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吃了一惊,问:“我妈妈死了吗?”
石夷说:“她没有死。”
玉玄惊异地说:“她没有死,我为什么找不到她?”
石夷叹了口气,说:“小师妹,你找到她又能如何?”
玉玄感到石夷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她目光楚楚地看着他,语气恳求地说:“三师兄,把你所知道的事告诉我吧,求你了。”
这一句‘求你了’令石夷感觉自己的心肠都要融化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小师妹,师父和师娘是百般恩爱的夫妻。所以出了问题,便更加无法回转。这件事情,不再提起才是最好的。”
玉玄说:“就算我找不到妈妈,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吗?我和哥哥什么也不知道,这不应该啊。”
石夷缓缓点头,说:“好吧,师妹。我告诉你,你听好了。”
玉玄立刻凝神倾听。
石夷的声音放低,说:“简单来说,师娘生下你哥哥和你之后又怀孕了。”
玉玄说:“这个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石夷叹声说:“师父一口咬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当时能进入玄花谷的只有二师兄,四师弟和我。师父怀疑我们三个,但他没有深究,他把我们都赶出谷,不许我们再进去。后来,师娘自己也离开了。”
他看着玉玄满脸吃惊的表情,忙说:“师妹,我是绝对清白的。师娘虽然美如天仙,但我心中只有敬爱,没有一丝龌龊的想法。二师兄虽然比较亲近女色,但也不太可能敢去冒犯师娘。四师弟不近女色,却也不能担保他不会突然犯错。所以做坏事的只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他们一个管天宫,一个管地府,动哪个都会引发大乱。所以师父只有隐忍下来,不提也罢。”
玉玄听了,皱着眉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石夷看着她说:“师娘后来回了东海,又去了华都,她最后去的地方是神山。”
玉玄愣住,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石夷。
石夷说:“我得知她要来神山,深怕受到牵连,就躲了出去。如果师父认定那个人就是我,他说不定会杀了我的。”
玉玄神色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淡淡地说:“所以后来,我妈妈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石夷笑了笑,说:“我知道。”
玉玄愣了,问:“你知道?”
石夷肯定地点头,说:“我知道。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玉玄还是不敢相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石夷说:“我躲了起来,又觉得做人不该如此。师娘来投奔我,我怎么能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回去呢?于是,我去见了师娘,安排她们去了一个地方。”
玉玄没有追问,她只是看着石夷。
石夷说:“我可以告诉你,她们的去处。但此事传出去,师父就会认定那个坏人是我。”
玉玄说:“那个坏人不是你。我只想见见妈妈,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回家,我连爸爸也不告诉。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天下间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
石夷郑重地说:“虽然这里是密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在你耳边告诉你,师娘现在的去处。”
玉玄立刻侧脸过去。
石夷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玉玄听完,高兴地揉了揉耳朵,说:“三师兄,你弄得我耳朵好痒痒。”
石夷淡笑一下,说:“我不能陪你去了。以免被人误会。你二师兄和四师兄要是趁机嫁祸给我的话,我可斗不过他们。”
玉玄说:“三师兄,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后谁要对付你,我都帮你。”
石夷微笑,说:“有你这一句话,这次为你冒险也值得了。”
两人走出密室,只见天白就坐在门口。
天白一跳而起,问:“什么事情啊?早说了这么久?”
石夷神色不悦地问:“你是谁?”
天白叫:“我们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啦?”
玉玄忙对石夷说:“他是我妈妈的舅舅,我的小舅公。”
天白打量着石夷的面孔,笑问:“有时候,你的脸上是不是会觉得有点儿痛?”
石夷看着他,无语。
天白嘿嘿一笑,说:“第二次神州大战的时候,因为你用石头砸沉我们的船只,害得我们龙族无数条性命沉尸水下。所以,我们龙族百姓多数都在家里悬挂着你的画像,每天在你脸上针刺刀剜。”
石夷淡淡地说:“我们神州百姓却没有挂着敖天的画像,每日针刺刀剜。可见虽然同为百姓,涵养却是各自不同。”
玉玄一推天白,说:“你跟我走。”
石夷说:“师妹,你要带这个家伙一起去吗?”
天白火了,叫:“什么叫这个家伙?我可是你师妹的小舅公,有对长辈这么说话的吗?”
玉玄说:“敖天白,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天白立刻老实了,陪笑说:“听话,听话,你让我去哪儿都行啊。”
玉玄向石夷摆手告别,天白也连连摆手。
石夷向着玉玄一笑,看见天白也在摆手,他的笑容立即收回。
天气依然闷热。
走在阴凉的丛林里,天白热出浑身大汗。
他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呀?怎么还没到?”
玉玄轻叹说:“走在山林里,还真是觉得人太渺小了。”
天白说:“所以呀,为什么不用飞的?”
玉玄说:“你不喜欢,可以不去。”
天白笑说:“我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