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过这个。”
宋向池明白江川意思。
“这边犀牛投资是总部在伽国，资金背景雄厚，虽然美洁是他们国内第一家，但根据他们成功的案例来说，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融资过后扩张市场价值，然后进行评估，之后做倒手的买卖，是犀牛投资最常用的手段。”
“虽然长此以往下去，美洁确实没办法和雅韵抗衡，但是美洁这样乱搞，不只是雅韵生存艰难，整个日化行业的生存都会艰难。”
“雅韵多年来，好容易把整个行业做出来成绩，也让整个行业稳定下来，我们等不起美洁自寻死路。”
“学坏容易学好难，整个市场乱了，就算是雅韵出手，宋家出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
江川稍有沉默，也是清楚宋向池担心什么，确实，如果这样搞下去。
所有企业都开始走虚，追求快餐式文化，真正兢兢业业做实业的人，往往最后会出现一些不同程度的问题。
在实业难走和虚高膨胀中纠结，最后扛不住的将会数不胜数。
整个行业的前景，这才是宋向池真正担心的。
并不只是担心雅韵，而是担心被破坏掉的企业文化。
站在同一条线，确实大家希望的是能够实打实的做出来成绩。
比起来把一款普通洗发水贴上明星的标签，让粉丝消费买单。
自己更希望的是，能够出来一款针对性的洗发水，从根本上和普通洗发水区别开来。
你要是真弄出来一款能治疗脱发的洗发水，保证比你弄个明星效应有成就感，而且长远发展来看，绝对是利大于弊。
美洁这一出，很容易让很多真正打算做实业的企业，为了一时的利益，然后去走一些不太好的路。
虽说选择是选择，但利益当前，很多人还是受不住诱惑的。
脑子里盘旋着这个想法，让江川也跟着担心起来，如果市场乱了，那么企业生存随即艰难，好企业又该何去何从。
“等等，一般人如果买公司，应该会喜欢那种不可替代的对不对！”
江川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触目宋向池和冯定成不明所以的一张脸，江川解释一句。
“是这样，我是想说，比如说两个同样的公司生产洗发水，其中一个公司通过明星代言，变得家喻户晓，但他的洗发水还是普通洗发水。”
“但是另一个公司，生产出来一款可以治疗脱发的洗发水，而且具有确定的疗效，就是因为接触面不够广，知道的人少。”
“你们觉得，如果一个人买公司，他会选择第一个虚高的企业，还是第二个做实业不知名的企业。”
“肯定是第二个，有本事的企业，只要宣传一跟上，绝对不是第一个能比的。”
冯定成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意见。
旁边宋向池略微皱着眉，似乎有些明白江川的意思了。
根据自己查到的，犀牛投资是喜欢做倒手的买卖，按照以往的资料，他们更追求的是做实业的企业。
从之前来看，像是美洁这种，兢兢业业多年，虽然没新意但通过保证质量在消费者中建立信誉的企业，是融资完美选择。
但今天邓和昌的做法，却和犀牛投资的理念背道而驰，其中似乎确实是有问题。
“真正能够给犀牛投资赚钱的，是增加销售渠道，而不是用明星效应，美洁需要的是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花。”
江川缓缓道。
“这个决定，如果是犀牛投资华国这边办事处的人做的，那么我们就找到上面去，直接和伽国总部的人谈，让他们撤除投资，美洁后继无力，也就不会闹腾了。”
“邓和昌这种人，钱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对付他，就得从钱入手。”
宋向池听着，和冯定成对视一眼，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这样，确实是个办法。
虽然有些迂回，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多等一分钟，美洁造成的损失就多一分钟，这件事情不能等了。
“我这边会安排调查这个事情，看办事处这边，是不是有人和邓和昌玩儿猫腻，然后我也会联络总部那头，尽量看他们的态度。”
“嗯，现在也只能这么办，越拖下去越夜长梦多。”
江川叹口气。
对邓和昌越了解，就越怕他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办出来蠢事儿！
现如今也确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先生，潘经理到了。”
管家通报一声，邓和昌从二楼下去，笑将着开口。
“怎么样潘经理！你是来恭喜我的吧！”
“……”
潘广军冷着脸，怒目看向邓和昌虚了虚眼睛。
“邓总你是疯了吗？”
“你才疯了？”
邓和昌怼一句，自顾自坐沙发上一个大字型半躺。
“你是有毛病啊？我办事儿那么痛快，你在这儿吵吵个鬼！”
“放屁！”
潘广军也是气急了横怼，指着邓和昌鼻子问。
“签代言人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没说一声就办了！还是在直播的记者会上！”
“之前你搞雅韵的事儿就不说了，好歹有法子挽回，可这个呢？你是不想要追加的投资了吗？”
“你吼个屁啊！”
邓和昌也有脾气，吹胡子瞪眼反指过去潘广军。
“你是有毛病吧！老子还不是为了公司好，要不是看在公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