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色阴沉,空中又飘落下雪花来。
白鹤儿依然昏迷在徐飙的怀里。
小狐狸在雪地上来回走动着。
徐飙问:“你又饿了吗?”
小狐狸向着虚空呜呜叫了两声,蓝色眼睛里布满了怨气,说:“我当然饿啦,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啊。你不让我吃人,我总得找些别的东西来吃呀。难道你想让我活活饿死吗?”
徐飙说:“你只要不吃人,谁管你去吃什么了?”
小狐狸马上换做欢喜的表情,说:“那我去啦。”
它一溜烟儿地跑没影儿了。
徐飙的手掌继续给白鹤儿疗伤。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热力散发出来笼罩住了白鹤儿,使得周边的大风都变成了暖风。
他见白鹤儿的眉头微微蹙起,暗想:她不应该觉得冷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鹤儿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地说:“我的腿,我的腿呀……。”
徐飙放下白鹤儿的头,去掀开她的裙子。只见她的腿白白净净的毫无瑕疵。而她的鹤足上隐约地缠着数十圈金线。
徐飙小心地去提金线的头儿。
那金线已经长在了鹤足的皮肉里,白鹤儿疼的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徐飙,埋怨地说:“你干嘛呀?疼死我啦。”
徐飙欢喜地说:“你醒啦?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昏迷呢。”
白鹤儿眼神呆滞地说:“不要碰我。”
她身体软倒,又闭目昏迷了过去。
徐飙伸手覆盖住白鹤儿的额头,白鹤儿很快进入深眠,发出轻微的鼾声。
徐飙再一提白鹤儿鹤足上的金线。
白鹤儿虽然没有醒,可是她鹤足上的皮肉被金线带动着抻长,使得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徐飙拿出腰间的小刀割开与金线相连的皮肉,鹤足上登时冒出深红色的血液。
徐飙也不在意,他自小给牛羊治疗伤患,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
他见白鹤儿没有苏醒,便快速地切割皮肉,将那条金线从鹤足上取了出来。
他一手覆盖白鹤儿的额头,一手给她疗伤。
白鹤儿血肉模糊的鹤足很快复原如初。
天色将晚之时,风雪越来越大。
白鹤儿苏醒过来,感觉热热的,全身都冒了汗。
她惊奇地看着脸色发红的徐飙和四周飘落的大雪。
徐飙提起金线,说:“趁你睡着了,我把这个取出来了,能换不少钱呢。”
白鹤儿喜悦地看看自己的鹤足。
她微微闭目施展功法,她的鹤足也变成了一条白净的人腿。
她见徐飙呆呆地看着她的双腿,急忙将腿缩进裙子里。
她说:“徐飙,谢谢你。”
徐飙说:“啊,这有什么可谢的?是你在梦中说腿不舒服,我就帮帮你了。”
白鹤儿说:“这条金线可害惨了我。”
徐飙说:“我真是很奇怪,金线怎么能长在你的腿上?”
白鹤儿叹息说:“这话说来就长了。”
徐飙说:“长怕什么?我最爱听人讲故事啦,你把金线的故事讲给我听吧。”
白鹤儿说:“这金线是我师父打我时留在我腿上的。”
徐飙问:“你师父是谁?他为什么要打你?”
白鹤儿说:“我师父叫金顶真人,也叫白鹤真人,仙鹤真人。他是元始天尊的徒弟,在玉虚诸仙之中论剑法,仅在云中子之下。白鹤派虽然是我创立的,可是派中的大部分男弟子都拥戴他是白鹤派的开山祖师。”
徐飙说:“听你这么一说,他是大有身份,也很厉害。可是他为什么要打你呢?你这么好看,他打你,就是他不对了。”
白鹤儿笑了一下,说:“我好看吗?”
徐飙说:“好看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白鹤儿看着徐飙,问:“我有你的妲己妹妹好看吗?”
徐飙说:“妲己妹妹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
白鹤儿说:“那我就是不好看了。”
徐飙说:“你怎么能不好看呢?你在喜欢你的人的心里也是最好看的呀。”
白鹤儿问:“你喜欢我吗?”
徐飙一愣,说:“我心里已经喜欢妲己了。”
白鹤儿淡淡地说:“嗯,那我在你眼里有什么好看的?”
徐飙想了想,说:“你在福瑞楼时像一朵鲜花,很是光彩照人。现在你就清淡的很,可是很让人觉得亲近。”
白鹤儿说:“嗯,我现在很清淡吗?难怪小白会离开我。”
徐飙说:“我想听金线的事,我们怎么说到小白身上了?”
白鹤儿回想往事,神情悠悠地说:“金线的事,也是因为小白引起的。我最初见到小白的时候,他是一条陷入泥沼里,长着人脸,蛇身子的怪虫子。我本想咬碎了他,把他吃了的。可是我喜欢他的那张脸,就用法术把他存到我的身体里。他在我的身体里避免了外面世界的种种危险,一时倒也安分。可是后来呀,师父训练我们给元始天尊贺寿。他在酒席宴前看见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你的前世盘古玉玄。他居然压制了我的意志,走向了盘古玉玄。我师父见我破坏了仙鹤的阵形,一时恼怒就用金丝拂尘打了我的腿。我逃出了玉虚宫,也就脱离了师父的门下。还好小白帮我修炼出人形,可是我的一只腿被金丝缠住,始终不能变化。小白要帮我弄好,我怕疼。我是怕他对我没有了亏欠就要离开我了。可是他还是和我约定,如果我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他就要离开我。后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