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群人正前呼后拥的围着二个人慢慢的走了过来,领头之人穿着蟒袍自然是自个的父亲,后面跟着的承奉李稷和府内的长吏袁宗皋,张景明等人,只见父亲侧后跟着一个身材比父亲稍高的男子,头戴着一顶黑沙的唐巾,身穿着翠蓝绉纱的道袍,二十上下的样子,永福不知是不是那人,便转过身来,瞅了一眼小弟!小胖子正在想法骗东西呢!连忙上前接过望远镜,瞧了瞧便指着那年轻人“姐!就是那人!”
永福红着脸拿过了望远镜偷偷的又望了一会儿,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无意间转过头来向这边望了过来!永福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了一边,心里‘呯,呯!’直跳,那人似乎是个国字脸,无须之人,嘴角似乎始终挂了点微微的笑容,让站在旁边的小胖子看着姐,取笑道
“姐!你怕什么!人离着还远呢!他看不到的!姐!您不看了?这东西借小弟玩几日可行!”
永福心里正慌着,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朱厚总嘴角微微的翘了翘,连忙道了声谢,然后高兴的又四下踅摸起来。那样子跟进村的鬼子差不多!
“姐!您这儿好东西可真多!姐夫家可真大方,用檀香木做箱子装东西,都送了什么好东西啊!连母妃都想翻开开看看!是不是比这东西更好玩啊!不如也让我也瞧瞧!”
永福躲在窗户后面,眼睛却看着花园方向“也没什么!说是那边的一些书籍,让我多看些了解一下那边的风俗!还有就是些医书!妇人的日用品,小弟还是别想了,不过有一二部到是可以借给你!就是通篇的大白话,怕你未必喜欢!”
“大白话!我还没见过呢!姐!这东西真好!观星看月,可比用眼睛看清楚多了!”小胖子摸着望远镜又说了一遍,这回永福算彻底明白过来了,这位聪明的小弟八成就是为它来得,想着钟没给他,这件不给怕是不行了,“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吧!注意别弄坏了!”身边的两个小宫人急了,世子怕一早就冲着这东西来的,一开始喜欢上那钟怕也只是个引子!正要上前劝劝,却看见自家姑娘摇了摇头,只好什么都没看见,朱厚总得了望远镜,握在手上好不得意!对着永福说道“姐!这算我借的,以后有事我一定帮你!”说完也不耽搁,给永福行了礼,转身就跑下楼去,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了
“郡主!那怎么说都是您婆家送的,怎么就这样给了世子了!”
“算了!那也就是个小件!再说聘礼那么多!没了夫家怕也不会在意!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也不知道自个还能看顾他几年,一但远嫁!怕再见就难!多留下点东西,不也好有个念想吗!”永福望着外边早已没了人影的道路有些伤感的说道
“郡主!其实也末必远嫁,听说岳公子好象就要呆在京里了,现下他成了王府的仪宾,按惯例,凡是官员,军民之家与王府结亲,那么其子弟仕官就不允许选任京职了,再加上仪宾又是外国人!怕婚后更不会当官了!他又离家远,到时候不住在咱们这儿,又能去那儿?”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呢!但愿吧!不过他文采那么好,不当官真可惜了!”永福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今年新出的时文过来,上面最后一篇正写着岳挺二个字
岳挺在兴王府又呆了半个月,才离开了这儿,自个媳妇只是远观了二眼,是个瘦弱的小姑娘,五官清秀!礼节上到没什么可挑得!也说不上满意不满意,不过想着母亲那急切的眼光,自个还是认下了门亲!大哥过世的早!父母从小什么都依着自己,这回这么安排,他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在大明这七八年他也看得明白许多!门当户对,相互依存,才是婚姻的根本!原本想反对的心,在冷静的选择后最后还是依了母亲!再说自己如果反对,怕想安稳的呆在大明就不那么容易了!
结果就是在翰林院里那最后一点怨气都散的一干二净了,每个人对着自己的脸都是微笑的。是啊!一个要跟王府郡主定婚的人,那算是彻底断了仕途,有好位置人家也不会争抢,而且岳挺这人出手也大方!谁还愿意去找一个没有利害关系人的麻烦呢!请假?准了!时间?你自个掂量着算了!于是一路顺风的来到这里,然后顺着江水往江西不紧不慢的飘去,那里还有父亲交待的人让自己见见呢!
庐山山脚下,鄱阳湖湖面之上一叶轻舟一沉一浮的漂在这大湖之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端卧在船头,发髻蓬松,衣服早就敞了小半,露出了里面的胸膛!小几上排放着几碟小菜,那人正一边品着酒,一边看着满湖的景色!不一会儿便回过头,对着蓬布之内喊道“爱莲!怎么不弹了!”
“李先生!奴有些害怕!这里离府城太远了!风浪也大!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一阵玲珑般的声音从里间传了过来,
“没事!这方圆几百里地!那还有不长眼的敢跟老爷做对!今日有个王爷要等的人过来!咱们再等等!”那李先生喝了一口酒,咋了咋舌!眼眉一跳!笑了起来“再把那‘笑傲江湖’弹上一遍!哎!现在总算有点人入江湖的感觉了!”
不一会儿一阵激昂的声音从船内传了出来,那李先生拍着调子,嘴里哼着,望着湖面!远处突然冒出几个黑点了,这位李先生瞧了一下,大笑了起来“还行!没让我等时间长了,一会儿就不用罚酒了!”不一会儿,那几只艘便靠了过来,领头的船上站个大汉,四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