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王济民!”王守仁眼睛一亮。手指微动!“此人到底如何!江西那卫所之兵,不是小弟看不上,有些实在难堪大用啊!”
“这话伯安兄怕要说错了!要是别的卫所,为兄一定赞同,要是饶州的王济民!怕真是例外啊!我还想着怎么安排人选,免得人走政亡呢!伯安不是还要南下吗?正好顺路去看看!帮我问问他王济民可有中意的人选!”
“既然如此!他在饶州干得好好的,干什么非要跟我去南赣呢?”王守仁奇怪的问道
“这!一言难尽啊!”孙燧指了指四下“贤弟看看我这巡抚衙门里还有几个人!”王守仁跟着手指四下望了一下,可不是!光顾着说话了,整个衙门冷冷轻轻的!进门大半天,连个倒水的都没瞧见!于是又回过头望了过去“别看了!哎!为了这官!我把夫人和孩子都打发出余姚老家了!”
“这是为何!嫂夫人不在兄长身边,兄长还有人照顾?,,,难道江西那位传言是真的?”王守仁吃了一惊,摸着胡须问道
“可不是吗?江西的位子不好坐啊!我的前任余谏,前前任任杰都没干满二年,就被罢官的罢官,调离的调离!正德八年的王哲王都堂更被人不明不白的毒死了!武臣那边连都指挥使他都敢打死!这你应该听说过!南昌有个司马昭啊!”
“这!在下也有耳闻!听兄长这么说还是吃惊不小啊!万岁没有子嗣,储君末立!有野心怕也是正常!不过听说这两年那位想让自己儿子接位!不是收敛了不少吗?”
“收敛!到也收敛了快二年!听说府上原本有一个叫李权的多有劝解!还让王府减了卫兵!保护商旅!约束手下!兴修学堂!一时到也无事!可半年前传出了李权和府里的女人不清不楚,就被赶了出去!没人约束,那个人手下的土匪比以前更加的无法无天了!前几日把淮王府内的长史捉了过去,硬是给打死了!结果朝廷上下就是没人问问!屁事没有!前有车后有辙!我算看明白了,你不投顺!不是丢官就是丢命,我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心不歪,生死由天,听天由命吧!”
“德成兄!太过了!”王守仁劝道
“哎!朝廷安排我过来!我该干啥还是干啥!尽我的职责!这位司马昭四下里拉人!那边淮王对内色令智晕,对外又是个软蛋!被宁王欺负的连地都快保不住了!皇上在这事上还没太糊涂!但也只是下旨申斥了一下!那王济民被挤得没办法,碰上个没骨头的王爷,又不想上贼船,才求到我这儿来,
一来其本就是一员虎将,呆在那儿也是暂时的,如落入宁王手下怕江西更要乱了,二来王济民带兵跟你走了,一旦南昌有事!为兄将来也有兵可用!三来也能帮你平南赣!四来那儿本就是个千户所!正好恢复原建制!再说南昌的那位手下和南赣的土匪听说也有些关系,除去了总归有好处!我们做臣子的!上要对得起天子,下要对得起百姓!一切尽力而为吧!贤弟要去南赣!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给你拔几个兵丁当护卫吧!”
王守仁连忙起身,深深得鞠了一躬“多谢!德成兄了!即然如此!救民如救火!那小弟后日就走,就不在南昌耽误了!”
“这样好!早走早安生!哎!万一被沾上了,怕是过个年都不舒服!也不知朝廷诸公何时能明白过来!你快走!快走吧!”孙燧摆了摆衣袖,叹了口气!
王守仁拜别了孙燧带着十来名军汉便回到了驿站!远远的只见管事的王祥早早的站在外间等着呢!这王祥原是家生子,跟着王守仁去过龙场!也算是共过患难!一见王守仁连忙迎了上来!
“都老爷!一切可还顺利!”
王守仁点了点头“夫人和少爷呢!”
“都在屋里歇着呢!”
王守仁也没多说,指了一下后面的军汉,那王祥连忙迎了上去,领着众人向侧门走,王守仁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道“那路上找来的汉子安排好了吗?”
“都老爷!都安排好了!不过那人眼神散乱,说话从来不敢直视人!看着就不象是好人家,小人担心怕是乱咬人吧!”王守仁微微沉呤了一下,也没多说向里屋走去,自家的夫人诸翠早带着收养的长子正宪等在门口了!
王守仁在南昌又盘桓了一日,拜完了各路的神仙!然后出了南昌直奔饶州而去!天气太冷!王守仁守在船舱里一边翻看着各种资料,一边指示着王祥把各种东西重新归类,主仆二人到忙得不宜乐乎!那王祥翻看了文件后,到是有话说了
“都老爷!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
“怎么了?”
“那半路之人万一说得是真得!王济民和王澄八有了猫腻!到时候使了坏!都老爷也要有危险啊!”
王守仁摸了一下胡须,“吴献臣此人我也是神交许久了,是难得得正人君子,其所托之人应该不会如此!你去船头!把领军的百户给叫过来!还有以后不要叫我都老爷了!你跟着我也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是书吏了!到了南赣会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你!都老爷虽然也是对巡抚的尊称!可家中有爷爷和父亲大人健在!这个纲常lún_lǐ有时还是要注意些!以后还是称我,大爷和老爹吧!”
“谢谢老爹指教!”王祥连忙点头应道,转身便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一个壮汉便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棉甲!到也威风!
“在下李彪!不知都老爷有何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