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晨曦中又开始了,已经连续欢庆了三天的营盘市终于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营盘的环卫女工们四五点钟,又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由于是扫大街,又是起早贪黑,所以就没有大老爷们愿意干这活,总觉得自己跟大明收夜来香是一个阶层,怕人瞧不起。即使环卫局出了比别处高了二成的工资也没收到二个男人。可活总得有人干,只能自己放宽了标准。
于是大美现在主要市政清洁工自然被一水的女工给包了下来,女人们打着哈欠一个个上了街。一边用力的打扫着落了满满一层的鞭沫和纸肖,一边小声的谈论着这几天的新闻。三天前各地来得代表们齐聚一堂,以全票通过的形式,选了一个女人登上了高位。随着中央报社的报道和袁柏英那张黑白的照片,城里的女人们似乎也变得活跃了不少,连这些打扫卫生的女人们也跟着在家里精神了不少!
现在家里男人要敢打人,这女人第一句话保证是说“我去总理那儿告你去!”袁柏英在不知不觉中还兼职当了全国的妇联主任了,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到了九点左右,街上人慢慢的多了,女人们的活也快干完了,趁着天还早,一个个便聚到了一起,这话可就更多了
“张家的!你昨天听那个广播了吗?放得那国歌挺好听的!”
“听了!这二天家里人只要听见响,就会安静了不少!是挺好听的,就是老掉线!你说那话匣子怎么就出声了呢?”一位女工抬起头,盯着挂在树上的喇叭瞧了一会儿
“这我听当家的说过,听说也是因为那个电,才响的。那东西就是好!一晚上可以省不少蜡烛呢?还亮堂的很!”
“那是?就是有点太贵了?”
“再贵也比点蜡烛便宜,亮堂的多吧!你们家现在还差那二个钱,,,,,”几个人正说着,远处四五辆马车从西边大道上进入到了市区,女工们纷纷往路边让了让“好多车啊!不知从那儿来的!”
“你没看车后面的牌子,‘武’开头!那一定是武镇过来的车,不过能有这么多的车,一定非富即贵!张家的,要不然你上去拦拦,说不准能给你家老大找个好婆家,哈,,,哈!,,,,”几个女工相互调笑着,就听见车内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爹,,,爹爹!我们到市区了,你看好多房子啊!,,,”然后一颗小脑袋露了出来
“哎!,,珠儿!叫爸爸!不要叫爹了!怎么改不了口呢?还有别把脑袋露在外边,危险!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跟你王哥哥和朱哥哥学呢?”高帝星终于被女儿给闹醒了,一路急着往回赶,睡得有点颠三倒四,迷迷糊糊的掀开了车帘,往外边一瞧,吓了一跳!这到那儿了?七八年没见,没想到市区变化这么大!
“老爷!咱们现在去那儿?”前面的王信看着前面,一时间也没了方向
“我说王信!叫我哥!这儿不是大明。没仆人,大伙都是一样的人。”高帝星听着赶车的王信一叫更烦了,自个跟他们说了多少遍了,怎么一个个就是改不了呢?王信在前面马车上‘嘿嘿’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先把车停一下。走得时间太长,我得好好看看地方,才知道往那边走。也不知道家里那几个女人过得怎么样?收到信了没有?”高帝星从车上跳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一下四周围,一边看着,一边嘀咕着‘原来的城墙在那边!那,,那边应该是大学!河对岸是政府大楼,那我的家应该在,,,,,”正算计着,从老爷坡方向走过来一群人,拉着长长的队伍,领头的是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后面跟着几十个男男女女。一个个戴着白花,胳膊上还绑着黑布,那女人走在最前面,不经意间往高帝星这边望了一眼,然后眼睛猛得一亮
“是,,,是老高吗?”后面跟着的人也跟着看了过来,其中十几个眼睛也是一闪,然后兴奋的立马跑了过来“哈!是老高!真是老高,,,,地不平!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帝星一开始还没明白人家在叫谁,当听到地不平三个字,才从梦里醒过来,不过已经被一群人不良的中年人围住了,拍巴掌的,揪脸的,拥抱的,坐在车上珠儿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只能瞪大了小眼睛看着父亲被人抱来盘去,然后四脚朝天,被人抛了上去,啊!好好玩啊!
全然不管自己的父亲已经再那儿喊‘停’了!一群人闹够了,高帝星也被彻底盘醒了,对着领头的就是一拳“小亮?刚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别在揪了,,,我打你个孙子,,,哎呀!嫂子也在啊!平安大哥呢?,,,,这是谁过世了,毛老师不是已经过了七七了吗?”原本欢天喜地的人们听着‘平安’二个字,一个个跟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咳声叹气的低着头都不说话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是妈过世了!”姚露略带悲伤的说道,然后又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黄婶!你帮我把宝庆兄弟俩先带回去!老高!嫂子想了这几天,正好有件事想求你,原本以为还要在等二天的,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姚露瞧着高帝星,心里的那块石头似乎一下子放了下来,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哎!嫂子!你别这样,千万别这样!有什么事您吩咐,我一定帮!一定帮!只是钱婶怎么也去了?平安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