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早年听已故的东海王提过大概有六七百万吧!”
朱厚总听着倒吸了口冷气,早年间,,那最少也是十年前了,按照出生率来算,现在人口八成要过千万了,大美能吞一个千万大国,那实力可想而知了,杨一清瞅着朱厚总沉着脸,半天没说话,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想起问这事来了?”
“噢!没什么!只是问一下”朱厚总猛得清醒了过来,摆了摆手,把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原来一年前罗裕不是从无为那儿请了六颗药吗?当时正德没用上,就放在那儿了,前些日子定国公眼瞅着不行了,才想起来。就给已经快死的定国公吃了三颗,没想到药到病除,老家伙的病还就好了!消息传过来,朱厚总心痛的不得了!白瞎了那三颗药,给了这样的人了。后来听说这药只有三年的保值期,心里才痛快点,想怎么着使个法让无为亲自来一趟。可听罗裕那奴才说,人家就说与这边缘分已尽,铁定是不会来了!自己事后也问自己的姐夫,岳挺说那老道在当地威望极高,他要是不想动,谁也没办法。原本想着以势压人,可现在,,,,朱厚总看了看报纸,怕是不成了。于是把这版扔到了一边,然后指着三版上的一篇文章问道
“老先生!可看到了这报纸新登的文章了吗?”
“为臣看过!写得极有道理!大明以孝治天下,原本就应该如此!不过臣听有人私下说,,,,,”
“说什么?”
“说这‘大明周刊’谣言惑众,应当取缔!”
“谣言惑众?谁说得?真是可恶!”朱厚总‘啪’的一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想起什么,又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黄锦!去把朕的笔墨拿过来,朕要送一副字给这‘大明周刊’!这世上难得有此敢言的报纸,怎么能让人胡乱的诋毁!”杨一清眼角微挑,心里暗暗的点了个赞,当今天子深得为君之道,一副字怕是把什么都表明白了,那些闹事的人也可休息一二了!
“王守仁现在在干什么?”朱厚总飞舞龙蛇写了一副字,拿了着字端详了一下,又忽然问道,杨一清连忙拱手道“自从去年其父王华去世后,他本人也病了!”
“怕是心病吧!哎!那是为国有大功的人,去年他接连上的《辞封爵普恩赏以彰国典疏》和《再辞封爵普恩赏以彰国典疏》,看着朕心痛啊!‘lùn_gōng行赏,古今令典,诗书所载,具可考见,,,,,’说得真好啊!我们有些大臣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朱厚总气恼的说道,眼睛却瞧着杨一清,去年那个丁忧的杨阁老到是请旨给王守仁加了官,封新建伯,特进光禄大夫柱国,还兼两京兵部尚书,三代并妻一体追封,能给的东西是使命的往上堆,看着光鲜,可暗地里却下了黑手,大明除了开国的李善长,那个心怀远大的文官有过爵位,这摆明了要断王守仁的前途,可你还不能说,
而原来王守仁的手下,伍希儒,谢源被罢官,邢旬,徐琏当了一年参政今年开头也完了,抚州知府陈槐,饶州知府曾与,建昌知府林成要么削职为民,要么罢官回家,除了伍文定,王济民两个战死的,其它的有功人员一个没赏不说,还把王守仁的学生冀元享给冤杀了,到了今年开恩科,更让人闹心,南方的心学弟子,原本能多考上几个的,结果或明或暗的被人摆了二刀!这摆明了是给人上眼药,王守仁怎么会不病呢!
“那个御史程启充,给事中毛玉前段日子还上奏说什么当年朱宸濠给陆完的信说过,接替孙燧的人选一个是汤沐,一个是梁宸,还有一个就是王守仁,据此可知王守仁必是宁党人!要求剥夺王守仁爵位,还要朕禁止传播良知,心学,真是可笑!老先生再帮朕理道旨,派人慰问一二,就说朕知道了,朕说过‘不必再议’就会‘不必再议’,心学是好的!让他安心养病,自于爵位,还是先领了吧,朕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他的!”
“臣领旨!”杨一清小心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这位新帝,暗自叹了口气,心学影响太大,看来这位也是一边防着一边用着啊!
绍兴县书圣故地兰亭镇以南四里有一座鲜虾山,由于其地势不高,环境也幽静,便成了当地上好的墓地首选地,往山里走个二三里地,一座新修不久的墓地隐于山林之间,墓地不大,但四下的茅屋到是不少,位于墓地最近处的一座茅屋内,刚刚接到京师消息的王守仁正躺在床上休息,人还未说话,到先咳嗽了起来。一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连忙端过来一碗清水,王守仁微笑着接了过去“番儿!你年龄小,还是先休息一会儿,这些让你那些师兄们来就行了。可别传了病气!”
王番连忙叩首道“先生!学生过来时母亲大人说过让我好生伺候老师!家母的话,学生不敢忘记!”
“你这孩子!哎!好了!知道你有孝心,先出去休息一会儿,我和你几个师兄有些话要说!”
王番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拱了拱手退出茅屋。王守仁望着王番背影“这孩子的资质还算不错,哎!可惜他终身无缘科场了!”
“是啊!不过老师,小师弟自有其造化,将来继承了爵位,别得不说,最少南京都督府里有他的一个位置。您现在还是想想宏载兄他们吧!”旁边一位二十七八的人张口说道,
“惟溶!就你话多,没见老师还病着吗?你不在南京跑回来干什么?我们的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