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回身,看到了笑嘻嘻的虎威圣母。
虎威圣母向徐飙施礼,说:“徐掌门,谢谢你来救我。”
她见徐飙脸上还是惊疑不定的神色,笑说:“掌门,你放心吧。受伤的是我的替身,我的本尊好着呢。我就是奇怪,你用了什么办法能让那个老妖婆放了我?”
徐飙说:“我加入截教了。”
虎威圣母欢喜地说:“好啊,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徐飙说:“你回大青山去吧,我要去朝歌救妲己了。”
虎威圣母说:“我陪你去。”
徐飙摇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让我自己去吧。”
虎威圣母说:“我送你到朝歌城下总成了吧?”
她化身为巨虎,说:“快上来吧。”
徐飙只得骑到虎背上,巨虎飞腾而去。
徐飙感觉夜风扑在脸上是温热的,还有蚊虫撞到脸上来。
他心惊地想: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吗?
巨虎在朝歌北城门外的荒野处变回虎威圣母。
她告诉徐飙说:“你看前面的大城就是朝歌了。这里是天下最繁华,最富足的地方。”
徐飙见城门大开着,有人不断地赶车往城里运送着木石。
他说:“你回去吧,我这就进城去。”
虎威圣母说:“天还没亮呢,你进城干什么吗?急也不在这一时呀,还是吃点东西再去吧。”
徐飙听见荒野间的虫鸣蛙叫,脚下一软,说:“现在已经是夏天了,至少……已经过去了几十天。”
虎威圣母扶住他,问:“你没事吧?”
徐飙说:“我很久没吃也没睡了。”
虎威圣母说:“那就吃呀,睡呀,休息好了再说。”
徐飙说:“我又不饿,不困,怎么吃?怎么睡?”
虎威圣母说:“我知道了,你把妲己救回来就能吃能睡了。可是她现在毕竟是进了宫的人,你想好怎么救她了吗?”
徐飙摇摇头。
虎威圣母说:“纣王是真龙天子,可不是能随意冲撞的啊。”
徐飙说:“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虎威圣母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我。可是,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徐飙说:“我要一个人把妲己救回来。你在我身边,她可能会误会的。”
虎威圣母说:“好吧,那我回大青山了。”
徐飙目送虎威圣母飞身离开,独自走向北城门。
大道的旁边搭有简易的棚屋,棚屋顶挂着灯笼。
一对老夫妇在这里卖汤饭茶点。
有许多赶车的车夫跑进来,吃一些饭菜再进城去。
他们说在城里吃饱肚子可就贵了。
徐飙见他们吃得香甜,也觉得肚子里有些空虚。
他拿出随身的一点银钱去买汤饭。
那老妇人给他盛了汤饭,还赠他一碟小菜。
她打量着徐飙的金枪,说:“小哥啊,你拿着这个宝贝走夜路,不怕被人抢走了呀?”
徐飙只顾吃饭,略点点头。
那老头子也过来看看金枪,说:“小伙子,你是来献宝的吧?你还别说,看这金枪的架势,还真像一个宝贝。献给了我们纣王,他一高兴啊,还真能给你一些赏赐。”
徐飙咽下一大口汤饭,说:“有人给他献宝吗?”
车夫们争相说:“那可多了,但是东西到了人家手里,是不是宝贝就是人家说了算啦。赏赐多少,也得随人家的心意。你们没听说吗?南方一个小诸侯来朝歌献宝,因为嫌弃纣王赏赐太少想把宝贝拿回去,结果纣王一点儿赏赐也给他了,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那老头子说:“你可别胡说啦。我们纣王可不是那么昏庸残暴的大王。朝中有奸臣,他们做的坏事,你们不能都算到纣王头上。纣王当太子的时候啊,可是十分贤明的。我这路南的田地就是他赏赐给我的,让我种到老,种到死。”
徐飙看着金枪,说:“我这金枪献给他也没什么,不知他能不能用得上。”
一名车夫说:“怎么用不上?王宫里造鹿台,造摘星楼,要很多的宝贝挂在里面才够威风啊。”
另外一个车夫说:“为了这个鹿台呀,我家旁的石山都拉平啦。我家的三棵千年古树也献了出去,可是费仲这个大奸臣,非说这三棵树本来就是大王家的,他是一分银子也没给我。还说:不和你祖宗要遮荫钱就算不错了。”
那老妇人说:“说来说去呀,都是纣王在讨那苏妲己的欢心,我们大王啊,也是太过宠爱她了。”
徐飙心头一颤,饭碗险些扣到地上。
他说:“你说……纣王宠爱她吗?”
那老头子说:“都是闲人乱嚼舌头的,纣王怎么可能贪恋一个小丫头?他的正宫娘娘去女娲宫降香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那是天仙一样的美丽啊。”
那老妇人白了老头子一眼,说:“你还说过我是天仙一样的美丽呢。”
徐飙握紧了金枪,暗想:只要妲己还活着,我就一定把她带走。
天色初明。
徐飙随着运送石木的车队进城。
守城的官兵拦住他,说:“你不能进城。”
徐飙问:“我怎么不能进城了?”
官兵说:“朝歌城是谁都能进的吗?衣衫不整,鞋履不时的一律不准入城。”
徐飙说:“你看我这袍子有些脏了,其实这是火浣布袍,冬暖夏凉的。”
那官兵不耐烦地说:“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袍,你这个样子就是休想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