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对天白说:“我看呀,你留下来休息吧,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天白微笑对她说:“找东西的力气,我还有。你留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见玉玄点了头,这才走出了帐篷。
少典轻声问玉玄:“师父,你说你这个小舅公是好人还是坏人?”
玉玄审视着他,问:“你看他像坏人吗?”
少典关心地说:“师父啊,长得帅不见得就是好人。你不要中了他的美男计呀。他让你留在这里等他时,眼神古里古怪的,显然是居心不良。你三舅公,小舅公已然如此,大舅公,二舅公可想而知。”
玉玄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就看你的眼神古里古怪的,还说别人?你有空多多修炼,不许胡说我的亲戚。”
少典皱眉说:“他们说是你的舅公你就信哪?来一个人就说是的舅公,来一个人就说是你舅公,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师父你太爱相信人了。我看他们就像那三个密瓜一样,都是假的。”
玉玄也是心生疑窦,说:“会有人没事就冒充别人的亲戚吗?”
少典说:“师父你长得好看,自然人人都想接近你。”
玉玄瞪他说:“你当谁都像你这小子,心肠坏坏的吗?”
少典叹气说:“师父你这么说我,我又饿又伤心。”
玉玄说:“你说这么多废话,不如好好修炼内功。你在我身边没什么成绩,我随时会一脚把你踢飞。”
少典赶紧修炼内功,收功后无精打采趴下休息。
中午时分,天空彻底放晴了。
玉玄微笑着踢了少典一脚,说:“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
少典眼睛没睁开,鼻子先闻味儿,说:“什么味儿呀?这么香?”
玉玄说:“他回来了,给你烤鱼呢。”
少典大喜,跳起来奔出帐篷,看见天白正在火堆旁烧烤着两条大鱼。
天白对少典说:“很快就可以吃了,请你师父出来吧。”
少典见草地上还摆着不少瓜果和一坛酒。
他偏了偏嘴,大声喊:“师父啊!你快出来吧!人家准备的还不少呢!”
他喊完,捧起个甜瓜啃起来。
玉玄背着手走出,看看少典的吃相,又看看天白在烤鱼,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少典急忙擦好一个甜瓜给玉玄送去。
玉玄说:“我不吃。你饿了,你都吃了吧。”
天白把烤好的大鱼递给玉玄和少典。
少典接过大鱼开吃,连称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玄却摇手拒绝说:“我不吃鱼和肉,你不用给我弄。”
天白说:“那你吃瓜果吧。”
玉玄摇头说:“我也很少吃瓜果。”
天白说:“仓促之间,准备得是太简陋了些。”
玉玄说:“是我平时不怎么饿。饿了有野菜和泉水就够了。你和少典一起吃吧,不用管我。”
天白说:“我……其实已经吃饱了,这些都是给你们弄的。”
他把烤鱼递给少典。
少典说:“你吃吧,这鱼太大了,这一条也未必吃得了。”
天白放下烤鱼,说:“我不爱吃熟的东西,这样吧。”
他把坛中白酒倒出三碗来,举起一碗酒来,说:“今天能够遇见你们师徒二人,我非常之高兴,我先干为敬。”
他喝尽了白酒,看着玉玄。
玉玄说:“你看我干嘛?我也不喝酒呀。”
天白问少典:“你能喝酒吗?”
少典一边吃着鱼肉,一边说:“你刚才喝酒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天白楞了一下,说:“我说……能够遇见你们师徒二人,非常之高兴,先干为敬啊。”
少典哈哈一笑,说:“你遇见这个‘师’,难免非常之高兴,至于遇上我这个‘徒’,有啥好高兴的?眼见你说话一半真一半假,这个酒啊,就算我能喝也不敢喝了。”
天白脸色微红,说:“好,你们不喝,我自己喝。”
他喝干了三碗酒,又倒了三碗。
玉玄看着他,说:“小舅公,你别喝醉啦。”
天白听她语含关切之意,心头一暖,说:“这一坛子酒可醉不倒我。”
他看着玉玄说:“玉玄,你知道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分开吗?”
玉玄说:“我不知道啊。你知道为什么?”
天白说:“不管为什么,也不该让一个怀了孕的女人独自离开啊。”
玉玄吃惊地说:“我妈妈离开时……怀了孕?我爸爸一定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他怎么能舍得让妈妈离开呢?”
天白说:“我妈妈和大姐都要去找你爸爸算账呢。是你妈妈死活不肯,这件事就放了下来。”
玉玄看看吃饱了的少典,说:“我们走吧。”
天白问:“你们要去哪里?”
玉玄说:“我想找一个叫莫奈何的人问问,看他知不知道我妈妈的下落。”
天白点点头,说:“他是海怪堂的堂主,也许能帮到你吧。”
玉玄问:“你要去哪里呢?”
天白说:“三哥往南追我去了,我就往北走。你要去海怪堂的话,得去南方的大泽湖,我们只有分手了。”
玉玄说:“等我找到妈妈,咱们一家亲戚得聚会一下。那时,我一定陪小舅公喝几碗酒。”
天白高兴地说:“那当然好啦。”
他神色随之一暗,说:“不过,我已经被三哥赶出龙族了。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小舅公了,就叫我小白,天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