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拿过伶其远的宝剑,大声说:“这是第二招的第十三式。如果再快一些,你未必能打到他的膝盖。”
他运剑演示,突然一段枯枝直击他的面门。
玉皇停剑,枯枝也在他的面门前停住。
玉皇叹息说:“看来这第十三式果然有很大破绽,不得不修改了。”
这时,外面缓步走进一个后背微驼的老者。
他说:“虽是如此,这已是独步天下,罕有其匹的剑法啦。”
玉皇恭谨地施礼,问:“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者目光上扬,说:“未知你这少年师承何处?”
玉皇说:“我之所学都是出于我的父亲盘古玄。”
老者连连点头,赞许地说:“这就很好。”
他目光一扫,看向伶其远。
伶其远低头,不与其目光相对。
老者傲然说:“老夫复姓公孙,名为延温。”
剑魔王闻听,上前说:“你就是公孙延温吗?我曾经数次登门拜访,只是无缘得见。”
公孙延温叹声说:“我早已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玉皇问:“前辈光临张庄,不知所为何来呢?”
公孙延温说:“我是来看看我那不孝的儿子的。”
伶其远说:“爹,你回去吧。”
公孙延温怒声说:“你还认我这个爹吗?”
伶其远低头无语。
公孙延温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你叛出公孙家族,在石教主门下学艺。这些,我都认了。毕竟石教主是当世奇才,你爹我自问无法与之匹敌。可是我公孙家族的剑法到底哪一点不如人了?要你到这里来学习别人的剑法!”
伶其远激动地说:“爹爹,你不要管我了行吗?我自己的事,你就让我自己选择吧!”
公孙延温霸道地说:“别的事,我不管。你要学剑,就得跟我学。”
伶其远说:“我跟着你,什么也学不会。再说,我已不是公孙家族的弟子,你也没权力管束我。”
公孙延温愤怒地问:“我没权力管束你?我没权力管束你吗?”
伶其远大声说:“是。”
公孙延温身体微震。
他退后一步,说:“好。我不为难你就是。不过,你以后想回来学剑的话。我全部都交给你。我只想让你明白,我们公孙家族的剑法一点儿也不比人家的剑法差。”
他说完,转身离开。
玉皇看了看伶其远,说:“他说的没错。他的剑法不比我的差。”
剑魔王回忆往事,不胜唏嘘地说:“当年神州大战,龙族落败,公孙家族居功至伟。他们的剑法是龙神剑法的克星。他们向来目中无人,但只佩服石夷教主。神山福地也是他们让给石教主。”
伶其远说:“前尘往事,何必再提?我只希望他们老于山林,何必出来争强斗胜?”
公孙延温飞身在空,离开张庄。
他在夜空中飞行,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停住休息。
他心里千遍万遍地想:有这样的儿子就当没有好了。何必跟他生气呢?
又想:那破天剑法果然不同凡响。可是后四招到底是怎样的呢?
他思前想后,不觉已是黎明。
天空飘飘扬扬下起雪来。
公孙延温暗想:这样天气,在家里喝点儿老酒,和老友话话家常多好。
他一声长啸,踏雪飞行。
数日之后,公孙延温已返回神山。
他看见许多男男女女一路跪拜而行。
他问询得知,他们都是要去神山,庆贺腊月十八日九天玄女娘娘的生日。
公孙延温想起这次出山还有一事未曾了结,当即从僻静小路直上神山而去。
他来到紫天宫前,用目观看。
突然,一道黑影从树上敏捷地跃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孙延温看清来者,冷哼了一声,说:“老猴子精。”
老猴子精皱起眉头,说:“你这老头子,怎么又回来了?”
公孙延温问:“你们的紫天宫主,可从帝都回来了吗?”
老猴子精淡淡地说:“我们公孙宫主代行教主之责,每日繁忙之极。你又不说自己是谁,她怎么可能会见你呢?”
公孙延温怒声说:“你管我是谁?她在宫中,你就让她出来见我。她若是去会女娲娘娘没有回来,我这就去帝都找她!”
老猴子精嘿嘿一笑,说:“那你去帝都找她好了。”
常壁率领一群人上山来,正见公孙延温对老猴子精发脾气。
他说:“公孙前辈,是你呀。紫天宫主在玄天宫,我带你去见她。”
他又对老猴子精说:“公孙延温前辈是神山剑术大师,你不可对他无礼。”
老猴子精心头暗想:这个老头子就是公孙延温?听说他的剑法十分厉害,和敖天都能一较长短。可是,我的火神之术也未必会输给他。
当下,公孙延温随常壁等人前往玄天宫。
公孙丑已闻声而出。
她惊喜地迎向公孙延温,说:“爸爸,是你呀。”
公孙延温冷着面孔,说:“前些日子,我来过。老猴子精说你去与女娲娘娘相会。”
公孙丑笑面如花,说:“是呀,我昨天才回来。爸爸,快请进宫讲话,你身体好吗?”
公孙延温依然面如秋霜。
他说:“爸爸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我虽然在山里隐居,但九天教的事也不是全无所闻。你倒说说看,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公孙丑脸色一红,柔声说:“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