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唐灿笑笑没反对，王庆宇这才过去一边拨通了江川电话。
简单说了眼面前的情况，对唐灿忌讳颇多。
半晌回来，虽然对唐灿不满，但江川提出的计划，确实是现目前最有效的。
“唐总，我们江总说了，同意发货，不过唐总您这个货我们得按照件数算。”
“……”
唐灿无语，也没多说什么，点了头。
“行，这边就按照江川物流的规矩走，算件数就算件数吧！”
“好，老周，来帮忙把货拉到隔壁仓库。”
“好咧！”
老周点头，一伙子开始帮忙拉货。
“唐总，过来开票吧！”
王庆宇招呼一声，往操作室走，看后面唐灿跟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
“对了唐总，这边江川物流有规矩，如果是第一次发货，得现付运费，如果是提付款，到时候收货人给了，我们再转给你。”
“……”
微微眯缝眼睛，唐灿心里冷笑，这江川还真是一步不漏吗？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自己的关键不在这儿，无论如何，只要这批货，上了车，那么之后江川物流再想翻身就难了。
“王经理，这是发货单，货不只是到粤州省的，您给看着开价吧！”
王庆宇接过看一眼，基本上所有江川物流有的网点，都有那么几票货，五百件货，可以说分布全部网点，无一遗漏。
唐灿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总让人觉得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硬着头皮开票。
一跺开好递过去给唐灿，上面附了一张财务单子，加起来运费一共是一万三千二百九十一。
“唐总现金还是刷卡，微信支付也可以。”
“现金。”
说着给后面张征宇招手，对方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沓万元的，然后又数了零钱一起递过来。
王庆宇拿着验钞，确认无误开收据，这才完成一套交接。
看着唐灿和张征宇开车走远，王庆宇心中不安蔓延。
月台下面江川上来，王庆宇赶着迎上去。
“江总，货按照你的吩咐放在隔壁，但他运费照给，好像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王庆宇已经想不明白。
知道唐灿肯定是在挖坑，但这个坑在哪儿，却是个问题。
又不是唐灿肚里的蛔虫，全凭大海捞针，怎么在超过百件的货里面，找出那根针。
甚至可能这批货没问题，坑在其他地方。
“开的单子在哪儿，我看看。”
江川同样盯着这批货皱眉，不晓得什么情况。
经过那天晚上之后，很清楚唐灿下一次出手，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的事儿。
但这样发一批货过来，意义在哪儿？
自己确实猜不到。
只是看着面单，涉及所有网点的时候，江川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拿把刀过来拆箱。”
江川盯着箱子，眼神郑重。
王庆宇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跑回去隔壁拿美工刀。
不顾商品包装是否完整，江川直接拆了就近的一个箱子。
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罐头拿出来摇了摇，等拿到居中一罐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
晃动的声音，明显和别的罐头声音不一样，但包装依旧是个罐头。
只不过似乎罐子有开过封的痕迹。
美工刀太薄，换成剪刀，轻撬开罐头，果然里面已经不是包装上的黄桃。
王庆宇闻着迅速蔓延的味道，脸色当场黑了下来。
径直打开周边三箱，学着江川的动作摇晃罐头，确定里面都有一瓶那东西。
又开了五箱，还是同样的情况。
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唐灿会是那样的表情，不敢想象如果这票货上去所有网点的车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单单一罐都有可能引起无法挽回的后果，更何况一个网点至少会下去十箱货，也就是十罐。
“他妈的这唐灿是想死了吗？”
王庆宇一剪刀插在箱子上，俨然气急。
“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甩手要走，江川却一把拉住了他，眼神平静。
“稍安勿躁，这件事情……”
“再回首恍然如梦……”
江川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自己手机铃声响起来，以为是朱筱婷，结果看着来电却是个陌生号码。
拍拍王庆宇肩膀让他别慌，吩咐一句把东西装还原。
这才过去一旁接了电话——
“喂？你好哪位？”
“你好，是江先生吗？我是平都市医药联盟的会长郭启翰，也是朱砚涛朋友，我们这边有一个重症病人，希望江先生能够帮忙看看。”
“……”
江川抿了抿嘴，虽然觉得朱砚涛没通过自己，就给揽了一桩生意，对此有些不满。
不过朱砚涛是自己岳父，也不是外人，想来确实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才找自己帮忙的。
推脱过去，朱砚涛面子不好看。
“郭会长，这样吧，你给我个地址，我这边马上过来一趟。”
“好好，感谢江先生了，就请江先生直接过来平都市总医院就行，我是这边的院长。”
那头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好，我这边过来应该一小时左右。”
深吸口气挂电话，算把这事儿定了。
收起来手机，江川这才看过去王庆宇那边，对方已经把货全都还原了。
只是脸色依旧黑得像是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