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抿了一口茶水,冷哼一声,一把将茶水砸在了安如身边,随着看向后厨所有的下人,厉声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看好了!东府最忌讳的就是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挑拨窜事,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日后若谁还敢再犯,这,就是下场!”
“夫人,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话音落下,安如便被人给拖到了空地上。
打板子的声音响起,哭喊声逐渐代替了求饶声,求饶声又渐渐小了下去,一顿暴打过后,安如基本上只有躺在地上喘气的利息,动一下手指都会颤抖不已。
整个过程,纪云卿都靠在楚潇寒身上冷眼旁观,心中充满讽刺,这场狗咬狗的大戏,还真是精彩。
“夫人,您打都打了,气也消了,能不能别将安如赶出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她!”馥姨娘见安如被打成这样,心急的厉害,“好歹她也是我唯一的陪嫁,在府中也是唯一能陪我说心里话,解解闷的人……夫人,您就看在我肚子孩子的份子上,饶了她吧!”
方氏扫了她一眼,冷晲了她的肚子一眼,随着冷笑,“所以馥姨娘这话,是说东府人心冷漠,没人能陪你说话么?”
“不,不是的!”馥姨娘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夫人……就求您饶了她吧!”
“饶了她?呵!说的倒轻巧!”方氏冷哼一声,看向安如,“看她这样子,不赶出府去也成,王嬷嬷,去,联系了西域商贩,直接发卖了吧!”
“夫人!”馥姨娘直接愣了,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夫人划破上空。
“行了,我累了,要回去歇着了。”方氏不再看她,只轻飘飘的说,“你的贴身我会再从后府选了给你送去,断不会缺了你的人。”
“求求您……”馥姨娘不死心的又朝她挪了两步,企图去抓她的衣服。
方氏直接转身甩袖,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看向她身边扶着的奴婢,训斥道,“还不快把姨娘扶回去!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动了姨娘的胎气,你可担得起这责任?!”
话罢,不再理会她们,便准备离开。
“恭送母亲。”纪云卿成心要在她回去睡觉的时候再堵她一下,便同她行礼到。
闻言,方氏顿了顿脚步,转头看了纪云卿一眼,眼中的怒意就快要迸发出来,随着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回到芳雨院,方氏是看哪也不顺眼,一肚子的火无处安放,拿着桌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地上。
本来是想来看热闹,顺便杀杀纪云卿的锐气,却不想竟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这叫她怎能不窝火?!
“我的夫人,切莫生气伤身。”王嬷嬷见她这般,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连忙劝她,“好歹今儿个咱么也不亏,那馥姨娘在院子里嚣张了那么久,今日直接将她的锐气全部杀掉了不说,还将她的左膀右臂砍去了,无论怎么说,咱们都是赚的!”
“那个馥姨娘是个没脑子的,这些天让她闹不过是我不想管罢了,她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想治她随时都能治,可这纪云卿就不一样了,自从她上次落了水,整个人就变了,伶牙俐齿不说,还颇有城府,况且还有老夫人护着,让我更是难办!”说着,方氏眯了眯眼睛,“不行,我不能让她再这么嚣张下去了,我得好好准备一番了。”
“您的意思是……”王嬷嬷皱了眉头,疑惑问道。
方氏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眼神,随着便到,“行了,我乏了,给我梳洗吧。”
“是。”
而这边,等方氏离开,纪云卿盯了馥姨娘一眼,也没再理会她,直接同楚潇寒一起回了云莘院。
虽然莫寒方才已经将琉月带回去请了郎中,可她不在身边,到底还是不放心。
说来也巧,他们还没刚到云莘院,便碰到了郎中刚诊完了病,从房间里出来。
“情况怎么样?”纪云卿直接挣脱了楚潇寒的怀抱,直冲着那郎中问道。
那郎中看了一眼纪云卿,垂下眼眸,叹息着摇了摇头,“情况并不好,发热一直不退,我给用了针灸也还是烫的下人,估摸着这寒气已经入体了。”
听了郎中的话,纪云卿只觉得自己这心里跟针扎的一样,不由得鼻头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可开了药方医治?”楚潇寒拍了拍她的后背,冲郎中问道。
“对,可有药医治?都开最好的!花多少银子您且尽管说,没有的药尽管去我库房拿,我母亲前阵子才给我拿了好些名贵药材。”纪云卿连忙稳住自己的心神,急切道。
“再名贵的药材也只能治她的发热,至于这寒气入体,并非疾病,得需养着才行,且先不说养不养得好,就算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逢阴天下雨,手脚膝盖疼那是一定的。”郎中依旧是摇了摇头,“现有的办法就是用生姜当归包了药包,每日擦洗膝盖手肘等关节,这样也能好的快些。”
“只能这样了么?”郎中的话直戳纪云卿的心窝,说话间,她便不自觉又红了眼睛。懒人听书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说着,郎中摇了摇头,冲她作揖到,“治发热的药方我已经交给方才带我来的小兄弟了,旁的,也只能靠养着了,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谢谢您了,莫寒,送郎中回去。”
送走了郎中,纪云卿便急切的进了房间,就见琉月躺在床上,缩着身子,一脸的难受,楚楚可怜。
登时心下刺痛,连忙命璃星去备了姜包,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