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点了点头,这倒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郑秀文继续说道。‘列位要出使大明,有二个近处,一个是明洲,一个是宁波,不过明洲属福建,离京太远,主要是接待本国的,而宁波就在江南,所以最好去宁波的安远译,那里归市舶司管,对口的是倭国和朝鲜!顺着水路走也方便!。。。。最后就是海盗,二位大使的船小弟也看过,到不虑那些小贼!如果去浙江只许注意浙江的许辰江,许本善兄弟俩就行了。”
岳川从老毛那知道的只有许海,王直等等,不过那几位现在要么可能还没出生,要么还是小孩,看了看任华,又瞧了瞧汪水义,看来大伙都不知道这两是谁。“很凶吗?”
“这兄弟俩亦商亦盗,也来过琉球几次,年龄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刚下海没几年,船只听说不少,有二十多条,一,二千人吧!”郑秀文喝了口小二刚拿上来的酒说道
‘“他们战力如何?”一边听着的李彪问道,郑秀文瞧了一眼李彪,知道这家伙是船长“没你们的兵器好,有几门碗口炮,海上讨生活的,没有不狠的,其它的就没了,不过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还是小心点好!“
“福建呢?”
“梅岭,月港出海的人虽然多,人吗!力量小,分散得很!朝廷在禁海!管得紧!一个个还算老实,还没大伙的海盗,当年三十六姓都是来自福建,所以大多数和咱们这有点亲戚关系,港口外就有许多!林姓居多!哎!只是不管是那里人都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何休明插了一句
“哈!那时间太长了,海商大多数干个十几年就怕了,而且长期在海上,人年龄大了也受不了!要么上岸成了富家翁,要么掉到海,死骨无存!再倒霉点被官兵抓了去,人财二空!成祖下南洋那会儿,官府虽管,但出海的人到是还多,当年厉害点的陈祖义因杀官被郑和诛,算是咎由自取!旧港的梁道明归国后,施济孙也在六十多年前亡于他国之手,南洋现在还存的只有‘并肩王’黄森屏家的余众了。不过那里汉人到是不少!至于海盗!听说广州有个彭万春的最近闹得比较凶!”
“那倭国呢?”
‘“倭国吗!有点乱,原本室町幕府还能镇着,自从四十年前‘应仁之乱‘后,幕府内部分裂,各大名你争我夺,常有战斗,现在的幕府由家督细川政元掌权,可是这家伙也不知那儿出了问题,把亲儿子细川澄之送给了九条政基当了儿子,自个又收养了细川澄元和细川高国两个儿子!”郑秀文讲了半,嘴有着干,拿着杯子连喝了二杯,然后伏下身子笑着的说,“在下有时候真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的野种,现在三人正红着眼睛盯着大位呢,早完得出事!”
“那现在如果用铜钱到日本想换些银子,去那儿好!”岳川听他讲的也差不多了,就问到
“咱们有铜钱吗!那可是大生意啊!近处的萨摩国就可交易,稍远点大内家也行,再远就要到京都和奈良了,而且也不用太担心当地的武装”郑秀文吃了一惊,然后又高兴的说道
岳川不明所以“人家都是一国了,还不用怕?”
“那是过去,现在都分家!个个都是屁大点地方,在大明也就是个县长,就拿萨摩的岛津家来说,也就四五万人口,而且主家又不被分家待见,现在家主叫岛津忠昌,船去那儿就知道了,不过咱们带了多少铜钱啊!”
“四十吨左右!”
“四十吨!那是多少?”郑秀文把酒杯放了下来,呆的那儿想了想,又是没听过的!只好小声的问道
“哎!我们还来不及换成这边的计量呢!对了这边一斤有多少?”岳川问到,郑秀文想着头晕,把跑堂的叫了过来,让他拿一斤重的秤砣过来,跑堂的一脸迷糊,吃饭怎么吃出秤砣来了,不过顾客就是那啥,连忙到后面去找了,
反倒是任华笑了起来,从手上不紧不慢的拿了一包百枚的铜圆出来,郑秀文从中间拿了十枚铜钱颠了颠,又从自个口袋里拿了十枚通宝颠颠,“差不多啊!这一枚按你们说法多重?总共有多少枚!“
“一枚五克,八百万枚”岳川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这可是把一年的产量都带过来了,也不知换的了多少银子
郑秀文又看了看铜的成色和外形,点了点头,“你们这钱做的也太好了,就是四百枚一两都有点亏啊!”
“怎么别处的铜钱都不好!’汪水义问道’
“那是不好啊!是非常不好,日本本身是有铜的,只是杂质多,自己没办法,只好从中国运些,可是运过来的良莠不齐,做工也差,就这也能六七百换一两银子!”说完把自己带的铜钱递了过去,“你们看看这是那边的铜钱,再看看你们的,你们这精巧不说,还色泽明亮统一,大小也一致,真是好钱,好钱啊!“
岳川把那一掰就要断了的铜钱一扔,心说咱们那儿要说技术最好,领先全球的也就冶金了,刘民安那个人一天到晚都在试验各种不同的配方,再加上从大伙帮忙和废纸堆里找到的那一句半句的,不说青铜的配比,就是银的配比也已经达到了后世925标准了,再加上现在水力冲床的应用和那帮造假币的帮忙,不好都不行。不过想想换成现银也才二万多两也不多啊!只见任华对着他眨了眨眼,岳川看了郑秀文一眼,也感觉差不多,就点了点头。
任华拿出一袋银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