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成功了,问题也就来了,吴礼挠了挠头:“殿下,不知这风扇要多少钱一个才能卖?”。
李承阳阴测测的笑了笑:“十贯一个,童叟无欺,不过我们是要保修的,这点切不能忘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诧和怀疑,吴礼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木料是边角料,不值钱,匠人都是内部的人,也不用花钱,最费钱的也就是那一块打齿轮的铁,恩,花费不超过十文,殿下,这十贯钱,有人买吗?”。
“怎么没有人买,你看看这风扇是怎么制成的,上好的皇宫用的金丝楠木,工部最好的匠人不眠不休做了两天,用的是别家作为传家至宝的齿轮秘方,这都不要钱啊?跟何况这东西昨天我父王,母妃还有皇爷爷都在用,总不能那么随意的就卖出去吧”李承阳拍着胸脯对吴礼说着,不就是包装吗,这手段多看看广告怎么也能学到一点半点。
吴礼刚想说这些确实不用钱,随即眼珠一转,连连附和:“对,这都是我工部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圣品,区区十贯钱都是便宜卖了,就十贯,挂不还价”谁说他是老实人,就这心思不愧是在朝堂也摸爬滚打的几年。
几个匠人纷纷感叹不愧是王爷,不愧是侍郎,这说起谎话来竟是眼睛眨也不眨的,互相对视一眼:“哎哟,我两夜没睡,不行了不行了,这就要回去大睡一觉”。
还有个机灵的当即晕倒在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示意一旁的人把他抬走。
李承阳差点没乐出来,赶忙让人把那个活宝带走,和吴礼商议要如何把东西卖出去,卖不出去的终归是空谈。
两人正犯愁呢,从外面进来一个少年人,看样子十四五岁,身高约莫一米六,和李承阳差不多高,不知为何,腮边却有了稀疏的胡茬子,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吴礼的小院,许是见吴礼不在,高声喊道:“吴礼,吴礼你在哪呢,你家程小爷的武器打的怎么样了?”。
李承阳和吴礼对视一眼,李承阳低声问道:“程处墨?”。
吴礼点点头,两个人异口同声道:“这买家不就来了”,笑的像两只偷了鸡的狐狸。
吴礼乐呵呵的去吧程处墨领进治冰司,程处墨还在大声嚷嚷着要他的武器:“我可是付了钱的,您可不能蒙骗于我,不然我就叫我爹跟你说道说道”。
吴礼一脚踹在程处墨的屁股上:“呸,还你爹,你爹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跟我说话,你算老几,一口一个本小爷的,回头就让人带信,看你爹怎么收拾你”以前是没办法要靠着挣钱养家糊口,现在眼见财路来了,哪里还能对程处墨这小辈客客气气的。
说起来他爹程咬金也是在他吴礼手下混过的人,当初李渊起事时可用的人很少,吴礼凭借一膀子力气也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程咬金刚投奔李唐时,就是在吴礼手下任职,说句不客气的,就是让程咬金给他跪下,程咬金也得老老实实照办。
眼见挨了一脚的程处墨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承阳赶忙上前:“这位就是程小公爷吧,久仰久仰,本王秦王,前日刚刚被父王派来当这工部左侍郎,日后定要多多联络感情,本王对程老公爷可是仰慕许久啊”。
程处墨一看有人给台阶下,也是借坡下驴,赶忙回礼,看了看周围满地的狼藉和立在一边的风扇,好奇的问道:“敢问殿下,这是何物?”。
李承阳清了清嗓子:“这便是本王最新做出的风扇,可比家中仆人扇的风大了许多,正准备往外发卖,这可是我工部上下呕心沥血……”。
还没等李承阳说完,程处墨一挥手:“我家要十台,一会就让人把钱送来,殿下可要给我留好了,我这就回去拿钱”。
说完就嗖的窜出门去,急匆匆的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