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楚谦倒也是真的心软了,不自觉皱了下眉头,见到馥姨娘在雪地中趴着,只感觉这心像针扎的一般,连忙走过去,顺带脱了身上的披风,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馥姨娘心下大喜,心说这楚谦终于还是心软了,只要哄好了他,自己的翻身之日,就不远了。
“二郎,是我错了,我不该那般娇纵跋扈,更不该借着怀着孩子就胡作非为,那瓷瓶我也已经让人去找了顶好的师傅修葺了,二郎,你就莫要生我得气了,我是真的错了。”馥姨娘低着头,委屈巴巴的哭到,“就算我生了个女儿,可终归是咱们东府的血脉,等时候我调好了身子,再给你生个少爷可好?”
见她哭哭啼啼的模样,楚谦当真是心下一软,虽未说话,却将她搂在了怀中。
馥姨娘心下大喜,往他怀里蹭了蹭,故意抖了抖身子,“二郎,这院中好冷,我好冷啊,咱们不若进去再说可好……”
楚谦皱了眉头,思索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好。”
听到这一声好,馥姨娘心中关系的就差跳起来了,她连忙攀住了楚谦的脖子,借力让他将自个儿打横抱起,酝酿好了一个自认为可怜兮兮的表情,抬头看了他一眼。
却不想,只这一眼,楚谦便愣在了原地,眼前这个女人是馥姨娘不假,可是她的面容……
只见她满脸的浮肿,脸色蜡黄,眼圈亦是黑的吓人,连个眉毛都没有,口唇苍白,丑的打紧,眼中带的一抹泪水更是浑浊恶心。
登时,楚谦只觉得嘴角一酸,胃内翻江倒海,就差没吐出来了。
如若不是这声音,他甚至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竟是馥姨娘!
“二郎,你怎么了?”馥姨娘不解的问道。
然而,她的话还没刚说出口,就感觉身子一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楚谦的声音传了过来,“今日是谁将馥姨娘放出来的!快将她带回听雨轩禁足,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若是再有下次,我拿你们试问!”
“二郎,你怎么……”馥姨娘自然是一头雾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点时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给我闭嘴!好好回你的听雨轩去给我反省,若反省不好,就别怪我无情,将你赶出东府!”楚谦现在是一听她的声音就想起她的面容,恶心的打紧,说完话就猛的关上了门。
“二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二郎!咱们以前那些日子,你都忘了不成!二郎……”馥姨娘本身就没有多大力气,又在这雪地里冻了这么久,更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只能一边求饶,一边任凭侍卫将她拉走。
馥姨娘闹的动静不小,云莘院离的又不远,自然听得清楚,纪云卿站在床边听完了全程,不由的叹息一口,早知今日,却又何必当初呢?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馥姨娘怎么这么快就倒台了?要知道,上一世她可是成功毒害了老夫人,虽然没了老夫人的压制,她逍遥了好一阵,可是她最后的结局也不是多好,生了个闺女,还是被方氏给弄倒台了,一辈子可以说是凄凄惨惨的过的。
叹息一口,摇了摇头,总之这是她们之间的事,就算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
“天晚了,夫人还不歇息么?”正奇怪着,就听楚潇寒的声音传了过来,抬头便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登时间心都化了。
本能的靠在了他怀中,“最近我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心里头就是不安稳,也睡不着。”
楚潇寒将她揽紧在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轻摩擦着,“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府中的事情,多是方氏她们之间的斗争,你少参与,也别去管,每天只捡喜欢吃的吃,喜欢听的听便是。”
虽然这话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可是从楚潇寒嘴里说出来,纪云卿就觉得安心了不少,她转过身子,揽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轻轻点头,“嗯。”
楚潇寒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心悸的厉害,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顺势在她嘴上轻嘬了一下,便朝里屋去了。
“你干嘛!流氓!”纪云卿瞬间红了脸,不由得挣扎了两下,可怎奈得楚潇寒力道大,她挣扎的越厉害,就被他抱的越紧。
“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流氓。”楚潇寒将她放在床上,直接欺身而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热气呼在她耳边,惹得她一阵心颤,看着楚潇寒一双带了光点的眼睛,呼吸声都粗重了不少。
“唔……”她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楚潇寒不分由说的堵了唇口,慢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纵然再想说什么,也免不了会沉沦在这个吻中。绝世唐门
一夜,翻云覆雨。
直到快要黎明的时候,纪云卿才伏在楚潇寒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入睡。
只不过,这一觉她睡的并没有很安稳,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人在叫她。
“云卿,你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又在她耳边不断抓挠,不断挑拨她的心弦。
不由皱了眉头,开口想问去哪里,却不知为何,还未及开口,整个人就像不听使唤一般,跟着那声音飘出了窗口。
纪云卿转头朝窗子看去,只见楚潇寒和自己还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不由的错愣三分,看了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