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城楼之上,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到是立在城楼上的杨锐望着撤远的叛军,半天没有说话,身边的知府张文锦抚手贺道“杨都指挥!叛军连攻二日,死伤惨重!现在又被迫退兵了!看来安庆无忧亦!”
却发现杨锐还是呆站在那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城外,不知想些什么!连忙又问道“杨都指挥!怎么了?叛军不是已经退了吗?难道还有还有何疑虑?”
“啊!”杨锐似乎才清醒了过来“张兄啊!您觉得今日叛军的实力如何?”
“如何?能怎么样,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边的指挥崔文笑了起来“如果某有二万之众,完全可出城与其决战!”
“与昨日之兵比如何?”
“与昨日比?,,,差得可不是一点!”崔文略微思考道,昨天打得可比今天惨
“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宁贼叛乱准备也有六七年之久!才一天时间,战力就掉成这样!崔兄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杨锐回头望着众人问道,城上众人相互望了望,同知林有禄拱手道“杨都指挥想说叛军今日是故意的?可为什么?”望着城下的死尸!林有禄摇了摇头,死得人有点多啊了!
杨锐沉默了!又转身向城外远处望去,只见远处除了江河堤岸之中还飘着了几处狼烟外,大量贼兵已经退回到了大营!
“你们看看他们败而不乱!进退有序!怕是还有后手!”
“难道想麻痹我等?”
杨锐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回头又望了望城中,如果对方有内应,,,,“不管怎样,大伙多警醒些总归没错!传令下去,命令各处城门严加看守,如有人敢接近城门,只管射杀!余都指挥,我给你二百亲卫铁骑,这二日人马不歇!随时准备增援各处!”
半夜时分,突然从城西盛唐门内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安庆城内处如同惊醒的猛兽忽然间又活了过来,一时间只见城墙之上人影来回晃动,有人大声的高喊着什么!瞬间点燃的火把又熄了下来,四下里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而城西的杀声却更大了,街市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大火,把道路堵得严丝合缝!城墙之上官兵接边把一支支火把扔了下去,把黑暗中的冲上来的叛军照得通明!一只只火箭不停的从城上射了下来!城下不时的有人惨叫的倒了下去!城门处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上百名蒙面的汉子正与官兵们战在一处,远处的街市火更大了,更远的鼓楼处一队官兵的骑兵被路上的大火所阻,正着急的四下寻找其它的道路,而被大火波及的百姓们则一个个要么四处逃窜,要么望着大火正在那儿高声呼叫!让整个大街上更加的混乱了!
城内的混乱还在扩大,而城外的叛军也慢慢的靠近了城墙!终于一架梯子搭了上来,一名叛军奋力的爬上一半,便被城上的石头砸中,倒了下去!那城上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后撤,不知从城下何处又射来一箭,正中了面门!捂着头仰面倒了下去,一时间城上城下在黑暗中你来我往喊杀人声音震天,不时有人惨叫着或掉下城头,或栽倒在城下,或全身着火四下窜动,或满身是血呼喊着抱着敌人滚了下去!不时有敌军爬上城头,与官军战在一起。
鼓楼处的骑兵撞飞几个路人,又砍翻了几名碍事的百姓,顺势推倒了七八间屋子,那火立马小了许多,骑兵终于冲过了火场!城门处传来了官兵欢呼的声音!四下里官兵越聚越多,蒙面的汉子们渐渐的支持不住了,接连倒在了地上,余下了十数人,发现不对,只能连忙放弃了城门向城内各处逃了去!
““你说什么?失败了!”朱宸濠看着垂头丧气跑回来的屠钦大声的问道“城里没人接应吗?啊!你们干什么吃得!眼看着就已经爬上城墙了,还被人赶了下来!真是一群饭桶!”
李士实上前劝道“国主!屠都督已经尽力了,谁想得到杨锐会防得如此严密!只是不知城里的内应和卢孔章如何!还有国主,这安庆怕一时难下,我军还是早做安排为好!”
“这个!,,”朱宸濠有些不甘的望着城头,只能叹了口气“刘相国!你以为呢?朕当该如何行事!”
“国主!这安庆一时半刻怕难拿下,不过今日之战城内之敌怕也损失不小!不如让都督屠钦继续围困此城!我大军绕到安庆直下南京算了!”
“唉!朕也想啊!不过刚刚得到消息,李充嗣领军已经到了采石!万一攻击不成,我军不前后受敌?”宁王担忧道
“那李士修不过一文臣,怎么和杨锐这种武人世家相比,再加上他领的无非是南京城里的那些老爷兵!采石并无大城,夺之不过是举手之间!然后趁势猛攻南京,安庆要救!正可半路截杀!他如不救!我正好可入住南京!国主!李权李大人说得好,此行只能一往无前,万不可犹豫停留啊!”刘养正望着宁王,知道这位碰上难事,又想缩头了,连忙劝道,开玩笑!都到这时候了,只能进那能往后退呢!
“这!,,,,”朱宸濠来回走了二步,猛得一跺脚“行!就按刘相国所言,朕就先放过这杨锐,咱们绕过安庆向南京进攻!”
安庆城头之上,都指挥使杨锐领着知府张文锦,同知林有禄等人扶着城墙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下躺着七七八八的叛军和自己人的尸首,又远眺着江上的密布的战船!几个人默契的都没说话,到是杨锐看了看大伙,摸着受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