营,那肯定达不到这种效果。
一是小商贩等人的财力不够,支撑不起那么大的范围。
还有就是一旦冰开始了私营,想必价钱很快就会被抬高,
慢慢就会出现又有人舍不得买冰了,事情就又会回到初始的情况。
无论怎么说,煤税的事情算是定下了。
李承阳也松了一口气,早早的就来到了城外,今天他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顺便在养养被李世民打伤的屁股。
来到笑儿这里,这里已经完全成了蜂窝煤的海洋。
粗略看去,就有密密麻麻的一片蜂窝煤被摆放在了地面上。
一群人或是粉碎,或是加土,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现在的没产量算是勉强能供应长安的正常使用了。
煤炉子的数量还是不够,不过那是硬性条件,只能慢慢等工部产出了。
“少爷,您可算来了,工地上来了个公子,趾高气昂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笑儿很快就迎了出来,给李承阳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世家公子吗?”,李承阳皱着眉头问道。
笑儿点了点头,附在李承阳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像还是王家的世子,已经在工地上转悠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不是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