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但是巨汉抓住蒲甘的双手始终没有松开,他只要用力一撕,这个御使飞颅的九岭妖族好汉的身躯就会被扯成两爿。
……
另一边,相柳的居所内,这须发皆白、满脸病容的妖族族长听到屋外打斗声愈演愈烈,心中大感不妙,于是挣扎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旁边两个近身的亲卫急忙阻止他:“族长,您……”
“少啰嗦……咳咳咳……孩子们在拼命,我这个族长岂能坐视不理。”相柳的身体已经虚弱之极,此时不停咳嗽,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低声道:“快,扶我到大门前去。”
“族长请三思。”
“扑通。”这句话甫一出口,相柳面前的两个亲卫登时单膝跪倒,其中一人恳求道:“您老人家是本族的支柱,万一有什么闪失,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是啊。”另一个亲卫也说道:“现在少族长也没有归来,我们万万不敢让您涉险。”
听了他们的话,相柳长声一叹:“唉……难道是天要亡我九岭妖族一脉不成?”
“桀桀桀——”倏忽间,一阵尖锐冷笑响起:“相柳族长,你说错了,天?天算什么东西?亡你一族的,是我的魇化盟,是我‘巴隆’才对。”
“呼!”卧室窗前风声陡起,一道诡异黑影登时出现,两个亲卫慌忙站起,锵然拽出自己的兽骨剑,他们齐声怒吼道:“大胆,休想靠近族长半步。”
话音未落之时,二人舍生忘死朝着对面这个家伙疾扑而去:“杀——”
见到神秘的巴隆脸上出现不屑冷笑和凶戾杀意,相柳立刻叫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回来!!”
“哼,自不量力的渣滓,你们去死吧。”随着残忍的冷笑声响起,巴隆身边陡忽浮起两道黑影,倏地迎向对方。
……
“要你的命!”此时此刻,巨汉杀手一声暴吼,双掌用力就要撕开蒲刚的身躯,可就在下一刻,愤怒叫喊声赫然响起:“放开他!”
电光火石间,一道疾影骤然掠空而来,砰然撞在巨汉心坎,这家伙虽然有厚重邪气护体、堪称刀枪不入,可是被紫气鬼物全力一撞,也陡忽飙出一口血箭:“噗——”
对方吃疼松手,“扑通!”蒲刚被重重摔在地上,尤廷和季隆立刻飞掠上前把他拽了回来,他们同时叫道:“是少族长的妖兔飞颅?!”
说实在的,若是搁在往昔,本族实在没什么人把相斐的妖兔飞颅放在眼里,因为最弱的战士,也可以御使两只以上飞颅,相斐偏偏只能控制一个,还是最弱小不堪的妖兔。
可是今天,这妖兔竟然救了三大长老之一、于是五只飞颅的蒲刚。
“噌噌噌——唰唰唰——”衣袂破空之声骤忽响起,关横和相斐齐刷刷掠到不远处。
相斐和蒲刚等人遥遥相望,并且扬声问道:“三位长老,你们不要紧吧?”
“多谢少族长相救,族长在房间里,赶紧去保护他吧。”蒲刚嘶声吼道:“小心这些家伙控制的枯木妖鹫,对方可以吞噬飞颅魂体,然后自毁同归于尽,太棘手了。”
“桀桀桀——现在提醒他是没用的。”列骜看到相斐,眼中登时一亮:“哈哈,你是九岭妖族的少族长,生擒一定有用处,妖鹫,快上吞了他的飞颅。”
“呱嘎——”被列骜、孙迟和牛景邪气控制,那些妖鹫顿时舍了一众亲卫,朝着相斐的妖兔飞颅扑了过来。
“可恶,妖兔快退。”相斐见到妖鹫掠来,知道不能力敌,只好喝令自己的飞颅闪避。
关横在旁边倏地冷笑一声:“你们的枯木妖鹫很厉害吗?未必。”
“啪。”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弹动手指,为首的一只妖鹫顿时浑身巨颤,继而在凄声惨叫中变为了一团火球。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列骜他们三个面带惊愕骇然,关横长声笑道:“没想到吧,你们把雒水河畔的山峰,用邪气控制妖鹫的时候,我也把原火劲留在了所有的妖鹫身上。”
紧接着,关横看着对方冷冷说道:“现在,只要我心念一动,这些妖鹫便会……”
“唰——轰!”下个瞬间,顿时又有七、八只妖鹫尖叫着化为火球,砰然着地惨死。
“糟了,没了妖鹫吞噬飞颅魂体,我们胜算不大。”列骜此时气得浑身颤抖,那巨汉杀手却还想负隅顽抗,他大吼道:“怕什么?老子手下兄弟多的是,给我上——”
“呼——呜呜呜——”说时迟,那时快,附近魂影乱窜,鬼啸声此起彼伏,卿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阿横,村寨里的杀手全部解决了,就是这边的几个,我们来啦!”
“好极了,这里的残敌都有你们处理,至于妖鹫,六伥鬼也能引发它们体内的原火劲。”关横一拽相斐的胳膊:“快跟我进去找族长。”
“休想,相柳那个老东西是我要献给主人的礼物!”巨汉此时挥舞骨刃疯狂拦阻关横二人的道路,他倏地拽出虹云剑,“嚓嚓嚓!”寒光乍闪迭现,骤然把骨刃削成数截,“当啷”坠地。
关横的身形甫动,转瞬挪移到这家伙身后,巨汉陡觉喉头一凉,剑锋已然蹭过他的脖颈,斗大颅首随着喷溅红雾直飞上天。
“哼,这就是魇化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