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尘送玉玄,天白,敖悔到玉白门。
三人离开凤园,走在宝贝树上。
敖悔开心地说:“姐,我总算是可以离开凤园了。这是一个什么破地方啊?东西南北,我一个时辰能飞个遍。一天天的,把人能闷死了。”
玉玄说:“地方虽然不算好,可是妈妈喜欢住在这里啊。你以后在外面,要常想着回来看望妈妈,不要让她总是喝酒。”
敖悔说:“妈妈爱喝酒,就是不爱让我喝,我能被她气死。”
玉玄皱眉说:“我是在和你说喝酒吗?我是让你有空回家。”
敖悔说:“姐姐,你别生气。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我常常回家不就完了吗?”
他飞快地下树,口中喊:“姐姐,我先下去啦!我去看看我爸爸长得什么模样。”
玉玄和天白到了树下,只见敖悔正和那老汉对视着。
那老汉身形不再佝偻,也不需要拐杖了。
他极其伟岸地站立在晨光中,脸上的苍老之态一扫而光。
玉玄低声告诉天白,说:“他是一条蟒蛇精。”
敖悔回头问玉玄:“姐姐,他真是我们的爸爸吗?”
玉玄说:“他只是你的爸爸,可不是我的爸爸。”
那老汉接近敖悔,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姓名?”
敖悔不太高兴地说:“我叫敖悔。”
老汉激动地说:“宝贝儿子,你不姓敖,你该姓蟒!你是我蟒世豪的儿子!名字叫悔也不好听,你应该改做蟒英杰。你还没出娘胎呢,我就把你的名字取好啦。”
敖悔冷冷地说:“我叫敖悔。这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谁敢更改?”
蟒世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好,好。我们父子今日首次见面,我们要好好庆贺一番。”
他亲热地拉着儿子。
敖悔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玉玄对天白说:“不管怎么说,我是见到妈妈了。我们先去谢谢三师兄,然后去玄花谷看看我爸爸。”
天白大喜,他一下子抱住玉玄。
玉玄挣扎着说:“喂!你干嘛?快放手!”
天白神色突变得黯淡,他低声说:“玉玄,让我抱一会吧。你爸爸不会同意我们,我以后,也许再也看不到你了。”
玉玄说:“你放心吧,我爸爸最听我的话。而且,他现在睡着了,他也管不了我们。”
天白欣喜若狂。
他松开玉玄,突然一头撞在宝贝树上,然后哈哈大笑。
玉玄笑问:“你干嘛?疯啦?”
天白笑说:“没事。我一高兴就爱撞树。”
玉玄见他又要撞树,忙拉住他说:“你别瞎撞啊。我妈妈在上面住着呢。”
天白笑嘻嘻地说:“好,我不撞树啦,可是我心里实在欢喜得很。”
玉玄说:“你这个撞树的毛病得改。”
天白笑说:“我改,我一定改。”
玄天宫外的一株大树下,石夷静静地坐着。
公孙丑走到石夷身边。
石夷不悦地说:“不是让你们都避到山下去吗?”
公孙丑淡淡一笑,说:“师父,我是九天玄女教的副教主,代行教主之职。就算本教面临着什么强敌,我能不在场吗?”
石夷说:“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家伙,你们还是躲起来吧。”
这时候,玉玄和天白飞回玄天宫。
玉玄高兴地对石夷说:“三师兄,我见到妈妈了。我要谢谢你。而且,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了,你和二师兄,四师兄都是清白的。”
石夷一愕,说:“那怎么可能?”
玉玄小声在他耳边说:“做坏事的,是一只蟒蛇精。”
石夷凝重的表情舒展开来。
他说:“这样的话,师父和师娘可能会重新在一起。可惜,现在师父睡着了。”
玉玄说:“我这就去看看爸爸醒了没有。”
石夷忙说:“你千万别试图想唤醒师父,那样极其危险。”
玉玄问:“我也知道啊,可是爸爸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石夷说:“有呼吸的话不会太久,也许一年两年。没有呼吸就会很久了,一百年一千年也说不定。”
玉玄开心地说:“爸爸有呼吸,有呼吸。”
石夷说:“那很好,你们都下山去吧。”
公孙丑说:“我是不会离开的。”
玉玄疑惑地问:“怎么了?”
公孙丑说:“昨晚,师父一个人去毁了天精院,他也负了伤。”
玉玄问石夷:“三师兄,你伤了哪里?”
石夷一笑,说:“不小心被剑魔王伤了手臂,已经好了。我担心宗老大会来报仇,让大家都下山回避了。你们也离开吧,不用管这里的事。”
玉玄说:“我现在是教主啊,出了事,我怎么能离开?”
公孙丑说:“对,我和教主一样,都不会离开的。”
石夷轻轻一叹,说:“你们就算想离开也晚了。”
空中传来哈哈大笑,宗家富飘然而至。
他脸上虽然笑意犹存,但双眼中却有恨恨的光芒。
石夷起身说:“宗老大,你来啦?”
宗家富说:“石教主,你趁着主人不在,把人家的家砸了,这算是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
石夷说:“是我们玄天宫接连被你们这些英雄好汉砸了,我也不能闲着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吧?”
宗家富呵呵一笑,说:“我守院的四大魔王怎么样?听说石教主也没有全身而退哦。”
石夷说:“且看你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