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目光坚定的说道“以前我只在书上或电影上看过饥民和乱民,感觉也就那回事!可现在我存在于现实中,那些伏倒的饥民,看不见希望的眼神,渴望活着的目光!一遍遍的告诉我,这一切真真的发生了!这不是末世!八年前在那些儒者口中还是弘治中兴!可事实上呢!在陕西,饥民们饿狠了,在吃人!你知道吗?这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大明王朝,这一定是那儿出了毛病!大明有太多的蛀虫!”
“你他妈还真变成了戈名者?”高帝星激动的站了起来“这难道不是那些好生活过多了,成天在家没事干,想着找刺激的人干的吗?你就是一个小流氓!走街窜巷打架的小流氓!怎么也想起这些来了?人仁生而瓶等!可能吗?你住在这南京最好的饭店和我谈的时候,你那些手下现在不过也就多吃二块肉吗?你自个都做不到!还让别人做!不跟老美一样虚伪吗?”
“这我知道!当我生活久了我就知道!可自强叔有句话说得好,只要奋斗,就有希望,我做不到百分之百,我没想做到多少,百分之五十或六十就行,比我们呆的那边低百分之四五十就行,只要百姓过得好一些,知道自己的利益来自何方就行了!我就那样想的!”二合激动的说着。
高帝星瞧着二合激动的说着,久久的没有说话,一个混混变成了可能的先烈,怎么想都觉得荒唐,可他真得发生了,发生在自己的面前,高帝星静静的看着二合,直到二合没有再说话,才说道“二合!可你真得不合适!”
“我怎么不合适?”
“来得时候,平安大哥告诉我说,你能坦然的接受这一切,还能和我们好好的谈论以后的合作,就让我尽量帮扶你一下!如果你还能厚着脸打打亲情牌,那就更好了!最少脸厚心黑!为目的不择手段!你还能活下来!可你在干什么!你居然还在道歉,还在解释?二合!做大事的人,永远不会错!因为他错不起!你心太软,这个环境里你活不下去,回去吧!大伙抱团好好的活着,就现在!”
“你们不是说来帮我的吗?妈的!既然帮我,总有计划吧!”二合大声的问道,
高帝星愣了一下,苦笑了起来,“你这不叫脸厚心黑!你这叫表演!而且还在我提醒后!”
二合无奈的摆了摆手,坐在了椅子上“好了!地不平!你如果是来劝我的,就就此打住吧!我不会回去的!”高帝星在屋里来回的走了两圈,然后苦笑道。
“你如果坚持,那我就说说和折迁公司的兄弟们商量的二个方案吧!其实也就是多拖点时间,让大伙都缓缓,最少照顾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老毛也默许了,,,,”高帝星望着二合慢慢的说道
魏婷婷站在楼上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抬起手想敲敲门,想了一下还是走下了楼,施掌柜呆在楼下正等着“夫人!需不需要我去看看!”施掌柜望了一下二楼
“你不要管了,老施!想回去吗?”魏婷婷问道
“怎么不想!看过儿子的来信知道他们在那儿活的自在,不象这边如果没权没势,做什么都低声下气的,想活好都得小心点!”
“是啊!那你准备准备吧!最多明年一月,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们南下的军队要回来了,大明和大美的蜜月期就要到了,十年之内怕是不用担心什么了,至于十年之后,,,,,我们也不用担心什么了!”魏婷婷微微的笑了笑。前门忽然传来了马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我回来了!”
一个头戴漆纱的唐巾穿着圆领素白袍子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阔步走了进来,明朝的唐巾是仿唐代幞头外形制作,样式看着俊雅飘逸,很受士人,儒生的喜欢,还专门给这东西起了个别名‘软翅纱巾’,外形与乌纱帽相似,不过那年轻人的巾后有软脚,左右缀巾玉环一骊,,手上拿着马鞭,正一脸笑容的看着魏婷婷。
“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这又是从那儿来的,伯畴老先生刚过世,虽说不是你的老师,但也指点过你一二,现在新丧!也要收敛些,挺儿,书温了吗?”
岳挺上前拍了拍老妈的衣服,魏婷婷却不领情“你拍什么?是想说你施叔卫生没打扫啊!还是有事想请老妈帮忙?”
岳挺连忙讨好的‘嘿嘿’的笑了笑“那能呢!我这不穿了身素衣吗?那四书五经的东西不是你们说不用读的太多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没办法!大明就认这个,你以后要想与人交往也离不开!再说你现在已经是个举人,不想看看自己挂花游街?”魏婷婷引诱到
“娘!我知道了!你不是说书不能死读吗?我现在多和江南士子们多接触也有好处不是?”岳挺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娘!我刚得了一副画,就是您常说得那唐伯虎的!”岳挺知道老妈好画,也就多注意了一点,再加上唐伯虎现在还在苏州吴县,住在桃花庵还好好的活着,不过为了生活,画画的也不少,市场上也多有流传
“又跑到市场去了,你不知道杭州离这儿不远吗?”
“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造假啊!那儿就是个造假的窝!你在街上逛了这么久,没听说过‘广州匠,苏州样,杭州风’吗?现在做的最多的就是唐伯虎的画!”魏婷婷提醒道“拿来我看看!哎!你后面跟的这位同学是谁?”魏婷婷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