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片丛林,可以看见远处的城郭与村庄。
一座碧绿的小山上,生长着一株枝干茂密的宝贝树。
玉玄坐在荫凉的宝贝树下,欢快地说:“就是这里了,休息一会儿吧。”
天白说:“就是这里呀?早知道飞过来多好?何必走了大半天?”
玉玄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多走走,行不行?”
天白惊喜地问:“真的吗?”
玉玄嘻嘻一笑,说:“当然是假的啦。三师兄说,这里的小山太矮,飞在天上往往会错过的。”
天白打量树枝上的各种物件,说:“我去年丢了一把上好的玉扇子,不知会不会在这里找到?”
玉玄问:“你能不能好好地坐一会儿?”
天白乖乖地坐下,问:“玉节她能来这里和你相见吗?”
玉玄闭上眼睛目,轻声说:“不许说话。”
天白见玉玄盘膝静坐,他也只好静下心来调息。
过了不多久,天白突然小声说:“玉玄,我可以感觉到那条大龙就在附近,我去把它抓来。”
玉玄点头,说:“你去吧。”
天白离开后不久又回来。
玉玄问他:“你怎么不去抓大龙了?”
天白说:“我不敢走开太远。我怕那大龙不是大龙而是别的什么大怪物。我不在你身边,它突然窜出来伤害了你,那可怎么办?”
玉玄微笑问:“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受到伤害的吗?”
天白说:“就算吓了你一跳,我也担心不是。”
他坐到玉玄身边。
玉玄让开一些。
天白说:“玉玄,不要躲开我好吗?”
玉玄微笑说:“谁躲你啦?这么热的天,你凑过来干嘛?”
天白叹了口气,说:“能够在你身边,我感觉非常高兴。可是,我又总觉得你在躲着我,让我灰心失望。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难过的吗?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没有隔阂地在一起呢?”
玉玄悠悠地说:“能够轻易得到的,往往就不会被珍惜。”
天白问:“你听谁说的?”
玉玄说:“有些事不用听谁说,自己不会明白吗?”
天白说:“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会珍惜你直到永远永远。”
玉玄用鼻子轻轻一哼,说:“说得好听很容易,做到哪里才是困难。”
天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玉玄,你说得非常对,我会做给你看的。”
夕阳渐渐西下,霞光漫天。
依然闷热的晚风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慢慢走上小山来。
他头发稀疏,容颜苍老。
他仰望巨大的宝贝树,问天白和玉玄:“年轻人,你们也丢了什么东西是吗?”
天白说:“是啊。老人家,你丢了什么?我来帮你找找。”
老汉唉声叹气地说:“十几年前,我在这树下丢了最最宝贵的东西。今生今世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一只手拄拐,一只手去抹眼泪,情形极其可怜。
玉玄笑了笑,说:“老人家,你一直躲在那边的草丛里,后来又绕到山下走上山来,你有什么话请直说好吗?”
老汉收起悲哀表情,忙说:“麻烦姑娘上树后,替我打听一个叫水仙的女人。就说我只想见孩子一面,真的只想见孩子一面而已。”
玉玄问:“你自己为什么不上树去找她呢?”
老汉低头说:“她不愿意见我,这我知道。”
玉玄热心地说:“老人家,我是去找妈妈的。如果我遇到你说的那个水仙,我一定把你说的话告诉给她知道。”
老汉连连道谢,然后走到草丛里,缓缓坐下。
天白在玉玄的耳边轻轻地说:“这个老人家就是我说的,那个似龙非龙的怪物。我们要不要抓住他?”
玉玄说:“他又没来惹我们,你不要多事。”
天色全黑下来。
玉玄对昏昏欲睡的天白说:“我要上树去了,你去不去?”
天白说:“我当然陪你去了。不过,玉节怎么能在树上?难道树上通往另外一个空间?”
玉玄点点头,说:“上树后不许说话,我说可以说了再说。”
天白连连点头,却不说话。
玉玄仰望黑森森的大树,轻轻地说:“哥哥喜欢爬树,我最讨厌爬树了。”
她说完开始攀枝上树,天白默默跟着。
玉玄踏过每一根枝干,直至到了树顶。
她才踏牢一根枝干,小声对天白说:“你可以说话了。”
天白说:“我不会说了,当哑巴也挺好。”
玉玄笑了一声,说:“三师兄说第四十九根枝干是通路,我要数枝干,怕你说话会打扰到我。让那么爱说话的人憋这么久,还挺不容易的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沿着枝干向前走。
天白担心地说:“你慢些走,小心些呀。”
两人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亮光。
走到近前时,看清那是一扇玉白色的门户。
玉门的光亮照亮了两个人。
玉玄兴奋地说:“就是这里了,我就要看到妈妈了。”
她忽又紧张地说:“小白,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毛毛虫?有的话悄悄拿开,别让我看到。我最怕那个。”
她说完,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天白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玉玄,不管你娘应不应允我们的事。今生今世,我只许你叫我小白。你再敢叫我一声小舅公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玉玄睁眼瞪他,嗔怪地说:“我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