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姨娘也知她在看自己,所以极力镇定着心绪,不想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
可偏偏她越想掩饰,就越弄巧成拙,越明显。
见了她这般反应,纪云卿只在心中冷笑一声,能想到利用香膏和葵湘子来毒害老夫人,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缜密。
也就在这时,只感觉楚潇寒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出了景玉院。
纪云卿全身心思都在李氏身上,见他出去也没有多问,只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
“老夫人平时并不用香膏,也不喜用熏香,那么这香膏自然不可能是她用在身上的,所以,现在的一大疑惑,就是熏香是哪里来的?而且仅仅是熏香的量,并不会让老夫人这么快就中毒,那么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老夫人再接触到这香?”说这话时,纪云卿的眼睛依旧游离在馥姨娘的身上。
“你怎么就知道老夫人自己不用香膏,不用香薰的?而且,这个香膏和葵湘子配在一起有毒也不过是你自己说的,从何处考证?”馥姨娘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虽然是质问的语气,可声音中多少夹杂了些许的颤抖。
“老夫人用不用这东西我自然不知道,可她身边的张嬷嬷就不可能不知道了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问张嬷嬷,且再说这香膏和葵湘子有毒,是经过史书的记载的,如果你要抬杠,可以去找史书理论一下,在我这里没用。”
纪云卿一脸的气定神闲,幽幽开口,“不过,这事且先不说,我倒是觉得姨娘你,今天的话有些太多了,而且但凡是提到香膏的,您都要和我反驳一下,这就让我不得不多想了。”
“你!你莫要这般巧言令色,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质疑了两句你就如此污蔑我,难不成,你说的就都对么?!”馥姨娘浑身一颤,直接反驳到。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中跟明镜儿似的,这香膏,你不可能不面熟吧?”纪云卿将带了香膏的熏香放在馥姨娘面前饶了一圈,“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有一味药材不同的香膏么?你常用那个来安胎的,还记得么?”
“这,这我怎么知道?我用的就是不一样的,差的那一味药材就是安胎用的,这香膏只是和我用的那个味道差不多而已……”馥姨娘明显有些心虚了,看着那香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哦?既然你说差一味,那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还你清白,如果你能说出差的那一味药材是什么,并且能够有香料馆的人见证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件事就和你没有关系。”纪云卿直接抛出问题,砸在馥姨娘的头上。
她甚至不用赌就能确定出馥姨娘说不出来,因为不论是纪南琛还是她身上所用的香膏,都没有任何差别,简单来说,差一味药材,不过就是她为了掩盖此事的一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