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太忍心了!”魳遂无所谓的模样,“人自打生下来就意味着要时刻迎接死亡,只是有人早死有人晚死,没有多大区别的,顺其自然就好。”
丫的!这还是个人说的话吗?还国师呢,简直畜生不如!
张白石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为了说服魳遂帮他推荐纸张,他一再放低姿态,话语中全是尊敬和讨好,这个龟孙子倒好,不仅不给面子,还嚣张至极,让他新火旧火一起燃烧。
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对魳遂一忍再忍。
“国师大人这种能够坦然面对生死的态度,令人佩服!”张白石继续讨好道,“先别管您愿不愿意帮冥王七地推广纸张吧,您和各位大人先试用一下,体验这些纸张到底如何。”
“行吧,既然张首辅煞费苦心,甚至苦口婆心的劝用,那我们大家就勉为其难的用用?”魳遂得意洋洋的朝随从们使了使眼色。
“用就用用吧,一看就没有布匹好用。”
“唉,我还真有点怕弄脏我的手,怎么用呀!”
“那就给张首辅个面子,人家叽里呱啦说了这么一大堆,不用一下多糗啊。”
……
魳遂的随从们唧唧歪歪的贬损着张白石,对他的纸张极度嫌弃,十分卖力的配合着魳遂的阴阳怪气。
我擦了个去的!看样子,这帮龟孙子在西境沼泽地和南境大沙漠,还是没有被修理好!
看着他们欠扁的模样,张白石决计不管今天成不成,还得要好好修理他们一番,不然这群浑蛋只记吃不记打!
作为附庸风雅之人,这群王八蛋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他们随意画几下,还真能捯饬出一幅还算不错的画作。
“哎呀,这纸张真是好用啊,比布匹好用多了!”有人得意忘形之际,大声说漏了嘴。
迎接他的是魳遂的怒目而视,那个使者见状,连忙闭嘴,快速低头作画。
等到魳遂扭过头去,他又小声嘀咕道:“确实好用嘛,可比布匹好得太多了。”
他旁边的一个使者凑上去,压低声音道:“这些纸真的很不错,太适合作画了。”
“谁说不是呢,张白石还挺有才的。”另一个使者也凑上来说道。
“关键是价钱还非常便宜。”
张白石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对他们的反应一清二楚。
这些纸张在地球上都能成为主要的书写工具,在仍然处于冷兵器时代的冥王星上就不行了?
可笑至极嘛!
他将目光投向其他王庭使者,发现他们也在窃窃私语,显然对纸张作画非常满意,那种惊喜的神情无法刻意遮掩住。
他朝魳遂看去,发现其嘴角处也有一抹笑意,但是整张脸却是板着的,写满了“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的神情。
张白石轻轻走上去,发现魳遂画得也栩栩如生,不过内容嘛就有点那个了。
他看到纸上画的是个女人,身材高挑匀称,该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关键是她身上没有任何衣服。
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魳遂,此时沉浸于欣赏自己的杰作当中,脸上荡漾出别样的笑意,用地球上的话说,糟老头子坏的很哪!
张白石慢慢靠近,发现画上的人他认识,是七公主的侍女玲儿。
丫的,这个死老头子,还惦记着玲儿呢,已经够便宜他的了。
“哎呀,国师大人的画作真是精品!”张白石笑道。
一直沉浸于玲儿美事中的魳遂,对于张白石的靠近毫无防备,猛然听到声音,当即吓了一大跳,慌忙用手去遮掩。
却见张白石已经将他的美画全部看光,于是立即将遮掩的手拿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你吓死老子了!”魳遂白了张白石一眼,非常不爽。
“国师大人,您在这里就当在您自己房间一样,不用拘束,更不用遮掩。”
“我有什么可遮掩的,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
“您将玲儿画得真漂亮,啧啧。”
“还行吧,她确实长得挺出众的,深得本国师的欢心。”
“那您觉得这纸张如何?很好用吧?”
“一般般了,无法与布匹相比。”魳遂冷冰冰道。
“不对吧,您看玲儿被画得多好啊,肯定是纸张好。”
“别扯没用的,玲儿被画得好,跟纸张没有一点关系,主要是本国师的画作水平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看着他大言不惭的模样,张白石感叹,人若是不要脸起来,真的是天下无敌。
“国师大人,您这好像是故意说的气话,真不愿意给冥王七地的纸张一个机会?”
“真不是我不愿意给,确实你这纸张不行嘛,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吧。”
听到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出自魳遂之口,张白石只觉得多么无奈的讽刺。
“我们不需要您大力推荐,只需要似有似无的提点一下纸张,就足够了。”张白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前,压低声音道:“您有何要求,我们都答应。”
“都答应?”
“都答应。”想探清楚口风的张白石,只能硬着头皮道。
“这个女孩还是不错的,很有味道,让人意犹未尽。”魳遂指着玲儿的画像,两眼放光道。
这个狗杂种,还想占便宜,难道非要吃干抹净才行吗?
张白石竭力控制着怒火,随口敷衍道:“玲儿是挺不错的。”
魳遂听后则猛然一怔,“难道你试过?”
“没有!没有!”张白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