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放下手的笔,端了杯茶又递了过去“不会的!二千多人,也就能吓吓南昌城内的其它卫所,江西本地兵马,怕就能压死他,去年吴廷举提到的饶州指挥王济民就是一员猛将,手下有二三千人马,原本我还想调他去南赣,现在看来是不用动了!有他在湖对岸,宁王即使找事也不用怕,另外吗。。。。。”杨廷和端起自个茶喝了一口“这宁王现在的心思怕不在这上面!”
“这是如何说得?”
“你可知道宁王府上的那个卢孔章这几日出入各家府中很是频繁,知道什么事吗?”看着费宏望了过来,杨廷和自个倒先笑了“想让自己的世子上京,入都探望太后,留住在京城里!”
“这是为何?”费宏放下茶杯奇怪的问道,然后又是一愣“不会吧?难道?他想,,,,,”回身指了指金銮殿“不会是真打的这个主意吧!”
“哎!这人啊!心就没足过!那礼都送到老夫这儿来了,前阵子书院建成把西涯先生都请去了,为什么?还不是想造势,可惜如此大事,那是一人能定的!老夫也就打了个马虎!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哎!谁让圣上到此时还无子呢!”杨廷和盯着桌子叹了口气,想着正德那闹忽劲和朝中官员的关系!杨廷和就头痛,还好这几个月有外国的玩意给引着,正德到也能安分的呆在豹房里,大伙到是相安无事!
“圣上也二十有五了,身体看着也是康健,可为何就是后宫不见动静呢!”费宏心事丛丛的望着屋顶,这国本不固,谁都放心不下啊!“不是说请大美的岳夫人看过吗?怎么也没办法?”
“办法到是给了,可皇上那儿却做不到!”
“什么法子?”
“禁酒,色!少骑马,按时吃药,吃什么都划了线!听张公公说连何时同妃子们同房都定了时间,太后原本还有些不信,让人在宫外试过,结果按时的女人这三四个月都有了身孕!你说奇不奇!”杨廷和说道
“可皇上酒色一样没减!不过这回宁王怕要碰在石头上了,哈!太后那性子,怕又要生一段时间的闷气了!”
“那也说不定!太后因为两个弟弟的事正生皇上的气呢?”二人说得热闹,只见门外一闪,进来一人十七八岁,穿着件青袍的年轻人,长得到也器宇轩昂!进门躬身使礼道“下官岳挺,奉命前来拜见二位阁老!”
费宏和杨廷和转过身来,相互望了一眼,这人可真经不起念叨,刚提人家母亲,儿子就站在面前了“原来是岳挺来了,只是你为何不用字呢!前几日听说王伯安想给你起一个也拒绝了?”
“自小家中族中都不用字,家乡之人做事重实学,小子也觉得名字不过是人的符号,有一个就够了,免得让人思来想去,太过烦琐!”岳挺拱手答道
“听说你会夷语,这西夷之事,你知道多少?”
“只是有所涉及!不敢说精通,不知二位阁老有何事吩咐?”
“那就行!这是几个夷臣上的奏报,想到本国传教!年前皇上已经拒绝,怎么又起了事!你家对夷事多有了解,而你也懂夷语,就帮着回复一封吧!”费宏也没多说,把公文递了过去,岳挺双手接过,又拜了一下,退了出去。
望着岳挺退了出去,费宏到是点了点头“这小子也算不错!大美还是有人才的!能进学七年,考了个三甲也不容易了!”
“伦伯畴看好的人,有这成绩也不容易,只是可惜了伯畴去年怎么就过去了呢?文坛又少一人啊!”
“不是又多了个王伯安吗?谁会想到龙场驿能让其悟道,要知道在下就跑过去了,他那‘格物之学’也算是开宗立派了!”费宏眼睛闪了又闪,满脸的崇景
“是吗?”杨廷和眼睛一暗,文化人争的立德,立言,立功!除了高位,不就是名吗?这高位自己有了,可这名怕是要落到了这王守仁之后了。想着那王守仁,杨廷和有些烦恼起来,要不然把他赶到南京去算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