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三百辆大车组成的队伍行进在华北的原野之上,不时有骑兵从队伍中冲了出来,向远方奔去,达伽马坐在马车看着跑远的骑兵,又缩回了大车,北上的队伍并没有顺着大运河而上,反到是沿着大海驶进了天津,然后在临时的码头上下船!让想更进一步了解大明的达伽马隐隐的有了那么一丝的遗憾!
队伍的两旁随行的是跟随他们一起进京的两千马步军,北方的平原相对于在此时的欧洲是成熟的,一排排早已经深耕过的土地远远望不见尽头!由于快到了年根,所有商业都异常的活跃了起来!土路上人来马往,川流不息!不过见到这支使团的队伍都纷纷让出了大道!一个个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的!不过并没有人上前
“他们很懂礼貌!”达伽马看着外间说道,欧维士点了点头,然后又望了望四下的兵士!
“他们走了多远了?”
“十五公里吧!”看着穿着铁甲的步兵还能整齐的跟在身边,达伽马没了一丝还想再问的yù_wàng,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惊奇等看自己!
安定门外,红红的太阳挂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站在门中迎接的兵部尚书陆完听完传令兵的通告,大美的队伍已经快到了东直门,不由的用力跺了跺脚,终于等来了大美的军队!今天的天还算不错!还不算太冷!为了让不让大美军队进京,在大殿之上大家伙可是争论了半天,光一个是夷兵还是明军就闹了半天,最终是进城还是呆在外边,让已经听烦的正德拍了板才定了下来,安定门外阅兵!人马就扎在外边,才算那场争论停了下来。
张雷霆是第一次看到北京的城墙,在那边的时候,只是在电视里看过一二,当人真得站在这城墙之下,高大的城墙如山般的压了过来,一种发自心灵的震憾由然而生,一旁的岳川勒住了身下的阿拉伯马,“怎么样!是不是想说点什么!张叔!”
“这北京的城楼有多高?”
“记得好像三十五米上下!有些吃惊吧?”
“哈!有什么好说的!一时失神罢了,这不过是代表着过去,我们才是将来!”然后双腿猛得一夹,这马儿又向北跑了起来“老叔!你慢点!刚骑了一个月,你还不熟悉呢!”岳川急忙在后面喊道,然后回身看了看身后三四里长的队伍,让吴升注意点队伍,才猛的一催马,向前追了上去!
达伽马盯着越来越近的城墙,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对欧维士说道“这就是马克波罗所说的大都吗?不靠近它!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威严!”
欧维士点了点头“是的!大人!他们虽然勇武,但他们更热爱艺术家和诗人,我想上面派我们来是不是来错了!您注意到了我们坐着的马车了吗?从天津过来,基本上没什么颠簸,它也太平稳了!不过他们的马也太矮了,跟驴差不多大!难怪买了那么多阿拉伯马!”
“这我早注意了!听说这是他们最新马车,按了那个叫弹簧的东西!可惜没人愿意告诉我们那是什么?这里的人富裕,平和,自信,可对我们也怀有深深的警戒!那些驴啊马啊的怪话就不要再说了,蒙古人西征靠得就是这群驴!好好的看看吧!但愿我们还有机会!”然后又转身看了看车子两边护送的大明铁骑,关上了马车上的玻璃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不知为何马车又停了下来,让他不得不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欧维士连忙找到翻译一问,才低着头回道“他们要迎接大军凯旋!车队停下来从别的门进入!”
“是吗?”达伽马重新打开了玻璃窗,只见身边的军队全部转了方向向北方而去!
“他们去北门了!听说迎接的队伍都在那边!”
“那我们呢!”
“众位使节从左安门进吧!自有官员指引,朝廷的接引使就在城门那儿等着,到不用害怕!”汪水义不知何时站了过来
“汪!你不去吗?你可是海军军官,那也有你的荣誉?”
“不了!我的跟着你们!没了我这样的翻译和熟悉你们习惯的人跟着,怕会弄出什么笑话的!”
原来刘瑾的府上,张雷霆穿着一身崭新的武臣服饰走进了大门,上面戴着梁冠,穿着赤罗衣,赤罗裳,腰上扣着玉革带,左手上拿着牙牌,而右手则拿着刚摘下来貂皮的帽儿,这是冬季戴在官帽上的保暖用的,张雷霆嫌戴着太热,岳川跟在后面笑着高声的喊道“都跑那儿去了!没眼力劲,伯爷回府了,你们一帮奴才们还不出迎接啊!”
把个张雷霆气得笑了起来,用牙牌对着岳川的脑袋敲了敲,“怎么儿子都那么大了,还开你老叔的玩笑!”
门前早已经等了半天的众人都围了上来,“老张!您这是封得什么官啊!怎么打份的像靠山王啊!”一边的汪水义围着老张转了一圈问道,张雷霆拍了拍上前行礼的岳挺的肩膀,又回头瞪了一眼正在扯衣服的汪水义“哎!老汪你怎么回事?怎么看一件都想要呢!为了这身衣服,害得我在大冬天辛苦的跪了半天,想着我一辈子什么时候给人跪过啊!要不是来时老毛叮嘱了半天,我才懒得理那帮人!”
“那您老要是不要!给我得了,这衣服做工真心不错!!”汪水义在一边眼馋一边凑到跟着说道
“我可是跪了半天才得的!”
“那我给你多跪会儿,行吗?”看着张雷霆眼睛瞪的更大了,汪水义连忙说道“那年为中个大奖!我在庙烧香拜佛里跪了二小时!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