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桦乌鸦嘴“再显神通”,也获得了乌鸦的“美誉”,一脸委屈的表情溢于言表。
可他还没来得及表示抗议就感觉眼前一道阴影拍下,赶忙侧步躲开,只见那树精的大手握成拳头,一拳就砸在刚才缘桦站立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那树精见一击未中,便紧接着又是一个横扫,缘桦反应很快,一个纵身便跳了起来堪堪躲过了这次攻击。
这树精也不知是靠什么驱使,慑心的铜铃对它居然也毫无影响,只能倒转过来用铲子将它的枯手逼退。而那程老大也躲得远远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哈哈!臭小子!我们半仙的仙术如何?如果你们跪地求饶,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可恶!”
二人一树陷入了胶着的战斗中,你来我往的打个激烈,但无论哪方也无法占据优势。
那树精如同不知疲倦一般,两条手臂不停地在二人间挥舞着,虽然缘桦凭着铲子能将树干的攻击完全击退,但时间久了也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着就要被树精拍成肉饼。
好在乌凡反应迅速,将他拉到了身后,石欠刃上灼热的气息涌动,左右挥动间便将这只树精的手臂砍成了几截,可还没等他高兴出来,就见这断掉的手臂融化在了地面上,然后从树精的断臂处又生出了一条新的手臂。
断了又生,生了又断,虽然乌凡的刀气十分克制树精,但是每每伤到树精,却都重复着之前的景象,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又打斗了好一阵,乌凡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便按照他的想法试探了一番,然后突然眼前一亮,拉着缘桦向远处退去,然后便见那树精停止了攻击,双眼中的光满也暗淡了下去。
“果然如此!这树精只是对攻击范围内的生物有反应,一旦咱们离开了它的攻击范围,它没了目标,也就和普通的草木没什么区别了。”
见乌凡答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缘桦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累死我了,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和树打起来!还好这东西没长腿…”
“闭上你的乌鸦嘴!”乌凡白了缘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边的程老大见到这二人居然发现了树精的短板,正准备跑路,隐约间听见了缘桦的话,突然眼前一亮,在胸口翻弄寻找着什么东西…没一会儿只见他掏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瓶子,取出了里面的丹药。
那日他在客栈中被那几名弟子轰走时,心中也有一丝不忿,可奈何实力差距悬殊,虽然不甘心行动失败,但也只能低头离去。
可就在他路过那几名长老的时候,却见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聊着什么,丝毫没有在乎自己。而他见其中一人胸口处隐隐有一物闪着光泽,便趁其不备,将瓶子偷到了手中。
程老大虽然功夫比不上这些修仙门派,但是偷鸡摸狗的本事却是数一数二,就在众目睽睽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也能顺手牵羊!
离开之后他便冷笑了一声,将东西揣入了怀中,继续蹲守起乌凡来了…
见他们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他便让手下盯紧,自己偷偷溜出了很远才查看起怀中的东西。可当他看见上面的名字时却心惊肉跳了一番,只见上面漆着血红色的三个小字—“血蛊丹”!
这三个小字如同带着魔力一般,竟然让他短暂的失了失神,心惊肉跳的犹豫着捏着瓶塞不敢打开。这时一只老鼠从他头上的房檐爬过,扑通一声落在身旁空空的水缸中,将聚精会神的他吓了一跳,然后身子一抖拉开了瓶塞。
他赶忙将瓶子扔到了一边,身子向后躲去,紧紧的贴在墙面上,可想象中的毒蛊爬出并没有出现,他小心翼翼的在远处趴在地上向瓶子里窥视了几眼,见到里面仅仅是一颗丹药的样子,才松了口气,起身拾起了黑瓶。
他将鼻子贴近瓶口嗅了嗅,只闻到一阵腥臭潮湿的气息直冲天灵盖,顿时让他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昨天吃的饭菜都吐出来。
干呕了好久,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才将这种恶心的感觉散去不少,他只能捂着鼻子打量着手中的丹药。只见这颗丹药通体泛红,表面还有淡淡的纹路,纹路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虽然丹药诡异难闻,但既然用这么一个不定也是不可见光的宝贝。如果服下去真的能使人脱胎换骨,就是再恶心几倍也不在话下!
但丹药到了嘴边他突然又胆怯了,万一这是什么毒药的话,那自己这种行为岂不是白白送死?他犹豫间,突然瞥见了水缸里的老鼠,眼珠一转,用小刀在丹药上挖了一小块,想让老鼠试试药。
可老鼠也不是傻子,如此难闻的东西只怕是碰都不会碰。他便来到客栈后院,从水池子的残羹剩饭中取出了一块甜点,将丹药的这一小块碎屑包裹在了其中,然后扔到了水缸里,只见老鼠三口两口就将这甜点吞到了腹中,然后满意的打起了盹儿。
见到老鼠居然趴着不动了,程老大心想难不成这丹药名字虽然大气,但其实只是起到住眠的功效,或者是喂它吃的太少了?程老大准备这次多给老鼠喂一点,但又怕喂多了得不偿失,十分纠结。
可就在此时,只见老鼠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浑身的毛发竟然隐隐有了暗红色的光泽,原本瘦小的身躯居然也大了一圈,睁开的双眼中竟然隐隐泛出了红光,不安的在缸内窜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