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有所不知!我这个朋友的夫人失踪一年多了,突然有一天我们俩碰面了,她就邀请我去乱葬岗幽会。”
“你就没问她这一年多她去了哪里?”
“问了,可是她不说,含糊其辞的。”
“那你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和她幽会啊!”
“我没有不明不白的,经过我多次追问,她才说自己被我那朋友给休了!”
闻言,刚才斥责他的那部分人怒意减少很多,毕竟她已不是有夫之妇,被休了已有自主权。
而另一部分人则有点失望,貌似他们所感兴趣的fēng_liú韵事,兴趣点突然变没了。
算命的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尽管她已经被休了,可是还是担心你们的幽会被人发现,于是你们就选择了乱葬岗。”
“大师,您是怎么知道的?她当时就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一寻思,此话非常有道理,若是被熟人撞见,还是比较尴尬的!于是,我就同意了她的想法。”
“那你们都做什么了?什么都做了?”
“不不不!”那人连连否认,“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
众人对他的话立即都皱着眉撇着嘴,认为他是将大家当三岁小孩来哄。
算命的还是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倒是那人在听到大家的质疑声后坐不住了,对天发誓,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她握了一下手。
他当时感觉她的手非常凉,就像冰凌一样凉,凉入骨髓。
他于是寒颤不断,感觉自己身体的热气立刻被吸走了。
加上乱葬岗半夜里那令人恐怖的气氛,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只顾着担心害怕了。
听到这里,周围的吃瓜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脸谨慎的望着他。
张白石也听得津津有味,感觉这个鬼故事还是挺好玩的,故事情节一波三折,起承转合接续的很好。
算命的貌似也来了兴致,“后来呢?你们就一直拉着手?”
“她说有点冷,让我抱抱她。”
“那你抱了?”
“她站在我对面,我就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逼人,嗖嗖的冷气直往我身上扑,弄得我哆嗦不止,哪里还有心情抱她。”
“后来呢?你们就一直面对面的拉着手?”
“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要冻僵了,于是松开了她的手,让她随我一起去个客栈。”
“她拒绝了,没有去吧。”算命的说道。
“大师,您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确实不愿意去,说怕碰到熟人,坚持待在乱葬岗里。”
“接着说。”
“我又站在那里一会,实在太冷了,就离开了乱葬岗。”
“她呢?你将她一个人留在乱葬岗里?”
“我劝她好几次和我一起走,她就是不肯,说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静静。”
“于是,你就一个人走了?”
那人面露尴尬之色,“我实在拗不过她,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听完讲述,他发现周围的众人都怔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人再骂他,也没有人再斥责他。
而起初对他的故事感兴趣的那一拨人,此刻也全然没有了兴致,代之以恐惧的神色。
片刻之后,大家的眼睛在他身上滴溜溜乱转,一副防备警惕的架势。
被百十双眼睛如此扫视,那人愈发不自然,越来越恐慌。
“大师,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
“你真不明白?”
那人摇了摇头,“不太明白。”
“那好,就让大家告诉你吧!”
算命的刚说完,周围的吃瓜众人就异口同声道:“你遇到鬼了!”
声音洪亮,整齐划一,好像经过精心彩排一样。
那人听后脸色苍白,全身跟着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艰难。
他的双手紧紧按在木桌上,如果不给他桌面上的支撑,他显然会摔倒下去。
好大一会,他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却呈现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算命的还是云淡风轻,“你都听明白了?”
那人点了点头,“大师,她真是鬼吗?我看她和活人一样。”
“和活人一样?”算命的苦笑了一下,“她全身那么冰凉,和活人一样吗?她大半夜的一个人待在乱葬岗,试问,正常的活人,别说女人,就是男人,谁愿意待在乱葬岗?”
一席话问得那人哑口无言。
说实话,他当时也有这方面的疑虑,只是想着与她将要发生的好事,也就没有过多去想,全被当时的情绪给带偏了。
“那她也没有怎么着我啊,我应该没事吧?”
算命的无语的摇了摇头,“你真的认为,她没有对你做什么?”
那人又仔细回想一遍,依然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吸走了你的大部分阳气,你不久将离开人世!”
犹如晴天霹雳,那人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上。
然而,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法起身,显然被吓得瘫软在地。
算命的让两个助手赶紧将他扶起来,他于是紧紧的趴在桌面上,生怕再跌倒下去。
“大师,救救我!救救我!”
说着,他又掏出两锭银子,推到算命的面前。
算命的扫视了两眼,依然不以为意,好像视金钱如粪土。
张白石倒是对那银子非常感兴趣,他仔细瞅了瞅,发现它确实是银子,不是假的。
遂感叹冥王八地的人还真是有钱,不是给银子就是给金子。
不过,