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给纣王扶正酒杯,喜媚往酒杯里斟满美酒。
妲己看着徐飙说:“徐王爷,黄飞虎世受王恩,却因姑嫂相争的家事迁怒于大王。大王不和他一般见识,他竟然反出朝歌。说起这个逆贼,也难怪大王会生气。你若无事便下去吧,依然住在大成宫,随时听候大王的差遣。”
徐飙施礼告退,下了鹿台。
虎威圣母默默陪徐飙去大成宫。
徐飙看了她一眼,说:“我今夜陪你去鹿台好啦。如果纣王还在鹿台,我陪你去摘星楼,那里也很好玩。”
虎威圣母很是欢喜,搂住了徐飙的胳膊。
当日傍晚,徐飙和虎威圣母正在床上休息,妲己独自走了进来。
她见徐飙和虎威圣母衣衫不整的,神情严肃地说:“徐大哥,这里毕竟是天子的王宫,你们在宫中行房要避讳一些。万一有人到大王面前告状,大王会赶你出宫的。”
徐飙说:“我知道了。”
妲己说:“徐大哥,黄飞虎跑了,我们再除掉闻仲,商朝就算灭了一大半。那时,我随你去遨游天下,终生只陪着你一个人。”
徐飙心头喜悦,口中问:“你自己不想成为天下的贤明女王吗?”
妲己说:“我只要摆脱女娲的控制,快快乐乐地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徐飙一愣,问:“女娲有为难你吗?”
妲己一笑,说:“女娲娘娘许我得道成神的。徐大哥,我成神了,你高不高兴?”
徐飙说:“我自然高兴啦。可是,妲己,你不能为了得道成神,就什么事都去做。有些事做完了,是要做恶梦,是要遭报应的。”
妲己说:“不错。我和贾氏结拜,就是为了让她进宫陪大王的。她不肯,自己跳了楼,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怎么能激怒黄飞虎那样的忠臣反出朝歌呢?那个黄贵妃居然来打我,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只好由着她打。是大王看不过去,把她摔下楼去。我一心一意要破坏大王的江山。可是大王对我,还真是实心实意的。”
徐飙说:“妲己,你做的事相当危险。如果纣王察觉你在害他,你想他会怎么对付你?”
妲己说:“我做的事,只对你说过。你总不会去告密吧?”
徐飙说:“我自然会为你保守秘密。可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入骨?”
妲己说:“我是为了结束这个罪恶的朝廷,迎接圣明的君王。有多少人恨我,我不管。有个人能真心的爱我,我就不会觉得太孤单了。”
她低声说:“徐大哥,大王喝多了,今晚会和喜媚在鹿台留宿。你晚上到寿仙宫来找我。你……你要一个人来,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徐飙点点头,看着妲己悄然离去。
虎威圣母将下巴放在徐飙的肩膀上,说:“她是王后啊,不是应该前呼后拥的吗?我觉得她独来独往的,行踪很诡秘啊。”
徐飙说:“你不要说她。她一个弱女子,却在做一件惊天的大事。”
虎威圣母说:“我倒要和你去看看她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徐飙皱眉说:“你老实地在这里待着。”
虎威圣母满脸撒娇的表情,说:“我变小了待在你怀里还不行吗?你办正事的时候,我也可以为你把风的。”
夜幕四垂,徐飙走向灯火辉煌的寿仙宫。
宫门旁的侍卫如同木雕泥塑,仿佛没看见徐飙进来。
宫娥将徐飙引领到一个房间前即告退。
妲己披散着乌黑的长发,一身乳白色的薄纱,静静地席地而坐。
她见到徐飙进来,便伸指轻轻地弹奏身前的瑶琴。
徐飙首次见到妲己弹琴。
他见她神情专注,便大气不出地在一旁观看。
他虽然不懂琴韵,但也听出妲己弹的琴音数次变声失调,是弹错了。
妲己一曲弹罢,微笑一下说:“我学得不好,又不常练习,弹得难听吧?”
徐飙说:“是你弹的,怎么会难听?”
妲己说:“我再弹一遍,也许会更好听一些。”
她又弹了一遍,弹错的地方更多。
她懊恼地按住琴弦,弯弯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徐飙拿开瑶琴,说:“妲己,不弹了吧。”
妲己轻轻叹了口气,说:“徐大哥,我爱上了一个人。”
徐飙吓了一跳,心头泛酸,问:“是谁?是纣王吗?”
妲己说:“不是纣王。”
她的眼神里焕发出光彩,说:“他年轻俊秀,举止潇洒,弹起琴来如行云流水,一直流到人的心里。”
徐飙问:“他是琴师吗?”
妲己说:“嗯,他叫伯邑考。他教我弹琴,我喜欢他,他却不喜欢我。”
徐飙心里难过,又想:我都有五位夫人了,还不许妲己有喜欢的人吗?”
他强自一笑,说:“你喜欢他,就爱他好了。”
妲己说:“我亲自下令杀了他,把他蒸成了肉羹。”
徐飙心头一颤,没有说话。
妲己握着徐飙的手,说:“徐大哥,如果我杀了你心爱的人,你会原谅我吗?”
徐飙说:“你怎么会杀我心爱的人呢?我知道你不会的。”
妲己说:“徐大哥,我的床就在那边,你想和我上床去吗?”
徐飙说:“妲己,我可以和你上床。可是我上了你的床,就不会再让纣王碰你一下。我会什么都不顾,直接把你抢走。”
妲己摇头说:“那还是不要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