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紧张的!这也只是假设!,,,,,”
“大人不也看过了吗?王指挥那里也没刻意隐瞒!练兵确是个无底洞,找点钱都投入到生意之中,有所得,才有那强兵!只是没想到他那儿的兵伙食那么好!有时候小人都想去他那儿当兵去了!”想着在军营里吃的那火辣辣的食物!王祥又咽了一下。
“是啊!正是如此!本都才更想着护着他!”王守仁放下书信和文件“难得碰上这么一位有颗爱民之人的人,这回去南赣!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调过来!不能让他呆在那里,时间长了怕因此生了傲气而误了一生!”
“原来老爹,你早有了打算!那王济民不知那儿休来的富气!不过那路上告首之人怎么办?”
“我只是喜欢他的豁达!随性!‘山中之贼易,心中之贼难!’说得多好!南赣平定之后,正需此人镇守!一则分而制之,不使其势力太大!二则南赣也却是需要此人!自于告首之人,你去把他安排到饶州吧!反正二个人也没见过!不过这小子为了钱连土匪家属也敢收!虽然是为了建厂和军饷!但有时胆也太大了,真是一点规据都没有!要不是看着其实话实说!又无私心!我真要参他!这样做也好!无论有事无事,他也远离了事非窝!也算是别样的保护吧!”
“那他在那边的厂子呢!”
“我已经写信给孙大人让孟春顶上去!缓过二年他也要更进一步了!又是战时,应该没人会打他那厂子的主意!正好也能让本都缓解了一部分军费!不用为其兵饷操心!而且也能把后勤掌于他人之手,那孟春看着也是个老实人,好控制!帮就帮了吧!不过他那兵还真是一般人养不起的!哈哈!”
二人正说笑着,只觉得船只忽然间如同进了迷魄阵,瞬间左右剧烈的晃了起来,王祥上前一把抓住了自家的老爷,“老爹!快先坐在那儿!这船怕是已经在过惶恐滩了,
不过半个多时辰,船又平稳了下来,王祥正在那儿高兴呢!却发现船儿自己到停了下来,连忙探出头去“李百户!为何又停船了!“
“禀告都老爷,前面是狗脚滩!商船和官船都堵在那儿了,下官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不一会儿那派出打听的两名士兵跑了回来“不好了!都大人!有三五百的流民在拦江抢劫,所以商船不敢进!”
王守仁微微沉吟了一下“打听清楚了?到底是三百还是五百?是流民还是土匪?”
“拿兵器的少,多数拿着农具!应该是流民!至于是三百还五百,小的也没仔细清点,只看着黑压压的站了一河滩!”李彪听着气得上前一把把那两小兵抓了过来“打听个事!都能把这给整不明白!干什么吃的?”
“李百户!放人吧,三百五百的!关系不大!”
“都老爷!要不咱回头去攸镇那儿叫人来!不过四十里地,也就一天的来回!”
“算了!一个巡检司也不过三五十人,来了又有何用!李彪!你就这十来人!可怕那流民!”王守仁问道
“都老爷!怕个球!老子是人堆杀出来的!这十来个兄弟!也不是怕事的人!有什么事都老爷只管吩咐!”李彪转过身抱拳说道
“那好!王祥,李彪听令!”
王祥,李彪连忙躬身抱拳“卑职在!”
王守仁轻笑道“李彪,你把十个军士,两人一组告之前面,让大家不要慌张,就说钦差巡抚南赣都御史王都宪正率领船队往赣州,命令各船一律停靠右边!排成一列,待本院官船通过后,紧随之官船前行,这里的各船都有号令纤夫的大鼓,命令各船跟在后面擂起大鼓,李彪!做完之后,便与兵士立于船头列队,以壮声威!王祥!把我的官身诰命都拿出来,在搬把椅子放在船头!“不一会儿只见王守仁穿着四品的官服正襟危坐的端坐于椅子上,静等着李彪的消息!又过了一柱香李彪领着十个士兵转了回来,各自握住了腰刀,立于王守仁左右!
然后一声令下,船只便沿江而上!赣江水道之上,原来横七竖八的船只早已经排列的整齐,空出江心的航道来,让王守仁的官船先行!只见王祥单手一挥!四下里顿时鼓声大作,王守仁的官船一马当先向狗脚滩杀了过去!远远的只见那滩上多了许多人影,王守仁命官船向岸边靠去!一边的王祥连忙劝道“老爹!靠岸太危险了,您在河中即可,何必上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