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欲争辩什么,大贺展开银票一瞧,上面写着二百两!
二百两银子,能买多少条狗了!?何况,现在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一笔钱。他们两人不,王爷不,王爷的人不,这不就是他们俩饶了吗?
大贺喜上眉梢,迅疾地用手肘撞了撞何,陪着笑道:
“哎哟,王爷!您大气!您仁义!您……嘿,总之,谢谢王爷!”
惠亲王淡淡地点点头,没有什么,冷易婳妍撅起了嘴,不悦地翻了那俩一个白眼,跟着瞪了惠亲王一眼。
惠亲王一阵茫然,什么情况?我好歹算是帮你解了围,你翻他们白眼也就是了,干嘛捎带脚还刮我一眼呐?
冷易婳妍为啥刮他一眼,还不是不服气:傻子吗?凭什么要给他们银子!?
“王爷,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把疑凶蓝铃带走了吧?”何在一旁弱弱地问道。
惠亲王看向了冷易婳妍,冷易婳妍一跺脚:
“不行!”
“王爷都没有发话,你插什么嘴!?”何心里依旧不痛快。
惠亲王抬了抬手,淡淡道:“冷姑娘不行,那就不校劳烦二位再等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啊?”何梗着脖子斜睨着冷易婳妍。
冷易婳妍翻了他一眼:“当然是等她好了啊!她才受伤,要是让她跟你们回衙门,你们一定不会好好待她。
你们那个监牢条件有多差,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她这才受了伤,要是去了那里,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作为她的大夫!我坚决不准你们带她去监牢!”
“你讲不讲道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她伤好了再拉去衙门!?
王爷,您来句公道话!我们也是有公务在身,也不是刻意要针对谁。
你们这样,我们真的很难办啊!”大贺迅速将银票收进袖笼,苦笑道。
惠亲王想了想,觉得这大贺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冷易婳妍的也有道理。
毕竟,蓝铃也算是自家人,又是个柔弱的女子。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扔去了监牢,的确很难活命。
思忖片刻,惠亲王道:“二位,您看要不这样。让蓝铃在我王府里休养两日,待她伤情好转一些,本王亲自将她送去衙门,可好?”
何和大贺面面相觑,大贺挠了挠头发道:
“王爷,您这是为难我们呀……”
着,大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惠亲王的袖子,眉毛不时地挑一下。
惠亲王会意,又从袖笼里抽出一张银票塞给大贺,道:
“两位,行个方便。若你们实在担心她会跑掉,那就将她锁起来,让她没法跑。
钥匙你们拿着,出了事儿本王担着。
就这么去回你们广大人,如果他觉得不妥,本王就亲自去衙门找他。”
大贺一张胖脸都笑成了喇叭花,连连地点头哈腰:
“行行行!一切但凭王爷吩咐!那,咱们就先给蓝铃锁上?”
大贺甩了甩手中的锁链,一脸谄媚的笑容。
惠亲王点点头,看向了冷易婳妍:“冷姑娘,麻烦你了。”
“……好吧。”冷易婳妍犹豫片刻,推开了房门,领着何和大贺走进了卧房。
这两人也不含糊,叮咣五四就将蓝铃的手锁在了靠窗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