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去小鸟屋看看幼鸟,去幼兽屋喂喂幼兽。
庄奴们和他说话,他总是爱答不理,心不在焉的。
临近中午时分,王庄管匆匆跑来对徐飙说:“徐飙,庄主让你去金鹰厅。”
徐飙知道金鹰厅是宗明会客宴饮的最高级场所。
他连忙赶了过去,看见众多庄管,庄使,庄奴,丫鬟在厅内外伺候着。
宗明和大夫人,五夫人及一名干瘦的黑衣男子坐在一张摆满了山珍海味的大圆桌旁。
徐飙上前一一见礼。
宗明含笑将黑衣男子介绍给徐飙说:“徐飙啊,这位是我府内的于鸣大管家。我是宗明,他是于鸣。”
于鸣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非常客气地说:“我的鸣和庄主的明可不能比啊。庄主的明是日月之明的明,是什么都明白在心的明。我的鸣呢,就是鸟的一张嘴,在枝头树梢瞎叫唤。”
宗明哈哈一笑,对徐飙说:“徐庄管,你知道赵尚引大管家吧?他的年纪虽然偏大了一些,可是武力还是相当猛烈的。在我的十大管家之中,他可是除了于大管家,是谁也不服的。你以后和于大管家多亲近,和他多学些真本事。”
徐飙向于鸣施礼,于鸣只是微微颔首。
宗明对大夫人说:“这次,我们的贵客北海兵营的黄镇将军到来,我特意请了于大管家来作陪。”
他对于鸣说:“听说你和黄将军是同龄,都曾在常先生的学堂用功过?”
于鸣嘿嘿一笑,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还记得黄镇,就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于鸣啦。”
宗明说:“一会儿他到了,你不说话,看他是否能认出你来。”
大夫人的眼光看着徐飙,笑吟吟地说:“你坐下吧,傻站着干什么呀?”
徐飙的目光看向宗明。
宗明说:“大夫人让你坐,你就坐一会儿吧。”
大夫人的身体依靠着宗明,说:“庄主,我打算去南方游玩一趟。你安排几个有趣的庄奴陪我一起去吧?”
宗明问:“你觉得谁有趣呢?”
大夫人说:“徐飙就很有趣啊,我看见他就想笑。”
宗明问:“你什么时候去南方?”
大夫人说:“我打算天凉一些就动身。”
宗明说:“到时让他陪你去就是了。”
大夫人欢喜地说:“庄主你真好。”
宗明略推她,说:“大夫人,一会儿贵客到了,你要庄重一些,别失了大夫人的气度。”
大夫人笑说:“那我能不知道吗?现在不是没有外人嘛。”
宗明看了一眼默默的五夫人,说:“你若不高兴,可以不用坐在这里。”
五夫人忙说:“庄主,我高兴,我高兴。”
这时,江贞儿的丫鬟跑来,神色惊慌地对宗明说:“庄主,七夫人不能来了,她的心痛病犯啦。”
宗明嗯了一声,起身走进厅旁的一个房间里。
他拿出一个方形的白玉盒子,对那丫鬟说:“拿去给七夫人,用鲜血化开一碗浓汤服下。”
丫鬟说:“七夫人神色苍白,不能再放血了。”
宗明冷然说:“用你的血。”
丫鬟又惊又怕,颤抖着手去接白玉盒子。
宗明一转手,将白玉盒子递向了徐飙,说:“你去把白玉盒子拿给七夫人。”
徐飙接过白玉盒子,和那丫鬟跑出金鹰厅。
那丫鬟在路上连连催促徐飙快跑。
徐飙本不想听她的,但是考虑到江贞儿有生命危险,便加快了脚步。
徐飙和丫鬟跑进江贞儿的房间。
丫鬟见床榻上没人,惊得连声呼唤:“七夫人,七夫人!”
帐幔后传出江贞儿的声音说:“你嚷什么?我在洗洗身子。”
丫鬟说:“七夫人,你没事了吗?庄主让徐飙拿了白玉盒子过来。”
江贞儿沉默了一下,说:“你去煮一壶茶。”
丫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徐飙手拿白玉盒子,问:“这个白玉盒子放在哪里?”
江贞儿说:“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徐飙将白玉盒子放在桌子上,说:“可是,这要用鲜血化开,救你的命。”
江贞儿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愿意为我流血吗?”
徐飙想到梦中要和她亲密的情景,心头一阵阵发热。
他伸出胳膊,说:“可以,我的血有很多。而且,我不怕疼。还有,你如果信得过我,在可以治一治你的心痛病。不过,那要用手去捂,你可能不会愿意。”
江贞儿沉默了一会儿,说:“徐飙,我谢谢你。”
徐飙听见她的语声哽咽,问:“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江贞儿撩起哗哗水响,说:“我没事,你放心吧。男人的血,对我们女人未必有用。你救得了小老虎,可未必能救得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不方便留在我的房间里太久的,快些出去吧。”
徐飙低头说:“是。”
徐飙离开江贞儿的房间,回到金鹰厅前。
他看见厅口多了十名佩刀持矛,威风凛凛的官兵。
宗明在厅里看见了徐飙回来,向他招手说:“徐飙,你进来。”
徐飙进入金鹰厅。
宗明给他介绍于鸣身边一个身穿铠甲,个头不高,但双目大而有神的将军:“这位就是北海兵营著名的黄镇将军了。”
徐飙向黄镇施礼问候。
宗明对黄镇介绍徐飙说:“这是我新收的庄管徐飙,我打算收他做弟子呢。他不好财,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