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闲背着双手挺着胸左顾右盼的漫步在海城的大街上,左右路过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和这位说话有点操但心肠还算不坏的镇长打着招呼,张会闲不停的笑着点点头,偶尔也会停下来笑着脸回上二句,远处的海岸上早已经被巨大的工地占领了,三座千吨的船台早已经露出了真容,二艘六百吨的商战两用船已经在进行最后的舾装,它的船身比盖轮船更长点,比例在1:4.2之间,没有西班牙的那高大的尾楼,更象十九世纪英国设计的小号的战列舰!,二层的炮台,让整个船只拥有了全新的十门九斤(十八磅)的火炮和二十门六斤(十二磅)的火炮!不过运量到没有增加多少,样子象战船多过象商船,但这又怎么样!用自强的说法我们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十九世纪了。海权在手,还怕没钱吗?更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完成的商船正在海上试航,空爆弹的声音,让站在镇中的张会闲,听得是一清二楚
“镇长!好“张会闲点了点头,说这话的一定是本地的土著或更早信教的印地安人,经过这几年的不断接触和教育,虽然脸上还画有纹饰,但由内到外已经看不出太大的差别了,便何况大伙也更熟悉些,说话当然也就直接些,连从明朝来的移民们都叫他们宋人,想想也没叫错,宋人喜欢纹身,你看《水浒》上的九纹龙,鲁智深那个没纹身!这边也一样!无非是在脸上,不是宋人还是什么!远远的一对父子从船厂走了过来,看见正在向海边走过来了张会闲,连忙侧身停了下来,立在道边,双手抱拳,双腿微曲,半躬着身子,低着脑袋,一脸的媚笑“镇长大人!,,,好,,,,早!”
张会闲停了下来笑着回道“原来是张师傅啊!下班了?”
那位张师傅连忙摆摆手,脸色微红,激动异常“大人,不!镇长!称不得师傅!一个干下等活的!那担得起!”
“我说老张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可听说你可是船厂今年唯一的一个升到sān_jí工的大师傅,连崔义安都对您的那手小样伙赞不绝口,现在我喊您师傅都有点不太尊重,您啊!应该是专家才对!”张会闲知道这新移民大多都沾了点怕官的毛病,对他们你得更有点耐心才行!
“担不的,真的担不得!”老张更慌了,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手也不知放到那儿,只想着早点溜“老朽那有那么大本事!都是这里的师傅们抬爱罢了,镇长大人,要是没事!小老儿就先回了,您慢走!”
“你这个张念强啊!说起来五百年前的本家,跟你说过多次,别这样说话,别这样说话!怎么改不了呢!咱大美没那么多破规矩,只重有本事的,您有本事!就不用低头哈腰!这你要跟你儿子学!“张会闲一把抓住这个见了自己老想跑的大师傅。指了指旁边身体站得直直的小张,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连忙又把胸挺了挺,张会闲上前把老张腰给扳直了,然后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对!这样才象个大师傅的样!您先回吧!下回记着一定要到我家吃饭去!“
“那行!那行!您忙!您忙!“老张连忙答应下来,张会闲用手点了点老张,才笑着走了过去,一边的小张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由的恼了”爹!你也是得,人家镇长都说了几次了,别哈腰,别哈腰!人要有骨气!站得要直!怎么别人都改了,为什么您就改不了!“
“我怎么了?过去又不是没看见过那些当官的嘴脸!凭着上下两张嘴,到处压榨!你见过有好人吗?“
“那您说镇长不是好人?“
“我什么时候说镇长不是好人了?啊!我什么时候说镇长不好了!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子打死你个兔崽子!”老张发现儿子上了学后,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居然敢叫板了,气不打一处来,举着手要打,却发现小张早就跑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道”爹!夜校安工安老师说了,打人也是犯法的!”却不想一只鞋子直接飞了过来,小张连忙伸手接住,小心的放在地上,又向前跑,老张单立着腿,气喘喘的追了上来,捡起了鞋
“我看你小子有本事不回家!你等着!看我回家不抽你!”
张念强回到了船厂的家属区,这是一个由近五百户的家庭组成的小区,老张作为唯一的sān_jí工,自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大房子,明亮的玻璃,整齐的干净的小院,几只正吃着碎玉米的小鸡,让回家的老张一脸的满足,这日子过得跟作梦似的,从南京的船厂被拐到这里快半年了,从原本的一家人睡的草屋到现在前后二进院的砖瓦房,老张每天睡觉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的,怕两眼一闭,梦醒了!
“师傅!师傅在家吗?”正躺在背椅上休息的老张忽然听到了喊声,一抬头,看见一个二十六七的年轻人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原来是自己带过的徒弟席锋,“怎么了会明?你们的活不是忙不过来吗?还有时间来这边!”
“今儿不是师母的生日吗!在海那边的时候没条件,徒弟惭愧的很!总想补上一二,现在有条件了,今儿怎么也要来一趟!师母呢?”
“应该去买菜去了吧!饭也不做!非要在酒厂上什么班!哎!这大美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人都得干活,钱!虽然不少,但女人家抛头露面的总归不好吧!还有就是那物价,菜什么时候变得比肉还贵了!你师母还想着在院子里种点菜呢!”
二人正说着只听大门响了一下,外边进来一个四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