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素珍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往后退了二步,稳了一下身子,还是屈身福了一下“谢先生明言,先生慢走!”
“王妃也多保重!”
不远处的巡抚衙门内,刚来得许逵又拍着桌子嚷了起来“什么?让我联名上奏!一川兄!你疯了吗?不行!宁王之心谁不知道,你我不为朝廷分忧,却想着为这藩王张目!这怎么能行!”
“许逵兄弟!你误会了,他不要行孝行吗?这是好事啊!把他的注意力引向这些虚名上,总好过让他扩军要强吧!二来朝廷近日多有不宁,你我送上的折子一件也没回复,你不觉得奇怪吗?要么都忙着拦皇上了,没人往这边想,要么就是上面也没有个准主意!你我除了抓抓贼还能怎么办,自正德二年起,江西因宁王死得官还少吗?现如今剩下的要么是明哲保身,要么为虎作伥,除了你我这江西一地还有他人吗?”孙燧望着许逵大声的问道
“那就破釜沉舟直接把这个护身符给抓了!”
“没有圣旨,你我私抓藩王,跟造反有什么差别?上面的让我们来是干什么!不就是想防着点,或者把这天大的祸化为无形吗?汝登兄!江西百姓已经苦了十年,你就让大伙都歇歇吧!”说完拿起笔在砚台上沾了沾,猛得递了过去,
许逵眉毛微皱,急得一跺脚“如此姑息养奸!怕是没得好啊!”
“汝登兄!不管成不成,咱们只是试一试,所费的无非是些虚名!再说了咱们的计划又没变!联名之后那位怕也会放松对你我的警惕,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哎!就这么办,你就快点吧!”孙燧指着折子说道,许逵看了看折子,又瞧了瞧头发已经花白的孙燧,叹了口气,拿起笔来,气冲冲的在折子上划了一笔,
“这都他妈的什么事!”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孙燧一人望着折子发呆!
崇文门外还是一如往日的热闹非凡,不同的是今日来往的商贩们多了不少,三个一群,二个一伙的在那儿议论纷纷,而管事的也心不在焉,眼神只在往皇城里看!高帝星骑着快马,不过十来天就跑到了京师,然后交过了税金,带着几个手下就这样牵着马进了城!紧跟在后面的甲车,望着城里的人,疑惑的问道“爷!您发现了吗?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高帝星心中有事,没仔细观察四周,这时候甲车一说,才四下里望了望!是有些不对头啊!看着街对面有一家酒楼,便一拉缰绳,向那门口的小二主动的迎了上来走了“客官!您住店?”
“住什么店啊!”高帝星笑了起来,从怀里掏了一小块碎银扔了过去
“爷!您这是?,,,”小二手忙脚乱的连忙接过了银子!
“爷我就住在前面国子监旁边,刚出去了半年!”高帝星指了指四周“小二!这京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和平常不一样啊!这些人都在议论什么?”
小二一听是打听事,心里异常的高兴,这小半两银子算到手了,连忙介绍道“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客官!现下午门那儿正跪着言官呢!咱们这皇上!哎!没法说了!早年间用了刘瑾!开皇店,扩皇庄!养汉子,收义子,扩兵营!尽干些糊涂事!让百姓受够了罪!想着刘瑾完了,大伙都能松快了,可还是老样!现在连小商小贩也开始收税了,让咱们怎么活啊!弘治爷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高帝星心说,那是的!弘治爷的时候全国的商税一年才收了二万多两,你们当然满意了!
这小二也是个话唠,向前靠了靠“听人说那位不仅好酒,而且每天喝的大醉,想上那儿找女人就上那找女人,用了一帮子武夫,成天的横行街里,早年为了那些丘八,把百姓的房子都扒了!就是去年那大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有的官说,那就是假的!想着也对!才砍了十几个人,小的当时头发晕也就信了!害得当初都还上街放了一挂鞭!你说他尽干了些什么事!现如今北边玩腻了,又想下江南,听说要在南边选些美人到宫里!哎呀!小的就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