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庄子上给祁书瑶治疗了七日,接下来只要定期复诊,月余便可交由其他大夫接手。
这还是柳芽没敢大量用灵泉水为其生肌的缘故,否则祁书瑶现在能被人搀扶着走几步也是可能的。
“柳姑娘是瑶儿见过的姑娘中,最为不同的。”
得知柳芽要离开,祁书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
“许是会医术的女子不多吧。”柳芽淡笑,对和祁书瑶聊天没有兴致。
“不,我说的是柳姑娘的性子。便是疆公子,也对柳姑娘另眼相待呢。”祁书瑶这话说的很有深意。
“七日后我会为祁小姐复诊,还请祁小姐谨遵医嘱,以免日后留下隐患。”
没有回答祁书瑶的话,一个单相思的少女,却总在正牌女友面前试探,会让人忍不住怼回去的。
将擦拭手指的酒精棉扔掉,柳芽准备提起药箱走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医患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才恰当。
“我乃是当朝太傅府上的嫡小姐,柳姑娘医术高超,日后若有意进宫为女医,或是有棘手的事,可凭此玉佩来太傅府,瑶儿定当鼎力相助。”
示意蝶香将一块玉佩交给柳芽,祁书瑶到底没有沉住气,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于柳芽这样的贫民,京中的官家小姐那便是天上的云,只可敬仰。
且能让太傅府的嫡小姐尊称一声疆公子,祁书瑶也是在暗示柳芽她配不上靳北疆,不要妄想高攀。
“祁小姐有心了。”
柳芽勾唇,心里不禁冷笑,大大方方的收下玉佩,随手便放在药箱中。
尽管柳芽有不少金银珠宝,可不得不承认祁书瑶赠送的玉佩是极品,这是市面上有银子也寻不到的,唯有那些有底蕴的世家才能轻易拿出。
“蝶香,替我送送柳姑娘。”祁书瑶不确定柳芽是否懂她的意思,便朝蝶香使了个眼色。
送柳芽出去的蝶香,看似是恭敬的很,今日却主动挑起了话题,失了丫头的本分。
“我家小姐为救疆公子而伤了腿,之前一直在避讳着,唯恐不良于行会配不上疆公子,如今总算是卸下了心防。”
“柳姑娘不仅仅是医治好我家小姐的腿伤,更是救了小姐的命,也是成全了一段良缘,奴婢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了。”
蝶香眼中含泪,只差要跪地给柳芽磕头了。
“如此,那可是要恭贺祁小姐了。”
目光冷淡的扫过蝶香,第一次后悔治病救人,“这庄子我熟,你回去照顾你家小姐才是紧要的,不必再送了。”
再听蝶香说些什么,柳芽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冲进去把祁书瑶的腿再给打断了。
大夫救人是医德,可对于想插足自己情感的女人,柳芽不介意挥拳头。
有靳北疆做后盾,柳芽底气足的很。
“柳姑娘请便。”
蝶香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柳芽一句对这里很熟,她的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尽管只能看到柳芽的侧脸,可蝶香却觉得害怕,那张稚嫩的脸好似布满了杀气。
这几日靳北疆只要无事,都会在院子外等着柳芽出去。
自以为赢得了贤王心的祁书瑶,不知道每日去看她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替身。
“听说你要回京定亲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本姑娘很穷,就不送贺礼了,还望贤王殿下莫怪!”
药箱往靳北疆怀里一丢,柳芽气哼哼的走在前头。
明知道靳北疆对祁书瑶没有男女之情,更不曾有迎娶的打算,可想到祁书瑶那里出现的替身是以靳北疆的身份前去,柳芽就觉得膈应。
“来人,立即送祁小姐回京!”
靳北疆面色一寒,不顾祁书瑶的伤势是否痊愈,便朝暗中下达命令,但脚步依旧追上柳芽。
“我辛辛苦苦了几日,你说把人送走就送走啊?”
柳芽止步,侧首瞪着散发着不悦气息的靳北疆,抬手戳着他的胸口道:“本姑娘心里不舒服,就想冲你发发火,你还要给我脸色不成?”
“桃花债是你惹出来的,自然是该你去解决,但我可不想你欠着人情,日后再用我不能接受的方式去补偿。”
靳北疆没有说话,见柳芽不是真的恼了自己,朝暗中打了个手势,祁书瑶暂时不会被送走。
如柳芽所说那般,有太傅在,靳北疆不可能毫无顾忌。
至少在祁书瑶没有触碰到靳北疆底线之前,他不会那般残忍的对待一个他记不住的女子。
“想吃火锅了。”
知道柳芽要回家,靳北疆给自己找了跟过去的理由。
“别忘了诊金,千金哦。”
伸出一根手指,柳芽没有拒绝陪同,但该拿的银子绝不手软。
不说之前对靳北疆的承诺要耗费大笔银子,柳芽是真没有那份善心浪费药材给一个注定的敌人。
且让靳北疆出出血,日后也能长些教训,免得认为柳芽不在意。
虽然这几日都在为祁书瑶医治,但有风娘做助手,柳芽并不累。
可回到家里,得知杏儿和齐长友之间发生的事,柳芽便觉得糟心。
说好的古代女子矜持呢?
“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去查,让杏儿在家里静静也好。”趁着这个机会验证一下齐长友对杏儿的感情到底有几分,才好决定这段姻缘该不该成。
“娘也让人留意了,那白雪倒是个好姑娘,听说白家也去过齐家,但没有定亲的话头传出来。”
王云对杏儿是真的像亲闺女一样,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