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觉得你待姐妹们不公平,多了两句嘴而已,却不知少夫人这般较真,竟说我会坏了除夕夜的乐趣?”纪云卿说话的时候,楚溪婉才勉强整理好了思绪,开口反驳到。
“大小姐这话说的,是当在座的都是痴傻不成?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大家都看着呢,心里也都明白,至于你方才那些子话是什么意思,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是跟明镜一样。”听闻这话,纪云卿不怒反笑,看着楚溪婉,眼中透出些许的不屑。
“我能有什么意思?少夫人您口口声声说不要妄加揣测他人,了您怎么就胡乱揣测我了呢?”楚溪婉硬着头皮说到,“况且,您除夕夜给我们发簪子,本应该是好事,可是现在却让您弄成这个样子,您既然发了簪子,那就都发一样的,省的大家为那些细微的差别心里不痛快!要我说,您这不就是在变相搅和我们姐妹间的感情,叫我们彼此离心呢么?”
“大小姐倒是个会活学运用的人,是个聪明的,可您这话,说来不觉得害臊么?怎地我送你东西,你非但不感谢,还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合着我这是是求着你要我的东西呢么?”纪云卿见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子上了,也没有必要再给她留什么情面了,开口便说在了她脸上。
“你!”楚溪婉瞬间皱了眉头,抬手便指了纪云卿,眼中的怒意已然掩盖不住了。
一场恶战,似乎即将开始。
宋贞芸见楚溪婉在纪云卿那里吃了大瘪,当即便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了,起身便要教训纪云卿。
却不想,在她起身的一瞬间,方氏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大姐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你儿媳妇都快把我闺女欺负死了,你不出去管管也就罢了,怎地我出去管,你还要拦着我不成?”宋贞芸眉头紧皱,一脸的焦急。
方氏则是斜眼看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一把将她拉了坐下,“这叫什么欺负?不过是晚辈之间的一点小摩擦,斗斗嘴罢了,你看看你,怎地还这般较真?再说了,你家那个还能叫我这儿媳妇欺负了去?她们闹一闹,除夕夜反而更热闹哩!快快快,坐下,咱姐妹俩再唠唠嗑!”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说的真不假。
宋贞芸还是不放心,又看了一眼她们,“妹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她们之间这哪叫小打小闹?明明就是您儿媳妇在欺负我女儿,您不去管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拦着我,叫我也别去!您这不是叫我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欺负的么?”
方氏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宋贞芸,依旧是笑,这种时候最不能和她吵架,不然气到了自己不说,还涨了她人气焰,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软硬不接招,通通用晚辈打闹给顺过去,让她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继续闹心里窝火,继续闹又会显得她很没有教养,斤斤计较的打紧。
这种方式最能治人,今儿个她就要好好治一治这宋贞芸的气焰,让她知道知道,究竟谁才是这东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你……”宋贞芸欲要说话,却不想还没等出声,就听到嘭的一声,条件反射转头看去,只见李氏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身边。
慌乱袭击心头,碰到这般情形,她也顾不得再同方氏吵什么了,直接蹲下去,尖叫声也在瞬间响彻全场。
“老夫人?老夫人?”宋贞芸猛的摇了摇李氏,转而看向四周,“快来人呐!老夫人出事了!快来人!”
方氏方才同她说了话便喝茶了口茶,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李氏那边的情况,直到宋贞芸手忙脚乱的蹲下,这才发现李氏那边出事了。
“老夫人?!”方氏只感觉心下一空,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李氏身边,一把抱起她的脖子,看向身后的小厮,“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老夫人病倒了,还不快将老夫人抬到屋中去!东府养你们,都是养的白痴吗!”
听了方氏一顿呵斥,被突发情况吓懵的下人们才反应过来,小小骚动过后,便合力将李氏抬了起来。
纪云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本以为是方氏和宋贞芸吵了起来,却不想转头看去,就见李氏倒在方氏怀中,双眸紧闭,眉头紧蹙。
瞬间想到了那香膏,登时心下一咯噔,一阵凉意顺着后背直直的冒了出来,鼻尖甚至略过了一丝香膏的香味。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同楚溪婉再理论什么了,一把将托盘推到了她身上,径直的朝着李氏奔了过去。
“祖母,祖母?”纪云卿本能的唤了两声李氏,看着她痛苦的面容,心中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的难受,有东西哽在喉头,咳不出也咽不下,生生的只难受。
“哎呦我的老祖宗!这方才还有说有笑好好的,怎地突然就昏倒了!”方氏略带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浓重的叹息。懒人听书
“郎中请了么?”纪云卿听闻这声,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头便问到。
方氏稍稍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接着到,“请了请了!方才我叫人去请了!”
纪云卿心焦的厉害,根本注意不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听她说请了便点了点头。
将老夫人送进了房中,她又问了一句郎中怎么还没到,方氏只说方才叫人去请了,这会子在路上,应该快到了。
纪云卿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看了一眼方氏,见她也是一脸着急,也便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